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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宇澈,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認(rèn)是吧?” “我沒承認(rèn)什么了,打架我認(rèn),你不也動手了?還有呢,還有什么?” “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臉皮厚度,這種話都說的出來?!?/br> “高嘯寒,你沒道理就人身攻擊是吧。你以前那檔子事兒叫校園霸凌的,你好意思怪我?” “我做錯了事情,我道歉了,你道歉了嗎?” “我道哪門子的歉?” “裝蒜是吧,主任為什么會抓住我們打架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個屁?!?/br> 梁舒被吵得頭痛,往兩人中間一站,“都別吵了。多大了,還當(dāng)自己是高中生沒成年呢?” 熱浪隨著怒氣升騰,兩個人不說話,但看向?qū)Ψ降难凵襁€是透露著怒意,似乎下一秒就要扯開衣服,扭打起來。 “那個?!?/br> 氣氛劍拔弩張之時(shí),抱著特產(chǎn)的鐘靈秀艱難開口,“我好像知道。” “教導(dǎo)主任?!彼v出手來抓了抓臉頰,有些忐忑,“是我叫的?!?/br> 鐘靈陽那時(shí)候頭磕到課桌上了,暈乎乎半天沒緩過來。鐘靈秀在醫(yī)務(wù)室陪了老長時(shí)間,心慌得不行。班主任在上公開課,只能聯(lián)系教數(shù)學(xué)的教導(dǎo)主任。 電話沒說清楚,教導(dǎo)主任還以為出命案了,從樹林抄近道去醫(yī)務(wù)室,跟魏宇澈等人撞了個正著。 高嘯寒模糊地想起來,主任當(dāng)時(shí)似乎真的很著急,急匆匆地讓他倆自己去辦公室等他回去。只是沒走兩步,接了個電話,人也冷靜不少,回過頭來直接拎著他倆走了。 “那電話也是我打的,鐘靈陽是騙我玩兒的,眼看事情不好收場了,才坦白的?!辩婌`秀越說越底氣不足。 因?yàn)榘凑崭邍[寒的邏輯來看,這事兒源頭在她跟鐘靈陽身上。 高嘯寒有些恍惚,他仿佛看到世界以自己為圓心,一段接一段地暗下去。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翻涌上來,荒誕、可笑、難堪、尷尬。 過往日子里所有不堪怨恨的念頭如同走馬燈一一掠過,就像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臉上。 第58章 她那個人啊 揭穿一切的鐘靈秀看著高嘯寒失魂落魄走掉的背影,小聲說:“他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記恨了那么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一場烏龍,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得崩潰吧。 “他都那么大了,管他呢。”梁舒說。 前前后后耽擱了這么久,現(xiàn)在離下午場也沒剩多長時(shí)間了,他們幾人干脆又進(jìn)了飯館,坐下吹空調(diào)。 老板一直熱心,更是自動把那些個特產(chǎn)塞到了冰箱里。 梁舒客氣跟她說了謝謝,回頭找人算賬:“你們倆什么情況?” “別看我啊,我就是打醬油的?!辩婌`秀立馬撇清自己。 魏宇澈:“你別謙虛了,你這是推動關(guān)鍵劇情的 NPC?!?/br> 一針見血,直接從底層邏輯上駁倒了反派的那種。 “又是你的主意是吧?”梁舒還對沒有下文的“打架原因”耿耿于懷,瞪了魏宇澈一眼,“我不是跟你說了,別跟嗎?” “我沒跟啊,我這是返回?!蔽河畛河眯袆幼C明,人只要臉皮厚到一定程度,就沒什么能奈何得了的。 “那你告訴我,干嘛跟人家打架?” 魏宇澈當(dāng)沒聽見,扯著領(lǐng)子抖了抖,嘴里念叨著:“好熱啊?!?/br> 恰逢此時(shí),老板從鍋里舀了冰鎮(zhèn)的綠豆湯端給他們,幾個人不約而同起身接過彎腰道謝。 “不客氣的不客氣的?!崩习鍝]揮手,隨口一問,“你們都是來看隔壁那個展覽的是吧?” 梁舒說對對對,專門來看竹刻的,但總覺得上午的不夠精彩。 老板問她什么樣的才算是精彩。 梁舒如實(shí)說,覺得上午那些都太中規(guī)中矩,有的技藝不好,有的技藝是純熟,但又少了些勁兒,倒像是炫技。 這種勁兒有點(diǎn)玄乎,不是那種波瀾壯闊的澎湃,更類似于細(xì)節(jié)的震撼。 就好像你拉開窗簾朝外望,迎面而來清新濕潤的風(fēng),樹葉婆娑作響,油菜花田靜默開放,抬頭看,懸在夜空中的皎潔月亮流下瑩白的光。在那一瞬,你覺得世界好大,自己好小,人生海海似乎也就是那么回事兒了。 沒有什么驚心動魄的冒險(xiǎn),也沒有劫后余生的跌宕,你只是在一個尋常的夜晚,打開窗戶,看見了月光。 可惜的是,這回的展覽并不承認(rèn)月光,它更像一場被商業(yè)淘洗過了頭的秀場。 老板停下手里的活兒,像是鼓起勇氣般,說:“小姑娘,你有沒有興趣收瓷胎竹編的?!?/br> 梁舒一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收貨的了。 “我們是全手工做的,不是機(jī)子貨?!崩习逡娝t疑,連忙解釋道。 魏宇澈說:“不是,阿姨,主要我們也不······” 梁舒桌面下的手扶住他的腿,使了個眼神。 她的手很冷,貼合在自己膝蓋上竟生出絲火熱。魏宇澈背部緊緊繃著,心頭一縮。 梁舒卻無知無覺,只抬頭說:“阿姨,我記得瓷胎竹編主要是四川那邊在做吧?” “是的是的,我就是四川人。”阿姨說著從腳邊箱子里翻出一個竹編盒子來。 打開,里面放著一整套的茶具。 梁舒眼放精光,迅速從包里掏出濕紙巾擦干凈手,這才起身雙手接過來仔細(xì)瞧,表情鄭重,一絲不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