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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再怎么樣都不能把情緒帶給小朋友,對吧? 她抿了抿嘴,給魏宇澈發(fā)了微信。保險起見,約在了十點見。估摸著到那會兒程汀程溪也睡了,不會有人發(fā)現他來的。 不等他回復,梁舒便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身上曖昧的痕跡大多已經褪色,剩下淺淺的幾塊也不復先前的激烈。 手機上魏宇澈的回復簡短,說了句好。 梁舒換上睡衣,吹好頭發(fā),拿手機放著歌出來。 書桌前,魏宇澈已經坐在了那里,膝蓋上趴著小梨花。 他穿了身夏季睡衣,灰色長褲寬松舒適,自然風干的頭發(fā)柔順地垂在額前,側面鼻梁高挺,下頜線條干凈利落。 聽了聲音,他轉過臉來,呼吸一窒。 梁舒知道他會來,所以特地選了件長長的睡裙,襯衫領把脖子擋得嚴嚴實實,裙擺一直拖到小腿。但睡衣料子大多柔軟,她身上的水汽還未完全干,有幾塊沾濕了緊貼著曲線,反而更引人遐想。 手機喇叭里《Blood shot》旋律里自帶曖昧情色在房間里流淌,梁舒手在身側,連忙將音量按到零。 她清了清喉嚨:“你怎么現在就過來了?” 魏宇澈說:“不是你說讓我來的嗎?” “我讓你十點再來?!?/br> “有,有嗎?”魏宇澈聲音低下去,“我沒注意?!?/br> 他光想著終于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說話了,哪里還辨認什么時間的。 梁舒在另一邊床頭坐下,又覺得怪怪的,拿了個枕頭抱著才安心些。 “我找你什么事,你應該知道了?!彼毫税合掳停浀?,“溪溪今天問我是不是跟你吵架了?!?/br> 魏宇澈應了聲,說:“程汀也問我了?!?/br> “總之,我們倆的事情還是不要影響到小朋友的情緒吧,你覺得呢?” 他沉默地點點頭,算做認同。 梁舒說:“然后就是我們之間。” 魏宇澈忍不住抬頭看她。 他眼睛很亮,皎如明月,但卻并不會讓人感到壓力。他只是這樣看著她,像是會對她接下來說的所有東西全盤接受,不論好壞,不論公平與否。 梁舒看著那張臉,那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卡死在嗓子里。 她視線下垂,落在他手上,他略不安地撫著懷里小梨花的下巴,漂亮的手指在毛發(fā)里時隱時現。 梁舒想起那手指捻起胸前長發(fā)時的觸感,像是被電流刺過一般。 腦袋里亂七八糟地想著:可能比起戀愛,她更適合這種最膚淺的rou體關系吧。 “梁舒?”魏宇澈出聲提醒她,“你想說什么?” 他掌心的汗冒了一堆又一堆,嗓子也干澀著。 “你呢,你有什么要說的嗎?”梁舒在做人和不做人之間糾結著,干脆暫時把主動權讓出去。 魏宇澈頓了頓,拍了拍小梨花的背,示意她先下去,之后他走到衛(wèi)生間,拍掉身上的貓毛,洗干凈手走出來,坐在床尾。 他們之間像是有條無形的溝壑,分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對你負責。”魏宇澈說。 “別說這種話?!绷菏嬗行┬奶?,“主要問題在我。” 誰先動手的,兩人都心知肚明。 魏宇澈一愣,順下去說:“這么說,你要對我負責?” “倒也不能這么劃分?!绷菏嬗行┆q豫,“我覺得一碼歸一碼吧?!?/br> “哪一碼歸哪一碼?” 梁舒視線亂飄,臉麻麻的,說:“生理需求歸生理需求,感情歸感情?!?/br> 魏宇澈問:“什么意思?” 梁舒狠下心,把枕頭一丟,挪到他旁邊坐下,直視他的眼睛說:“意思就是,你可以負責。但只是對我的生······” 魏宇澈腦袋一麻,眼前滾動的都是“可以負責”四個字。他視線停留在她張張合合的嘴唇上,理智好像城墻轟地一聲崩塌,虎口鉗住她的下巴,略強硬地親了下去。 梁舒嘗過了甜頭,只愣了一瞬就極為配合地同他糾纏在一起。只不過她還惦記著自己沒說完的話,抵住他的肩膀說:“我說的你聽到沒有?” “嗯,我知道?!蔽河畛罕е难?,往自己身上貼,洗發(fā)水好聞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鉆。 “那你愿意?” “嗯?!彼H在她的眼皮上,又將頭埋在她頸窩,呼吸guntang綿長,聲音低著,“我求之不得?!?/br> 梁舒徹底放下心來,順應著身體的反應,同他滾在一起。食髓知味這個詞放在男女關系上從來都不是男性的專屬。 臨門一腳的時候,魏宇澈停下來,聲音啞著說下次吧。 梁舒被勾得不上不下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用不著下次?!?/br> “沒有東西?!?/br> 梁舒知道他什么意思,扯開床頭抽屜,里面放著上次在酒店里用剩下的東西,半管潤滑劑和一盒套。 魏宇澈悶悶地笑:“你早就想這樣了是嗎?” 梁舒不承認,嘴硬說:“錢都掃了,不帶回來用掉多浪費啊?!?/br> 塑料包裝失去承重,漂浮著由引力拉扯下墜,接觸地面的那一刻,也發(fā)出了聲曖昧短促的哼。 素淡的壁燈散發(fā)著光暈,讓她短暫地暈眩,張嘴呼吸著,但很快就被身前的人附身堵住,腰被按著無處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