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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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吳思圓跟長皇子真有交易,那她們還頭鐵的跟長皇子死犟,豈不是主動把腦袋遞過去讓人殺雞儆猴? 不行,這可不行。 幾位大人一謀劃,準備先試試吳大人。如果吳大人跟她們一心,明日早朝定不會交出章程,如果吳大人叛變了,那大家就各憑本事在翰林院吃飯。 長皇子的目的是改革翰林院,又不是屠盡翰林院,只要證明自己有用,那便可以留下。 她們幾人打算明早小小的寫個章程遞上去,用來試探試探吳思圓。 人心隔肚皮,何況是彼此兩層肚皮。 吳思圓坐轎回去的時候,雙手捧著硯臺,覺得這捧的不是硯臺,就是個炭盆,燙手的很。 今日之事同僚面上雖打著哈哈過去了,但心里一定留有疙瘩。 信任這種東西,就跟風(fēng)中的桿子一樣,一旦有所動搖便再也立不住腳。 吳思圓甚至在想,她們定會背著自己做其他打算??伤齻冋嬉嵌冀涣朔桨福í毸龥]有,那豈不是給長皇子遞過去一個借口,以她無用為由,直接提拔旁人? 吳思圓心想這可不成,她今晚好歹做兩手打算。折子晚交一點,先看同僚是什么風(fēng)向。 如果大家初心一致,她就交個差的,敷衍了事。如果她們叛變了,那自己也不能傻愣著等長皇子對她下手。 本來想以此事要挾司牧還權(quán)后宮,誰成想反被他要挾。 吳思圓說不出自己今晚打定主意寫章程到底是怕被同僚背刺,還是怕司牧當(dāng)真對她下手,總之這章程寫的格外不是滋味。 吳思圓看著手里的硯臺,說到底都是這玩意惹的禍。 她納悶,長皇子怎么就想起來拿吳嘉悅為由離間她們呢? 司牧剛開始明明動的是殺心啊。 幾位大人離開后,御書房里瞬間安靜下來。 司牧靜靜地坐在小龍椅上,看向不遠處的譚柚跟司桉桉。 司桉桉已經(jīng)跟狗抱成一團,怕吵著他這邊,沒敢大聲說話,只小聲跟狗聊天。 松獅明顯不太喜歡小孩,但也沒張嘴咬她,只是蹲坐在地上,狗臉生無可戀的任由司桉桉企圖往它背上騎。 而譚柚正低頭削桃子,眉眼認真,心無旁騖,似乎根本不在意他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以及結(jié)果如何。 司牧雙手托腮,笑盈盈看著譚柚,輕聲問胭脂,“你說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以柔和的手段去化解一場血腥屠殺,司牧不知道譚柚是洞察了他的想法,還是誤打誤撞解了他的困境。 司牧側(cè)眸朝桌上鎮(zhèn)尺看過去,那下面壓著的是對譚柚過往經(jīng)歷的調(diào)查,以及兩人的婚期。 司牧遲疑了一瞬,先拿的是欽天監(jiān)遞上來的婚期。 瞧見譚柚抬眸朝這邊看,司牧笑了下,“欽天監(jiān)算的日子出來了。” 司牧眉眼彎彎,眼睛望向譚柚,當(dāng)著她的面將折子合上放在桌面上。 他像只調(diào)皮的貓,爪子搭在折子上,輕輕按著往前推,故意軟聲問,“譚翰林可要來看看,你我何時成婚?” 第19章 “譚翰林這般懂得討男子歡心啊?!?/br> 譚柚朝龍案那邊看過去。 司牧單手托腮眉眼含笑, 用欽天監(jiān)算出來的日期引她過去,分明存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這副模樣像極了貓貓無聊時,欠欠地走過來, 用尾巴蹭一把你的胳膊或者小腿, 讓你蹲下來陪他玩一會兒。 譚柚收回目光,認真將手里的脆桃削皮、切塊、擺盤。 她做的極為專注, 絲毫不理會他,以至于司牧慢慢鼓起臉頰, 雙手托腮看譚柚。 好生無趣的一個人。 司牧偏頭昂臉問胭脂, 漂亮清亮的鳳眸中, 無意識露出兩分茫然,“胭脂, 是不是我剛才舉止過于輕浮了?” 譚柚看著板板正正一個人, 瞧不上輕浮模樣的長皇子也是正常。 何況司牧本就不是尋常男子,身上幾乎沒有男子家那種嬌羞扭捏的姿態(tài)。 胭脂皺眉,柔聲回復(fù), “自然不是?!?/br> 高高在上的長皇子, 豈能被一個庶女瞧不上? 司牧拉長尾音軟軟地“啊”了一聲, 食指敲點臉頰,很是疑惑,“那她為何不理我?” 他悄悄問,“我比不上桃?” 胭脂想笑, 又低頭忍住。長皇子難得少年氣,他沒敢多說。 司牧輕咬下唇, 心說早知道就不讓胭脂將桃送給她吃了, 就應(yīng)該餓著她, 讓她在那兒干坐著。 可司牧又覺得, 譚柚就算在那兒端坐半天,也不會不耐跟無聊。 她好像就是這樣能沉住氣的性子,看天看地看人看物對她來說都可以。 她眼里萬物有趣,她眼里萬物無趣。 就在司牧準備山不過來他就過去的時候,譚柚動了。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問宮侍要了個天青色的小盤,上面擺著方方正正的一小塊一小塊的粉白色桃子果rou。 譚柚認真地擦了手,端了盤子走過來。 御書房因為主人在里面,門窗都是敞開,如今上午時分金色陽光順著門窗攀爬進來,在門口投下一扇金光。 譚柚便從光線中穿過,沐浴了一身溫暖,越過陰涼,停在龍案前面。 譚柚將小盤放在桌面空處,從另只手變出銀質(zhì)叉子,彎腰將叉子插進桃rou里,“仲夏悶熱干燥,可以適當(dāng)補充水分吃點水果?!?/br> 她閑著沒事,見司桉桉啃桃子啃了滿手汁水,便問宮侍要了小刀,將果rou切塊給她吃。 司桉桉耐不住性子,吃完桃子又去摸狗狗。 譚柚便重新拿了桃,削給司牧吃。她好像不如長皇子手巧,桃子削皮總是做不到桃皮晶瑩剔透,果rou圓潤流暢,所以切了塊。 譚柚把小盤推過去的時候,動作自然熟稔,像是做過無數(shù)次,神色淡然眉眼平靜,沒有半分其他情緒跟想法。 好像他該吃水果了,于是她就給他送了一盤,僅此而已。 司牧沒動,司牧昂臉看譚柚,半真半假地感嘆,“譚翰林這般懂得討男子歡心啊?!?/br> “給家里長輩切過水果,習(xí)慣了?!弊T柚垂眸看司牧,“不吃嗎?” 譚柚剛才并非不搭理司牧,只是她喜歡將手里做的事情做完,再分心其他。尤其是長皇子一看就是想玩而非急事,她才沒立馬過來。 “吃?!彼灸恋皖^,這才發(fā)現(xiàn)譚柚將桃子切的大小一樣,整整齊齊擺著,極其工整好看。 有意思。 司牧眉眼彎彎,一口一塊,同時伸手將折子推到譚柚面前,“看看?!?/br> 譚柚打開折子,上面白紙黑字寫著日期: 七月二十六。 今天已經(jīng)五月二十,仔細算起來,也就兩個月多六天。 譚柚問,“來得及?” 之前老太太在馬車里跟她講皇室婚事流程繁瑣復(fù)雜,要準備的事情格外多。 “應(yīng)當(dāng)吧?!彼灸裂释曜炖锏奶易樱瑢⒉孀臃畔?,“欽天監(jiān)說我命格不好,往后幾年都挑不出好日子,這才就近選了七月份。” 司牧說這些的時候不甚在意,反倒是譚柚合上折子放在桌面上,溫聲說,“封建迷信要不得?!?/br> 司牧眨巴眼睛,昂著白凈乖巧的小臉巴巴看她,“可我今天左眼皮一直在跳,本來以為有好事情呢?!?/br> 他故意的。 譚柚,“……” 譚柚眸色平靜地看著他,輕輕嘆息。 好皮啊。 阿姐總是說長皇子少年老成心機頗深,不好相處,可譚柚看到的司牧鮮活有趣,是個活力滿滿的少年郎。 司牧沒忍住先笑了,是眼里帶著星碎光亮的笑,“逗你玩的,不可以當(dāng)真?!?/br> 司牧視線往下,看向?qū)γ胬p著松獅的司桉桉,輕聲問譚柚,“真的送給我了?” 他跟司桉桉比起來,不管是年齡還是別的,很明顯都是小皇女更需要保護,而且司桉桉很喜歡松獅。 司牧把玩叉子,問這話的時候,語氣帶有一分的不確定。 譚柚卻是只看向天青色小盤,輕聲,“嗯?!?/br> 整整齊齊的桃子塊只少了三個,司牧胃口過于小了。 瞧見譚柚的視線,司牧勉強又多吃了一塊,比脆桃還粉白的臉頰鼓起一側(cè),安靜地抬眸看她,透著幾分乖巧。 譚柚不是這個意思,“可以少吃,但不能浪費?!?/br> 司牧立馬松了口氣,“好?!?/br> 他胃口是真不大,一顆桃屬實吃不完。 至于松獅和司桉桉,譚柚轉(zhuǎn)身看過去,“她若是喜歡,可以來你這邊找松獅玩。” 譚柚說這話時沒有半分遲疑跟猶豫,根本沒考慮過把狗送給司牧以外的人。 狗從一開始就決定是送給他的,斷然不會因為司桉桉年齡小跟更喜歡狗,就把松獅轉(zhuǎn)送給司桉桉。 跟小外甥女搶狗的長皇子沒有半分身為舅舅的心虛愧疚,反而笑的更開心了,“好,那以后便是我的了?!?/br> 司牧走過去,蹲下來伸手摸松獅耳朵,“多謝譚翰林惦記?!?/br> 為了表示感謝,譚柚出宮的時候拎了一盒桃子,是桌上沒吃完的那些,司牧送給譚柚讓她打包帶走了。 譚柚離開后,吳貴君派來接小皇女的人也到了。 左右不過一個時辰,吳貴君便擔(dān)心的要死,好像他是洪水猛獸,眨眼間吳貴君看不住他就會把小皇女卷走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