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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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父君跟皇姐為我提供了這個機會,日后說不定能幫上大忙,”司牧開心起來,“你們說此舉是不是很妙?” 胭脂,“……” 對不起,他收回剛才幼稚感性的想法,主子果然每一步的背后都有深意。 硃砂見這事就算掀過去了,才大膽的說,“主子放心,我定找能手寫您跟譚翰林的故事,到時候背地里這么一推,肯定會是市面上賣得火熱銷量最好的話本?!?/br> 司牧心情rou眼可見的明朗起來,曲腿平躺,兩手攥著毛毯重新蓋到鼻尖處,眼睫忽閃忽閃個不停,軟聲說,“倒也不必寫的過于香艷?!?/br> 他的意思是,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最好,不要上來就是天雷勾地火他白花花的大腿跟譚柚酥軟的香什么,他光想想就頭皮發(fā)麻臉蛋guntang。 硃砂撓臉頰,神情為難,“可他們都愛看啊?!?/br> 越是羞澀端莊的小公子越愛看這種的大膽又火熱的話本,畢竟閨房無趣,只能在書中找點刺激又有趣的感覺。 司牧看向硃砂,硃砂立馬慫了,“我懂我懂,內(nèi)容絕對唯美,不會讓人過度意yin您跟譚翰林中的任何一個?!?/br> 只是有一件事情,硃砂覺得不吐不快,“主子,您覺得自己名聲差,巧的是,譚翰林在市井中的名聲也沒好到哪兒去。” 根本不需要去正名,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 他嘿笑,兩只手的食指指尖對著戳了戳,“您看你倆多合適,連名聲都一樣,簡直是天生一對!” 司牧,“……” 司牧伸腳輕輕踢硃砂,硃砂嘿笑著扭腰躲到胭脂身后。 他還有一事沒說,那就是長皇子完全不用擔心話本內(nèi)容過于香艷。 畢竟只要有心的寫手去花樓一打聽,就能知道譚翰林她—— 不行啊。 只是這事硃砂不好說。 見硃砂閑下來,司牧蠢蠢欲動,軟聲喚他。 “硃砂,你再給胭脂演一遍譚翰林對我說的話?!?/br> 司牧跟塊化開的軟糖一樣,裹在毛毯中,只露出一雙漂亮清澈閃著光亮的鳳眼,“他估計都忘了?!?/br> 硃砂茫然地“啊”了一聲,“都忘了?” 可是距離他上次講完還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啊,這就又忘了? 硃砂看向胭脂,胭脂面不改色地點頭,“對,是我忘了,你再說一遍。” 硃砂已經(jīng)是有些擔心地看著胭脂了。 這才多大啊,就健忘了? 胭脂抿唇睨他。 哪里是他想聽,分明是殿下以他為借口想再多聽幾遍。 硃砂不信,殿下要是想聽,殿下會自己說的。 “行叭,我再給演一遍,”硃砂立馬進入表演階段,手往前一伸,當做在提燈籠,看向司牧,溫聲說,“那臣陪您走走?” 司牧眼睛瞬間就彎了起來,被毛毯遮擋著也能聽見他軟軟的回,“好?!?/br> 硃砂瞬間懂了,就是主子想聽。 馬車緩行進宮,直奔勤政殿而去。 司牧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很晚了,就這他還是先去偏殿揉了一把松獅。 松獅天黑就睡從不貪玩,意識模糊困頓間被司牧抱著脖子好一通揉搓。 就在松獅搖著尾巴準備爬起來陪司牧玩的時候,司牧摸摸它的狗頭,說,“睡吧?!?/br> 松獅,“……” 司牧心情極好,借著夜間晚風張開雙臂轉(zhuǎn)動自己身上的披風,朝主殿走的時候都是踮著腳尖。 今天好像也沒發(fā)生什么特別大的好事,但司牧就感覺嘴里始終含著一塊他最喜歡的糖。 甜意順著舌尖沿著喉嚨往心底蔓延,將原本晚上那點酸澀苦悶的淤堵情緒一點點地沖淡開,最終都融為甜滋滋的柔意,包裹著他的心臟。 司牧扭身喊,“硃砂,胭脂又忘了,你再演一遍嘛?!?/br> 硃砂,“……” 胭脂,“……” 胭脂微笑,“對,是我,又忘了呢?!?/br> 他不僅“忘”了,他還想聽一夜。 第30章 “這話阿柚可聽不得,你少在她面前說司牧的不好?!?/br> 司牧重新洗完臉跟手腳, 入睡前,忽然喊,“胭脂?!?/br> 胭脂快步走過來, 撩起床帳, 彎腰俯身柔聲問,“殿下, 怎么了?” “胭脂,白天那個憑幾再拿回來吧,”司牧半張臉遮在薄被里, 滿頭烏黑長發(fā)披散在枕頭上, 連眼睛都沒睜,“它其實還是很好用?!?/br> 那張憑幾司牧用了兩年左右, 今天因為譚柚跟柳盛錦的事情生悶氣, 便連無辜的它一起牽連了,說讓胭脂換掉。 胭脂笑,“好, 那我再去拿回來?!?/br> 司牧嗯了一聲, 將整張臉都埋進薄被里, 準備睡了,淡聲道:“退下吧?!?/br> “是?!彪僦@才落下床帳。 司牧睡覺時喜歡將整個人都蒙進薄被里,好像小小的包裹著的空間能給他提供無限的安全感,讓他精神放松下來, 不用四處戒備。 只是這種法子冬天還好,夏季未免會熱, 如果殿內(nèi)的冰都不能把溫度降下來, 胭脂跟硃砂就會輪流值夜, 在司牧床前給他打扇。 就這, 他都睡不踏實。夜里時常驚醒好像成了這幾年的常事,早就不稀奇了。 胭脂走到別處把憑幾搬回來擺在司牧能看得見的地方,才輕手輕腳退出殿內(nèi)關上門守在外面。 今天一事幸好解決得快,否則司牧連張用順手的憑幾都能說換就換,何況事情的另一個主人公柳盛錦。 白天在御書房時,司牧提到柳慧箐柳大人的時候,當真是動了送她回老家養(yǎng)豬的心思,并不是那么隨口一說。 莫說柳慧箐跟柳盛錦,指不定連冷宮里已經(jīng)快被司牧遺忘的柳氏都會被牽連。 司牧有時候就是這么任性不講理,可誰讓他有小氣跟善妒的資格呢。 胭脂立在門口,垂下眼睫雙手交疊貼在小腹處,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長皇子那時候已經(jīng)不是頭一次坐龍椅了,可那天長皇子半夜驚醒后,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突然讓他打著燈籠去太和門,說想看看他的龍椅。 到了太和門后,胭脂把所有宮門打開。從門內(nèi)往外看,放眼望去滿地銀白月光鋪灑的地方正是朝臣們上朝的太和門廣場。 司牧披著深黑色大氅,長發(fā)散在背后,身上顏色濃得像沒化開的墨,幾乎跟夜色融為一體,他趿拉著腳底的鞋,伸手撫摸他那張還算嶄新的龍椅,指尖從椅背緩慢劃到椅子扶手。 “胭脂?!?/br> 司牧坐在龍椅上喚他,低低輕輕地聲音在寂靜空曠的大殿內(nèi)格外清晰,似乎帶著震耳的回聲,“我為什么要妥協(xié)忍讓呢?” 胭脂提著宮燈站在門旁,安靜地看向龍椅上的少年。 那時司牧也不過十三、四歲,先皇剛剛?cè)ナ罌]多久,他才頂著太君后跟群臣的壓力參政攝政。 稚嫩的少年仿佛今天一夜間褪去原本眉頭的猶豫跟妥協(xié),雙手搭著椅子扶手坐在龍椅上,滿臉愧疚跟沉痛,黝黑的眸子卻堅定地看著前方的太和門廣場,又像是越過皇宮看向天下,啞聲說: “我要什么天真無憂,我要的應當是權傾朝野?!?/br> 也是從那日起,原本猶豫著要不要放權的長皇子不僅將手中后宮的權力收的越來越緊,甚至往朝堂上伸的手也越來越長。 原本青澀活潑的少年一夕之間褪去稚嫩迷茫,成了因為過度干政而被部分守舊老臣指著脊梁骨罵的長皇子。 胭脂想,殿下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如果只做個屈居后宮待嫁的皇上弟弟,今日之事不管真假都沒人會替殿下過問。 畢竟婚事已經(jīng)定下,譚家在朝中又是那樣的勢力,譚柚只是救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他若是深究只會被太君后說小氣善妒。 至于市井謠言,最多只是壓一壓,讓它傳不到明面上罷了。 這便是沒有實權的下場。 而如今的司牧,若是不高興,完全可以讓上午剛回京的柳盛錦晚上再坐馬車滾回鄉(xiāng)下,連著他柳家全家一起滾出京城。 他可以讓硃砂去把街上的流言蜚語全部清除,換上他想聽的版本。 這就是權勢。 胭脂覺得自己想的還是過于狹隘,殿下想要的肯定不止這些,但也說明,有權并非壞事。 夜色漸濃,皇宮也慢慢歸于一片寂靜。 已經(jīng)子時,外面打更的梆子聲剛剛響起,就這柳府里的柳大人柳慧箐還沒睡著。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跟烙煎餅一樣,最后還是擁著薄被坐起來。 旁邊被她動靜擾醒的柳主君皺眉推了一把她的后腰,不耐煩地說,“你大半夜不睡覺干什么呢?” “睡,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睡!”柳慧箐跟個炮仗一樣,一點就炸,甚至將兩人身上的薄被一把扯過來。 柳主君也不是個好脾氣,當場把被子搶回來全裹在自己身上,甚至抓起柳慧箐的枕頭甩到床下地上,“你要是不想睡覺就出去,別礙著我休息?!?/br> 柳慧箐看得目瞪口呆,伸手指著地上的枕頭,一拍床板,怒道:“你去給我撿回來!” 柳主君全當沒聽見,薄被蓋過頭頂背對著她開始裝睡。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就跟我發(fā)脾氣。錦兒回京,那好好的馬怎么突然說發(fā)狂就發(fā)狂?要說你們這群人不知道我是半點都不信?!绷垠錃馑懒?。 “你們這群蠢貨,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半點腦子都沒有,”柳慧箐道:“你們也不看看如今的柳家是什么形勢,還內(nèi)訌拖后腿呢。我跟你們說,這關如果咱們過不去,你們?nèi)际帐皷|西給我滾犢子!” 她沉著臉,“老娘才不管你們死活。” 見柳慧箐是真的動怒了,柳主君這才訕訕地坐起來。 他下去將枕頭撿起來,還拍了怕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嘟囔著說,“撿回來撿回來就是,生那么大的氣做什么?!?/br> 柳主君坐在床上,跟柳慧箐說,“事情當真這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