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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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柳盛錦,只符合氣質(zhì)絕塵這一條。做她的主君可能不合適,但暫時做個“弟弟”倒是可以,等日后她娶了正夫,再挨個給他們名分。 安從鳳身邊這人也不覺得安從鳳在吹牛,“對,將來若是考了狀元,怎么著也得娶個大官的兒子才行,不然白讀這么多年書了?!?/br> 娶個身份高的夫郎,等將來自己當上大官,再娶幾個好看的側(cè)室,這才是人生理想,讀書人的目標。 安從鳳笑,她雖贊同,卻沒說話。 白妔見這邊秩序良好沒什么問題,這才放心的跟蘇婉一起回去。 “柳公子親自布粥,應該是他自己的想法。”蘇婉小聲跟蘇虞白妔說,“我看見柳府的下人,臉色都鐵青。” 柳盛錦給的多,粥桶見底的格外快。 柳家人期間沒辦法,甚至把后廚的白面饅頭都端出來。顯然原本是蒸來給府里用的,現(xiàn)在被迫拿出來應急。 柳盛錦像是沒看見她們的臉色一般,依舊站在門口盛粥。粥沒了就發(fā)饅頭,一人兩個,不夠就三個,恨不得通過此舉掏空柳家! 大中午的,他一個氣質(zhì)清冷容貌絕塵,堪比高山頂峰一捧初雪的人,站在桶邊拎著大勺布粥,顯得有些割裂感。 美是美,就是讓人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說是現(xiàn)實吧,柳盛錦美的像是夢中人。說是夢境吧,那么些災民又讓人忽略不了。 蘇婉看起來性子溫吞,跟在蘇虞白妔身后跟個小白兔一樣,可觀察很仔細。 畢竟大家的視線不是在柳盛錦身上,就是在難民身上,沒幾個人能跟她一樣連柳府下人的臉色都注意到了。 “估計是柳大人想讓兒子出來短暫露個臉,是柳公子堅持自己布粥。”蘇婉爬上馬車。 柳府的事情終究跟她們無關,提完一嘴三人也不再多想。 今日幾人進不去吳府,學習又不能停,于是便打算跟譚柚去譚府,順帶著蹭頓午飯。 車門關上,馬車往前緩慢行駛。 譚柚離開前再次掀開簾子朝后看。 柳府門口一事,有人看柳盛錦,有人看難民,有人想的是娶夫,有人想的是治國。 其實很多事情,從這一刻起,就已經(jīng)決定了部分人將來的路。 考生的路取決于考生自己,不過譚橙的婚路…… 除了取決于她自己,還取決于譚府全家人。 晚上司牧特意回來吃飯,譚柚猜測,他估計是為了聽八卦看熱鬧才回來的這般早。 得知他馬車快到的時候,譚柚站在后門內(nèi)等他。 馬車直接進府,停在棚里。硃砂掀開車簾,司牧抬眼就瞧見站在車旁的譚柚。 譚家兩姐妹猛地一看,氣質(zhì)其實很像。 兩人向來站有站相坐有坐姿,站時腰桿筆直如青松,坐時板板正正讓人挑不出毛病。唯有相處,才會發(fā)現(xiàn)兩人其實截然不同。 譚橙像是雪后勁松,清冷板正,但外冷內(nèi)熱。 譚柚則像青竹,有韌勁有底線,眉眼平和處事不驚,但如果遇到她覺得對的事情,定會堅守到底,外柔心硬。 舉個簡單的例子,上次蘇白蘇吳四人難得放松,在府里空地蹴鞠。 譚橙就屬于那種眉頭緊皺不愿意湊近,但如果蘇虞過來多勸兩句,她哪怕擰緊眉也會參與其中跟她們共同玩耍。 而譚柚則不同,她全程都在參與,她參與的方式是悠閑的坐在搖椅中看她們玩鬧,而不是下場跟她們蹴鞠。 司牧蹲在車前橫木上,朝譚柚眉眼彎彎,然后伸出胳膊。 見她不過來抱自己,司牧便站起來,擺動雙臂,作勢要跳下去。 司牧蠢蠢欲動。 “冒冒失失?!弊T柚到底是走過來,抬手朝他,皺眉溫聲道:“這邊都是青石板,你若傷了膝蓋摔著腿,可怎么辦?” 司牧摟著譚柚的脖子,兩腿蜷縮,月牙白的衣擺順著她的力道跟轉(zhuǎn)動,在黃昏中劃出一道漂亮弧度,像是蝴蝶,隨后翩躚落下。 “那哪里可以跳?”司牧好奇地問。 譚柚牽著她的手朝老太太院里去,沉吟片刻,“祖母的花壇。” 理由是,“花壇中泥土松軟,就算摔著也傷不到骨頭?!?/br> 司牧笑,“那我要是在里面跳來跳去,祖母會不會打我?” “不會,”譚柚嘴角勾起弧度,“如果她打你——” 司牧眼睛亮晶晶地看過來。 譚柚目視前方,聲音如常,真誠的建議,“你就跑?!?/br> 司牧,“……” 譚柚一本正經(jīng),“她應當是跑不過你?!?/br> 正好幫老太太做運動了,一舉兩得。 司牧鼓起臉頰,覺得譚柚想看他熱鬧。 兩人到的時候,菜剛擺上桌。 “螃蟹!”司牧眼睛再次锃亮,看向譚柚。 譚柚抿唇不語,唯有看向司牧的眼神透著無奈。 她還能怎么辦,司牧鬧著要吃,只能讓他少吃一些。 沈氏跟譚主君過來,沈氏圍著司牧打量一圈,然后肯定地點頭,“瘦了?!?/br> 譚主君跟著附和,“嗯,我看也是,腰上清減了至少半寸?!?/br> 司牧聽得目瞪口呆,低頭往自己腰上比劃。 瘦了嗎?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 “牧牧回家啦?”譚母樂呵呵道:“阿柚今天說想吃螃蟹,我就覺得不對勁,她向來口腹之欲比較淡,給什么吃什么,特別好養(yǎng)活,這還是頭回說想吃螃蟹?!?/br> 譚母一臉“我看透她”的得意小表情,“我一猜就知道是牧牧要回來?!?/br> 司牧聞言微怔,心里軟軟甜甜的,不由將腦袋往旁邊輕輕一靠,抵在譚柚手臂上,“我有些嘴饞,跟她提了兩句?!?/br> “什么叫嘴饞,現(xiàn)在就是該吃螃蟹的季節(jié),可不得嘗嘗鮮嗎。”譚母理所應當?shù)恼Z氣,“待會兒給你夾個大的!” 司牧開心起來,“好?!?/br> 說話間,老太太從里間出來,“司牧回家了,坐下吃飯?!?/br> 幾人陸續(xù)落座,譚橙到的時候,一家人的目光齊刷刷朝她看過來。 譚橙,“……” 她突然覺得,以前那種半夜才回來的日子其實挺好的。 譚橙落座,老太太開口,“阿橙啊……” “祖母,”譚橙一本正經(jīng),“食不言,這是阿柚說的。” 老太太頷首表示贊同,“我知道,但是——” 她示意一圈,“咱這不是還沒動筷嗎。” 都坐著呢,還沒拿筷子。 譚橙,“……” 大意了,說早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就問兩句,你對你的婚事到底是何看法?” “你也不能怪我們想出這個法子,畢竟你平日也不常在府里。”譚主君接著說道:“我跟你小爹爹有了人選都找不到你的人。” 譚主君跟沈氏和譚橙說話的時候,三人形成一個小氛圍,其余另一邊的幾人又是一個氛圍。 譚母覺得司牧餓了,扭頭看老太太,“娘,你們說話的食不言,像我們這些不說話的,能不能先吃?” 她把手在自己跟司牧譚柚之間比劃了一下。 “孩子好不容易回家吃頓飯,別再餓著了。” 老太太一想也是這個理,跟著譚母拿起筷子,“阿橙啊,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們,我們吃飯肯定不說話?!?/br> “主要是你看這盆螃蟹,它們是無辜的。熟都熟了,要是被你牽連等不來人吃,rou都涼了?!?/br> 老太太已經(jīng)開始動筷了,譚母緊隨其后。 譚橙心累,想張嘴又不知道說什么。想她一個堂堂翰林侍講學士,在家里愣是沒有插嘴的空兒。 譚橙眼睜睜看著,譚母給司牧夾了一只大大的螃蟹,然后給老太太也夾了一只,最后是她自己的。 司牧到底是皇家出身,不僅會吃螃蟹,還會剝螃蟹。 他低頭,把自己小盤里的螃蟹拆開,只拿著銀勺子吃了一點點蟹黃,其余的都推到譚柚面前。 相當于為譚柚剝了只蟹,剝的既精致又漂亮,rou跟殼完全分離,方便吃。 他也知道螃蟹性寒跟他喝的藥的藥性可能相沖,所以乖乖地品一點味就算了。 譚柚人前不愛親熱,便給司牧倒了杯溫水放在他手邊。 譚橙朝前看過去,明明是一張桌子,對面的老太太跟譚母啃著螃蟹,吃著肥美的蟹黃,旁邊司牧跟譚柚無聲互動。 唯有她,一人面對兩人就算了,連只螃蟹都吃不了。 幸好早上的小籠包頂餓。 譚主君道:“我們給你幾個選擇,你吃飯的時候好好想想,最遲明早給我們答復,如何?” 沈氏將準備好的名單拿出來,遞給譚橙。 譚橙打開,排在第一的是安國公的嫡孫:趙錦鈺。 排在最后的是柳府庶子:柳盛錦。 這名單用硬殼軟紙寫的,看起來準備的極為正式又嚴肅。 直到譚橙看見柳盛錦名字后面—— 不知道是譚主君還是沈氏,有人在柳盛錦名字后面還特意寫了六個小字,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