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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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馬車身上馱著的不是金銀,而是大司未來的希望。光是看見這些箱子,就已經能展望到原本千瘡百孔的災區(qū)重建后的美麗模樣。 眾考生跟百姓前來給災民送行,原本一場冷酷無情的天災,就這么被司牧以最小的損失化解。 考生心里感慨頗多,但又不好跟彼此講。畢竟如果大家立場不同,就很尷尬了。 “你們這兩日聽說了嗎,考題出來了?!?/br> 有人突然開口,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 災民事情解決完,當下比較重要的便是明天的秋闈了。 吳府,吳思圓收到消息的時候幾乎是從床上連滾帶爬起來,邊整理官服邊往宮中趕去。 她大意了,她居然大意了。 吳思圓那日明明想著要做兩手準備,不能讓司牧鉆了空子,可她一時事多就將這事暫時拋在腦后。 誰知再想起來時,已經晚了。 滿街考生都能知道的事情,皇上肯定知道。 吳思圓進養(yǎng)心殿前,就聽到里面砸東西的動靜。 這還是司蕓頭回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因為她覺得自己被人當驢耍了,任勞任怨地拉磨,結果扭頭一看,拉的是別家的磨盤…… 第48章 “老太傅終究是下場了啊?!?/br> 現(xiàn)在莫說皇宮, 就是民間的書坊茶館酒樓客棧,討論最熱的話題都是秋闈考題。 這事像是干草堆里的星點火星,剛開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難民身上就沒在意, 等回過頭再看的時候, 這火苗已經從柴火堆的中間從里往外燃起來,火勢之大, 怎么都撲不滅。 吳大人進宮前,還從縫隙里抽出點時間將考題跟答案看了一眼, 只一眼, 便知道這是司牧干的好事。 她臉色陰沉, 將考題揉皺直接扔在腳底下。 到底是她心軟大意了。 秋闈不比尋常,秋闈是國本, 不僅朝廷重視, 考生更是重視。 換句話說,秋闈一事,直接關乎所有考生的終生命運, 比娶什么夫郎還要重要。 考得好, 便是二次投胎, 從此鯉魚躍龍門。 “往外說,這題是長皇子泄露的,意在斂財?!眳撬紙A撩開車簾低聲往外道。 “是?!?/br> 吳思圓進宮的時候,泄露出來的考題已經長了翅膀, 以五十兩一份往外飛。 現(xiàn)在各大書坊中,只要有考生的地方, 就有人在議論此事。 安從鳳站在一家文房四寶鋪子中, 佯裝在看一方硯臺, 其實在聽身后兩個考生說話。 “你買考題了嗎?”一人嘀咕, “我覺得那題挺真的,說是……” 像是怕人聽見,聲音壓低了很多,大概遮著嘴在說話,“說是答案跟吳思圓吳大人的行文思路有幾分相似?!?/br> 吳思圓那可是協(xié)辦大學士啊,不管她為官如何,她都是個有真憑實學的人。 如果考題真跟吳大人有些關系,那就說明可信。 另一人道:“我本來想著可能是假的,但是這題最開始是從一富商的女兒手中流出去的。” “你想想,吳思圓籌集賑災銀,讓富商們花了將近四十九萬兩銀子,能不拿半點好處?說不定是吳大人為了銀子,這才干起了賣功名的勾當?!?/br> 這么一說,可信度瞬間增加了無數倍。 那人將書猛地合上,眼睛睜大,“如果是真考題,那可如何是好?對我們這些真正埋頭苦讀的人來說,多不公平。” “朝廷之所以有科考制度,為的不就是選些有真才能的人嗎,比如馬尚書,比如宋大人?!?/br> “如果直接泄題,這功名還有何價值?本來是沙里淘珠,如今珍珠跟沙子混在一起,沙子多了,哪里還能看得見珍珠!” “我們滿腔抱負,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就輸給手里沒有那五十兩銀子嗎!” 聽聞市面上,一份考題二十五兩,加上答案,一共五十兩。 那人道:“既然如此,何必大費周章選拔人才,直接選拔錢財多好!誰錢多,誰當官,正好如今國庫無銀,先是賣功名后是賣官,保準國庫賺的盆滿缽滿。” 眼見著越說越生氣,另一人趕緊阻攔她,免得說出什么不好的話被有心之人聽到。 “你也先別動氣,”另一人道:“明日秋闈開考便能拿到卷子,如果考題真如市面上流傳那般,我們直接大鬧考場!讓朝廷還我們公正!” “此舉不錯,我們這么些人,就不信要不來一個公道?!?/br> 兩人商量一番,直接出門聯(lián)絡同客棧考生,計劃著如果真有舞弊一事,那必然跟朝廷要個說法。 跟她們同一想法的考生很多,除了那些手中有考題的人。 她們就不覺得此事不公平。 “很多事情從你出生起就已經定下,誰讓你窮呢,誰讓你沒有門路買不起考題,連五十兩都拿不出來的人,反倒是打著‘公平’的旗號來找我們花錢的人要說法了。嘖嘖,可笑?!?/br> “就是,有錢你也買啊,何必在那兒說酸話?!?/br> “寒門學子為何這么少,就因為她們沒有門路,朝廷需要的多數還是我們這些世家大族的世女們支撐。如今為我們開個方便之門又怎么了?” “就是就是,一群酸雞,狗叫什么?!?/br> 兩波人隔空對罵,互吐口水,恨不得擼袖子約個地方打一架。 她們雖是以理服人的文生,但此刻她們的拳頭就是“理”,到時候就比比誰的“理”更大,誰的“理”更硬! 安從鳳這兩日雙方言論都聽了不少。 她這個不上不下的身份,跟京中世女們比,便是寒門,但跟尋常百姓比,就是商賈之女。 更重要的是,她屬于有題的那一批人。 安從鳳雖然來京城不過短短幾日,但跟所住客棧掌柜的兒子打的火熱。 市面上考題剛泄露出來的那一天,小公子就含羞帶臊地將答案給她弄來。 安從鳳嘴上說著,“我一個案首,還需看這個?” 但抵不過小公子嗔怒要挾,最后為了哄對方開心,她才“勉為其難”地看了幾眼。 安從鳳記性極好,基本前腳看完后腳就能記住。她當著小公子的面將這考卷跟答案對著燭臺上的油燈點燃燒了,“你心意我知道,但我不能收下。” 說著安從鳳還要掏錢補小公子買考卷的錢,結果對方自然沒要。非但沒要,看她的眼神比之前還要羞臊,臉紅著從她房門口跑開。 小公子覺得安從鳳有才能有容貌有意氣有擔當,他一邊更心屬安從鳳,一邊莫名開始自卑起來,覺得自己真的能配上這太陽般耀眼的人嗎? 分明他家跟安從鳳家都是開客棧的,甚至他家這客棧還是開在京城地段,是京畿周圍不能比的。 剛開始初遇時小公子還覺得兩人站在一塊木板上,起點高度相同。可現(xiàn)在隨著相處跟深入了解,他只覺得板子那頭的安從鳳越來越高大,他越來越低微,已經慢慢開始仰視起對方。 無人時,小公子時常發(fā)呆在想,像他這種身份的男子,將來能嫁給她做個側君似乎都是榮耀了。 跟客棧小公子想法一樣的還有這家文房四寶鋪子掌柜的夫郎。 掌柜夫郎是個風韻猶存三十五、六歲的男子,他身上那股歲月沉淀下來的成熟男子的韻味跟理性,是客棧小公子那稚嫩青澀的年紀還不曾擁有的。 安從鳳起初沒想招惹對方,奈何他看起來實在過于寂寞孤寂,她便多來了幾趟,只是為了陪這位哥哥多說幾句話,而已。 畢竟一個有婦之夫,她將來也不可能娶他。甚至幾日后科考結束,雙方更是一別兩寬。 前腳客棧小公子給安從鳳送完考題,后腳這位青哥哥又送了一份。 “我只是來看看硯臺,原本那一方被我昨晚不小心碰掉摔爛了?!卑矎镍P頗為無奈地看著被對方蔥白般細長的手指往她袖筒中塞考題。 青郎聞言不由一笑,“那今日便挑一個新的帶走,但這個,你還是看看的好?!?/br> “我——”安從鳳正要拒絕,青郎便趁著四下無人,一手撐著桌面,往前兩步傾身貼在安從鳳懷里。 青郎聲音帶著磁性,眼神如甜絲,“當真不要?” 安從鳳呼吸瞬間就變了,她垂眸看著青郎,青郎直白地回視過去。 青郎的視線落在安從鳳的眼睛里,當這雙花瓣似的眸子專注地瞧著一個人時,仿佛一汪起了波瀾的清澈潭水,里面蕩起的層層漣漪,恨不得將人卷進去沉溺其中。好像這天底下,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沒人能抵得過這般深情的眸子,尤其是青郎這種沒被花心妻主專注看過的人,好像在安從鳳這里找到了獨一無二的疼愛跟寵溺。 安從鳳明明年紀不大,但桃花眼深邃多情,比同齡人似乎多了些東西,總是勾的人意動。 “你先看看再說?!?/br> 青郎在就快把持不住時,低頭輕咳一聲,往后退了兩步拉開距離,垂眸斂下眼底的自卑給安從鳳挑選硯臺。 他若不是一個嫁過人的男子,也許,有沒有可能,會跟她有點什么關系。 這份自卑讓青郎邊鄙棄自己殘破不潔的身子,邊忍不住想對安從鳳好。哪怕沒有自己,將來她得了功名能娶一個更好的男子也好。 安從鳳這才從袖筒中將考題抽出來,打開看了一眼。 一樣。 完全沒有聯(lián)系的兩個人買的兩份考題一模一樣,連答案都是相同的。 安從鳳放下心來,這說明市面上只有一份考題。 她大概猜到些什么,但沒有往外聲張。她將考題跟答案記下來,又沒拿它當救命稻草死記硬背,只是知道考什么,跟具體答題方向就行。 等青郎挑完一方上好的端硯包好遞過來時,安從鳳才把考題還回去,“我信我自己,我希望你也相信我。” 青郎微微一怔,笑了。他覺得安從鳳自信時的樣子像是在周身鍍了層金色光暈,讓人移不開視線。 “那這方硯臺便送你,是我……”青郎眼睫落下,顴骨泛起一層薄薄紅暈,“是我的心意跟祝福。” 安從鳳從懷里掏出銀子,伸手拉住青郎的手腕,將銀子放在他柔軟的手掌中,然后推著他的手指將手虛攏起來,“收著?!?/br> 安從鳳離開許久,青郎都沒從剛才那份觸感跟體溫中回過神,抱著手掌貼在胸口,甚至大膽的想,如果自己和離呢…… 可和離的自己,什么都沒有,更是配不上她。還不如現(xiàn)在這般,她缺個筆墨紙硯什么的,還能偶爾過來一趟。 青郎的想法安從鳳一概不知,甚至連他的容貌,在安從鳳抬腳跨出店鋪門檻的那一刻就遺忘在腦后。 她往客棧走,同時找來幾個好友,“慷慨無私”的將自己看過考題一事分享給她們聽,隨后又在她們一聲又一聲的“安姐”中,將考題和答案告訴她們。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考這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