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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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養(yǎng)的怎么樣了?”譚柚看吳嘉悅自己是能站穩(wěn)的,便知道應該好的七七八八。 蘇虞立馬殷勤地湊過來,蒼蠅搓手,問譚柚,“阿柚,你要不要親自看看?” 譚柚頓了頓,選擇婉拒,“那倒不必?!?/br> 蘇虞遺憾,吳嘉悅偷偷松了口氣,并朝蘇虞飛了個眼刀。 “阿柚,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蘇婉好奇,她實在是沒見過這種東西。 “屁股墊?!弊T柚將東西遞給吳嘉悅,“里面是棉花,塞的比較厚實,待會兒檢查的時候盡管讓她們摸。外面的灰色外皮用扣子系著,可以解開方便檢查?!?/br> 她準備的東西,吳嘉悅自然放心。 她將東西抱在懷里,得意地朝蘇虞等人炫耀,“你看看,多不好意思,就我一個人有?!?/br> “是不好意思,畢竟這么大還被打屁股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碧K虞嘖嘖搖頭。 吳嘉悅,“……” 嫉妒,她們這是嫉妒! 譚柚見人越來越多,正準備讓她們?nèi)ヅ抨牭戎M場,然而還沒開口,就聽到身后有人議論。 “那考題真是長皇子賣的?”有人聲音立馬拔高,不僅譚柚等人聽見了,其余考生也聽見了。 蘇虞當場質(zhì)問,“你這人說話怎么張嘴就來,我還說那考題是你賣的呢?!?/br> 那人也分毫不讓,“長皇子是何名聲,誰人不知,這考題往外泄露也就他能干得出來。他為了錢財,不顧我們眾學子的前程跟努力,這種人憑什么掌權?!” “我們寒窗苦讀數(shù)十年,如今辛苦打了水漂,難道連要個公道都不行嗎!” 她一嚷嚷,譚柚跟蘇虞等人身邊圍著的考生越來越多,都在七嘴八舌說話,言語中全在譴責司牧。 從考題到他掌權,從掌權到兵符,最后是他男子身份。 蘇虞把白妔拉出來,指揮道:“去,咬死她們!讓她們說殿下壞話!” 白妔,“……” 當她是松獅呢。 譚柚微微皺眉,感覺這些學子應該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才在此煽動言論,意圖搞考生心態(tài)。 心中有氣時,人是很難冷靜下來做文章的。 心不靜,文不成。 譚柚環(huán)視一圈,找到最開始高喊的那人,走上前,問,“你說考題是長皇子賣出去的,此事可有證據(jù)?” 那人梗著脖子大聲道:“還要什么證據(jù),這事除了他誰還能做出來!” 譚柚聲音依舊平和緩慢,不疾不徐地說話,“既然沒有證據(jù),便不能空口無憑污蔑別人。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在場都是讀書人,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對方道:“讀書人?還沒開考,這考題就已經(jīng)泄露出去,我們當什么讀書人!” 譚柚問,“既然沒有開考,還沒曾見過考卷,你如何得知市面上所謂的考題就是秋闈真正的考題呢?若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也不無可能。” 是啊,要是有人故意賣假考題搞她們心態(tài)呢? 那人眸光閃爍,有些被問住了,聲音也沒有剛才那么大,“那群世女們說拿到了考題,是長皇子賣的?!?/br> “她們說什么便是什么?”譚柚兩手背在身后,環(huán)視一圈,還是那三個字,“證據(jù)呢?” 只要提到證據(jù),這些人就啞口無言,因為沒有證據(jù),所有一切不過是道聽途說。 有人說那考題是秋闈考題,說的人一多她們就信了。 有人又說考題是長皇子泄露的,有理有據(jù),加上她們本身就對司牧一個男子掌權存有偏見,于是又信了。 因為這些言論,有多少學子內(nèi)心浮躁,輾轉反側幾日未能好好休息。她們被怒氣沖暈,被她人言論所左右,恨不得拿刀進宮捅死長皇子給天下讀書人一個交代。 可如今一女人,她就站在人群中間,溫聲問她們,“證據(jù)呢?” 有人沒忍住說,“空xue不來風,既然流言四起,定是有原因,只是我們?nèi)宋⒀暂p拿不到證據(jù)。” “你們?yōu)楹文貌坏阶C據(jù)?”譚柚伸手指向身后那扇緊閉的大門,“從這兒進去,等從這兒再出來時,你們便能知道真相?!?/br> “不過短短一夜時間,便能看見那考卷,你們都等不得嗎?” 譚柚收回手,指尖收縮成拳背在身后,質(zhì)問眾人,“爾等是讀書人,沒有證據(jù),便輕信別人。難道諸位讀的書,都是讀給耳朵聽的嗎?沒半點流入心中,用心去思考?” “讀書能明理,讀書能明智,讀書要的更不止是一紙功名,而是心有信仰能辨是非,如此方能所向披靡?!?/br> 譚柚皺眉,“你們?nèi)羰沁B分辨真假等待真相都做不到,進不進這扇門,又有什么區(qū)別?” “你們自稱讀書人,信過自己讀過的書嗎?跟那張所謂考題比起來,你們信過自己嗎,信過朝廷嗎?” “道聽而途說,德之棄也?!?/br> 譚柚聲落,場面一下安靜下來。 大概過了幾瞬,才有人站出來,底氣十足地說道:“說得對!我們?yōu)楹尾恍抛约嚎梢??而要?zhí)著于她們有考題我們沒有?” 她們怨憎的到底是考題,還是這出身? “若真是考試不公,我們再來要公道,何須提前開始焦慮吵鬧,影響了我們自己的心態(tài)?” “朝中有宋大人,有馬大人在前,外加災民一事剛解決,我們都是親眼所見,為什么不信朝廷?” 此人身后,又有她人,“我們不妨先別下結論,等進了這扇門,等明日見到考卷,一切自有分曉。” 眾考生一想也是,都等了三年,還差這一夜? 原本心頭的憤怒跟戾氣慢慢平復下來,吵嚷聲漸漸消散。 有人往前走兩步,朝譚柚拱手,“謝您開導,是我們執(zhí)拗了?!?/br> 就跟走進死胡同一樣,眼前只剩墻,看不見半分路,被困得暴躁著急,慢慢失去理智。 那人說,“今日礙于我們詆毀長皇子,但凡明日考題跟市面所傳不同,等秋闈結束,我愿帶頭去長皇子府門口跟長皇子殿下賠罪?!?/br> “身為文人,語言既是力量,我們不該這般聚集聲討他人。此事,不管真相如何,都是我們沒理在先。” 有她帶頭,其余人跟著附和。 譚柚這才露出笑意,“好?!?/br> 那人看譚柚胸有成竹,篤定長皇子沒錯一般,不由問,“敢問您是何人?” 蘇虞一直在旁邊安靜地聽,到這會兒才開始眼皮跳動,伸手輕扯譚柚袖筒,示意她別說。 譚柚像是沒感覺到一般,腰背比剛才還板正筆直,聲音清晰且緩慢,“譚柚,司牧的妻主。” 司牧? 在場不少人抽了口氣,再看向譚柚的眼神就變了。 好家伙,她們罵人家夫郎罵到公主面前了! 蘇虞抬手遮臉,她們就怕譚柚說完自己是誰,這群考生會連她一起懷疑。 正巧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貢院開門了,大家快來排隊?!?/br> 眾人立馬朝門口走去。 有幾人躊躇片刻落在眾人后面,她們又折返回來,站在譚柚面前。 白妔跟蘇虞立馬挽起袖子,擋在譚柚身前,“干什么,吵不過就想打架啊?” “不是,”剛才帶頭說話那人,拱手朝譚柚長作一揖,“您今日點醒我們,不管您是何身份,也不管您的用心,總歸受益之人是我等,我們理應稱您一聲夫子?!?/br> 算是一日之師。 “我們言出必行,若真是冤枉了長皇子殿下,我們愿登門謝罪?!?/br> 她們語氣不卑不亢,知錯就改,反而坦蕩磊落,有一股文人風骨。 說完,她們才結伴離開。 譚柚抬眸看,此次科考之后,應有很多考生會反思自己對長皇子的偏見,跳出原有的狹隘思維,重新去看這位為國為民的執(zhí)政者。 “你們不進去?”譚柚問身后四人。 蘇白蘇吳剛才就圍在她身邊,生怕她被文人沖上來打了。 譚柚笑,“我喜歡以理服人?!?/br> 她頓了頓,又道:“她們也沒罵人?!?/br> 蘇虞連連點頭,“對對對,最主要的是沒罵人,所以還能講道理?!?/br> 這要是帶點臟話罵了司牧,道理可就不是用嘴說的了。 吳嘉悅想起譚柚能空手接棍子,不由頭皮發(fā)緊。她當初是怎么敢的啊。 “阿柚,我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碧K虞豎起食指,“你為何這般篤定考卷不同?” 按譚柚避嫌的性格,應該不會主動問司牧。 譚柚兩手又搭在身后,聲音含笑,“自然是因為我信他。” “莫說是他,換做旁人,只要沒有證據(jù),我便不會被大眾的輿論所裹挾,失去自己判斷是非真假的能力?!?/br> “讀書者,應當堅守自己的清明之心?!?/br> 四人對這話感觸最深,畢竟都曾是被輿論否定過的人。 蘇虞將后腰帶上的書抽出來,雙手遞給譚柚,“幫我拿著,等我得了狀元再來取?!?/br> 白妔一巴掌呼在蘇虞腦后,“傻子,你這考的是秋闈,不是殿試,春闈就不用看書了?” 本想裝一把的蘇虞,“……” 她氣急敗壞伸手撓白妔,“要你管要你管!” 四人氣氛重新回歸輕松,“那我們?nèi)チ??!?/br> 傍晚黃昏,滿天晚霞暈染天空,走遠幾步看,貢院以橘黃晚霞為背景,倒是真如一道天門。 貢院就像龍門,魚貫而入的學子如鯉魚,能否一躍成功,不在于別的,只在乎自己有沒有真憑實學。 譚柚在考場門口站了一會兒,天色擦黑才回去。 她以為司牧今日會過來,結果沒有。 譚柚眼睫落下,坐在馬車里,從袖筒中將老太太給的糖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