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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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腳抬起來收回去,示意花青去撿那攤果脯爛泥。 花青提起拳頭猛地站起來,然后瞬間被陳芙身后的四個人給圍住。 畢竟是有備而來。 陳芙蹲下來看譚柚,鷹一樣的眼睛盯著譚柚的眼,惡劣地笑,“夫子真是好身手,在那樣狂奔的馬車前都能救下孩子?!?/br> 譚柚靜靜地回視陳芙,眉眼平和,“陳府的馬車。” 陳述的語氣。 若是剛才還沒想明白,這會兒看著陳芙,譚柚忽然想通了什么。 大街上,跑的好好的馬怎么可能受驚。 柳家那次是柳家人自己做的,今天這事,也是有人故意的。 譚柚若是沒有九成九的把握,輕易不會開口。 陳芙點頭,直接坦白承認,“對,是我家的馬車,那又如何?” 雖然縱馬之人不是她,但下人提議做這事時,陳芙卻沒阻止。 她就是要看看譚柚能有多虛偽,看看譚柚是否會攔停馬車。 說白了,就是報復。 陳芙此人,就是這個性子。就像上次她想收拾吳嘉悅,根本不屑找個隱蔽的地方將吳嘉悅弄過去,然后胖揍她一頓,而是就在太學院里,光明正大耍陰招。 自負又自傲。 今天依然如此,她想找回上次的場子,想要出氣,看見譚柚后,直接當街攔她。 陳芙眼里的譚柚,不是駙馬身份,不是太學院夫子,而是她討厭到需要立馬收拾的人。 她的這種行為,既是侯府縱容出來的,也跟本身的性格有關。 旁人都說她陳家貪生怕死蛇鼠之輩,她陳芙偏要光明正大的來。 哪怕太學院內(nèi)跟吳嘉悅打架,哪怕帶人當街圍堵譚柚,都是眾目睽睽之下,明著來。 這時候,逼停馬車的趙錦莉也過來了,她冷著臉看向陳芙,“你陳家的馬車,為何會當街狂奔?” 各府馬車上都有各自識別身份府邸的標記,很好認。 陳芙斜眼睨她,甚是不屑,口不對心,故意說,“哦,我故意的,你能怎么著?” 她跟趙家向來不對付,更是看不慣趙錦莉。 趙錦莉周身氣息瞬間變冷,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幾乎咬牙道:“你拿人命當成了什么?” “她們不是都跑開了嗎,也沒鬧出人命,唯一摔倒的小孩還被我夫、子救下了,”陳芙將“夫子”二字咬的極重,眼尾上揚看向趙錦莉,嗤笑道:“你多管什么閑事?趙家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愛出風頭?!?/br> 要不是趙家當年愛出風頭,現(xiàn)在又怎么會死的只剩老國公一個男眷。 趙錦莉怎么會聽不懂陳芙話里的譏諷,臉色當場沉下。 她向來涵養(yǎng)極高,對自己約束的也很好,從不會輕易跟人起爭執(zhí),但此刻她拳頭捏緊,想狠狠收拾陳芙一頓。 同是將門之后,家里都曾為大司為身后百姓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如今不過幾十年而已,陳芙這個后人都開始當街縱馬傷人了。 瞧見趙錦莉的臉色,陳芙笑得更得意了,“怎么著,你還想打我?” “你——”趙錦莉腳步往前就要抬手,卻看見譚柚從地上站起來。 譚柚將巾帕收好,單手伸出攔住趙錦莉,不讓她跟陳芙動手,“到底曾是我太學院的學生?!?/br> 今日這事陳芙本就是沖著她來的,以如今趙家在朝中的身份地位,如果攪合進來,弊大于利,說不定會被針對。 譚柚看向這位將門之后,語氣溫和卻不容商量,“我來處理。” 趙錦莉以為譚柚這時候還要護短,下顎緊繃,臉色很是難看,但依舊聽話地讓開。 她也是太學院里的學生,等著明年的武試,所以說譚柚也算是她的夫子。 夫子有令,她不得不從。 陳芙也從地上站起來,“夫子打算怎么處理我?” 譚柚垂眸將袖筒挽起來,“既然你叫我夫子,便承認還是我學生。我一向待人寬容,對學生更是以理服人?!?/br> 然后譚柚抬拳,陳芙反應極快,條件反射般抬手去擋。 結果這一拳只是個幌子,譚柚出的其實是腳。 譚柚借勢往后小半步,一腳踹在陳芙肚子上,將措不及防的陳芙踹的仰躺在地上。 旁邊的趙錦莉,“!” 趙錦莉看得目瞪口呆,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她都沒反應過來。 主要是譚柚挽的是袖子,她跟陳芙一樣,以為她出的是拳,誰成想是腳。 尤其是,譚柚聲音溫溫和和的,動手之前語調(diào)都沒有半分變化,她說要—— 以理服人。 趙錦莉看著躺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爬起來的陳芙,微微往后退兩步,感覺用不到她了。 畢竟譚夫子的這個理,用勁實在大了些。 陳芙爬起來朝旁邊啐了一口,“jian詐!” “這叫聲東擊西,”譚柚道:“身為武生,就是這么學的兵法?” 譚柚站在原地,微微抬手,“那我這次告訴你,我出的是拳?!?/br> 陳芙提拳上來,同時戒備地防著譚柚的腿,然后,她手腕跟上次一樣,揮過來的一瞬間便被譚柚握住。 譚柚捏著陳芙的手腕,微微往身側一扯,膝蓋朝上一頂,又打在她肚子上。趁陳芙吃痛的瞬間,譚柚一腳將她踹回到地上,連躺的位置跟剛才都大差不差。 陳芙,“……” “你——”陳芙捂著肚子,眼睛陰翳地瞪向譚柚。 譚柚站姿不變,撣了撣衣擺,溫聲道:“這叫兵不厭詐。” 陳芙,“……” 陳芙發(fā)瘋一樣爬起來,依舊赤手空拳上來。 譚柚見招拆招,像是想看看陳芙有多少本事,等試完陳芙身上有多少水后,一腳送她回地上躺平。 陳芙氣到恨不得罵她! 她感覺譚柚是貓逗耗子,在玩她。 “這便是你的本事?”譚柚走過來,眉眼平和地俯視陳芙,微微搖頭,“那真是不夠看的?!?/br> 一般對于學生,譚柚以夸獎為主,更喜歡以理服人。但對于陳芙這樣的,譚柚會先把她打服了,然后再講道理。 也算是以“理”服人。 “我當你有真本事,誰知道是三腳貓功夫。武不行,文更差,簡單的兵法都不懂,你身為將門之后,日后若是上了戰(zhàn)場,便是這般莽撞沖動行事?” 那大司真的要完。 陳芙躺在地上滿臉不服氣,“我陳家有的是勇氣跟沖勁!我也沒你狡詐!” “唯有勝者才有話語權,我jian詐與否,你都沒資格評價。你此時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你輸給我后的發(fā)泄之語,是不敢面對自己失敗的借口?!?/br> “能者反思自己,弱者指責她人。你屬于前者還是后者,你心里清楚?!?/br> 譚柚道:“若是想要別人瞧得起你,首先你自己得有讓人高看一眼的本事?!?/br> “當年你陳家真相如何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作為陳家后人,卻當街縱馬傷人,這便是你陳家的家風?” 譚柚雙手搭在身后,垂眸看陳芙,語氣認真,“今日之事是誰教唆你的,老實說?!?/br> 陳芙的腦子就那么點,耍蠻力行,但搞陰謀很難。 用馬車試她的實力,定是有人教陳芙。甚至連剛才那個倒在地上的女孩,說不定都是旁人故意拿來做的餌。 譚柚明知是餌,還是選擇先救人。 孩子沒錯,錯的是故意把她擠倒的人。 陳芙微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譚柚話里的意思,就瞧見有個身著她陳府下人衣服的人沖出來,大聲嚷著,“放開我家主子!” 此人功夫不差,伸手從旁邊抄起一個木棍,直接朝譚柚的腦袋砸過來。 她下手穩(wěn)準狠,先出手才大喊,分散譚柚的注意力。 譚柚心臟猛地一縮,瞬間下腰后仰,堪堪避開那灌著力道攜風旋轉而來,讓人無法下手的棍子。 那木棍沒打到人,最后砸在店鋪門口的廊柱上,咣當一聲巨響,嚇得原本圍觀的路人一陣尖叫。 這便是那個拿孩子做餌的人。 陳芙明顯能感覺身邊譚柚身上溫和的氣息沉下去,像是春日泉水浮上寒冰,一層蓋過一層,散發(fā)著陣陣冷意。 剛才譚柚打她的時候,打的都是肚子,以教訓為主,身上氣息沒有半分變化,直到此時,她才沉下臉。 陳芙莫名心慌不安,扭頭朝那個下人看過去。 對方雖然穿的是她陳府的衣服,但陳芙?jīng)]見過這張生面孔。她帶過來的四個人還在跟花青拉扯,剛開始是她們四個攔著花青,等她被揍之后,就是花青攔著她們四人。 現(xiàn)在五人齊齊往這邊看過來,都有些懵。 可那個穿著陳府下人衣服的打手,一擊落空之后,便提拳上來。 她直接跳起來躍過陳芙的身體,飛身一腳朝譚柚而來,將譚柚逼退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 “主子放心,我會為你出氣?!蹦谴蚴中皻庖恍?,然后根本不管地上的陳芙,再次朝譚柚動手。 京兆尹府衙門的人很快就會過來,她時間不多。 本以為陳芙能解決掉書卷氣十足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譚柚,結果不過是雞蛋碰石頭,廢物一個。 場上局勢瞬間再變。 從馬車當街狂奔,到陳芙跟譚柚動手,再到下人為陳芙出氣,可謂是一波三折讓人舍不得離開。 陳芙被她帶來的四個人從地上扶起來,捂著肚子冷聲問,“這人是你們找來的?” 陳芙只覺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