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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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蕓心里也清楚,這時候人已經不在宮中,再找也找不到。她總不能去問司牧要人。 司蕓往后躺在床上,眼前陣陣發(fā)暈,“那便當他死了……” “是?!?/br> 身邊最信任的宮侍,竟是司牧的人。這種被至親至近之人背叛的滋味,比給司牧下毒失敗還要難受…… 此時譚府后院馬棚處—— 胭脂率先從里面出來,將腳凳擺好,隨后便是譚柚下車。 緊接著是司牧蹲在車前橫木上躍躍欲試。 譚柚略顯無奈,張開胳膊將人從上面抱下來。 花青走過來相迎,本以為人都齊了,還沒等她納悶怎么今天硃砂沒回來,結果就看見又從車里出來一個男子。 還是個熟人! 花青一愣,以為天黑眼花看錯了,直到對方站在燈籠光亮下面,“赭石!” 她指著赭石,語氣很兇,“他怎么跟來了?” 胭脂瞪了花青一眼,花青訕訕地收回手,語氣輕輕,“他怎么跟來了?” 眾人,“……” 赭石笑,這還是幾人頭回看見赭石真心的笑容,原來他不穿紫袍不板著臉的時候,笑起來輕輕淺淺的甚是好看,像春風拂面。 “這是我堂哥,從小我倆相依為命,險些被一起賣進青樓。幸好長皇子那時需要人伺候,宮中招人,我們哥倆才得以入宮,才少吃很多皮rou苦,有了今日?!彪僦驹隰魇赃吔榻B,聲音溫柔。 赭石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也是感慨,“總算苦盡甘來?!?/br> 那時候宮中需要跟司牧同齡或者稍微大個一兩歲的男孩進宮作伴伺候,宮里有宮侍往下篩選優(yōu)秀好看的男童,到了兩人老家后,在赭石跟胭脂間選中了胭脂。 后來胭脂進宮后老是偷偷哭,被司牧發(fā)現了。 他小小一個,蹲在胭脂面前,抬起粉嫩白皙的手給胭脂擦眼淚,奶聲奶氣地說,“別哭,你有委屈說出來,我給你做主?!?/br> 如此,赭石才被從青樓里撈出來,隨后進入皇宮。 只是哥倆極少在人前相處,所以幾乎沒人知道他倆的關系。 再后來,赭石被分去伺候皇上司蕓,胭脂留下伺候長皇子司牧。 接到在司蕓茶水里下毒的指令,都是兩三年前了。今日事情說開,司牧把赭石接出宮,隨后送他回老家。 司牧笑盈盈說,“先在譚府后院住幾日,然后等春闈結束,你跟考生們一起回鄉(xiāng)?!?/br> 赭石朝司牧行了一個大禮,“謝殿下。” 赭石在宮中待了太久,也見了太多世面,厭倦了繁華,只想回老家開個茶館鋪子賣茶。 他存了不少銀兩,現在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老家,讓那群親戚腸子悔青,狠狠打她們的臉! 小時候沒一個人愿意養(yǎng)他跟胭脂,都覺得兩人是男子是累贅,這才三兩銀子將兩個四歲的孩子賣進青樓,心思何其惡毒。 “我到時候派人送你回去,等你一切辦妥,再讓對方回京?!彼灸烈呀洶才藕昧朔块g,今天讓胭脂跟赭石一起住,哥倆好好說話。 胭脂跟赭石一同朝司牧跟譚柚行禮,“謝主子,謝駙馬?!?/br> 事情辦妥,司牧牽著譚柚的手朝墨院走。 “阿柚,春闈明日開考?!?/br> 譚柚側眸看他,輕聲應,“嗯?!?/br> 她今天親眼送蘇白蘇吳四人進的考場,自然知道明日開考。 司牧笑,笑得狡黠又俏皮,悄悄靠過來,單手遮嘴,“我知道卷子內容,要嗎?” 譚柚,“……” 他這副表情跟語氣,實在不像是賣卷子,像是賣別的。 司牧手指輕扯譚柚腰側的帶子,軟軟地說,“賄賂我,我便偷偷告訴你?!?/br> 譚柚眼里染上笑意,她雙手背在身后,目視前方,“臣不做這種提前看卷的事情?!?/br> “那你看看我唄,”司牧抱著譚柚的手臂哼唧,像只翻開肚皮想讓譚柚摸的貓貓,不摸還不行的那種,“我好像吃胖了?!?/br> 就一天沒摸,能胖到哪里去。 譚柚偏頭看司牧,“你賄賂賄賂我,我便抱你進去?!?/br> 司牧眼睛一亮,瞬間伸手攬著譚柚的脖子吻她臉頰跟嘴角。 “饞貓?!弊T柚輕笑。 她將司牧打橫抱起來,抬腳往墨院里走。 第76章 “憑你是我夫郎?!?/br> 春闈這幾日, 司牧基本夜夜住在譚府,有時候甚至會回來的早一些。 如今新稅正在京中試點推行,適應性只能說是一般。畢竟損害了富商跟部分朝臣的利益, 想要順順利利進行基本不可能。 戶部尚書馬大人, 最近都快變成驢大人了,因為她每家每戶的推廣新稅, 爭取讓富商跟商戶及早接受。 這時候,司牧這個長皇子本該極其忙碌, 既要往下施壓推行新稅又要應付司蕓那邊的朝臣。 可司牧卻反常的輕松起來。 他不僅輕松, 他還會隔三差五的過去找老太太閑聊。 晚上房門大開, 譚柚坐在桌邊對著桌上的燭臺看書,余光瞥見司牧抬腳進門, 頭都沒抬, 溫聲問他,“去找祖母了?” 司牧唔了一聲,“祖母好像染了風寒, 近日總是咳嗽?!?/br> 反正對外都這么說。 今天白天已經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人過來探望老太傅, 生怕她身體不適有個三長兩短。 現在朝中是這般形式, 朝臣們都指望著譚老太傅出來當個主心骨定心丸呢,她要是這時候病倒,朝臣的心都涼了,定要六神無主。 對于絕大部分朝臣來說, 老太傅在她們心中的地位堪比撐著大司的頂梁柱。好像只要有她在,大司就不會亂。 甚至, 朝臣們可以不在乎司蕓病重與否, 但老太傅生病卻絕對不行。 好在老人家只是最近喝了風, 偶爾咳兩聲沒什么大礙。非但沒有大礙, 甚至半點都沒影響到她的食欲。 司牧抬腳要進來,就聽見譚柚問,“祖母是不是又在吃醬豬肘?” 司牧腳步微頓,眼睫眨巴地飛快,心虛的幫忙打掩護,“沒有啊?!?/br> 他笑得天真無害,“你都不讓吃了,祖母肯定沒吃?!?/br> 譚柚撩起眼皮看司牧,聲音不疾不徐,“是嗎?” 司牧白凈乖巧的小臉真誠無比,甚至舉起右手豎起三根手指起誓,“是的,至少沒吃醬豬肘子,我作證?!?/br> 譚柚站起來朝司牧走過來,最后停在司牧面前,她手中握著書卷,兩手順勢往身后一搭,微微傾身低頭湊近司牧,濃密纖長的眼睫垂下來,輕嗅他嘴角跟肩上衣服味道。 司牧被譚柚堵在門內,她兜身籠罩下來,司牧鼻尖所嗅到的全是她身上洗漱后的濕潤清新的水汽,潮濕清幽。 她離得太近了,鼻尖輕輕擦著他臉頰往下的時候,司牧能感覺到被蹭過的地方連帶著頭皮不受控制的發(fā)緊酥麻,心臟沒出息撲通亂跳,輕顫的呼吸幾乎跟譚柚的呼出來的氣息瞬間交纏在一起。 氣氛一下子濃烈曖昧起來。 司牧抬眸看譚柚,她濃密的眼睫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遮住眼底神色,只露出一線光亮。她就這么偏頭在他唇邊輕嗅,若即若離的感覺有意無意的引誘著他吻上去。 司牧眸光閃爍,盡量挪步往通風口的位置站,頑強抵抗誘惑,艱難開口,“阿柚,我還沒洗漱呢?!?/br> 他往旁邊挪步,譚柚正好低頭嗅他肩膀上的衣服,跟耳后的烏發(fā)。 司牧是真的白,哪怕夜里燭光微弱橘黃,都掩蓋不住他一身上好的雪白肌膚,如今光亮映在上面,像是暖光搭在珠寶上,散發(fā)著朦朧的瑩瑩暖光。 譚柚這會兒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剛才靠近究竟是何目的了,落在司牧耳垂脖頸上的眼神,有些幽暗炙熱。 她垂眸掩下意動,微微直起身,“是沒吃醬豬肘子,今日吃的是紅燒豬肘?!?/br> 司牧輕咬下唇,眼神亂飄,“是嗎?!?/br> 譚柚抬手,食指撩起司牧耳邊一縷碎發(fā),拇指指腹輕輕搓了下那縷頭發(fā),輕笑道:“味道都染到你身上了?!?/br> 譚柚收回手,又坐回桌子邊,準備繼續(xù)看書。 司牧眨巴眼睛。 他慢吞吞過來,小聲說,“祖母又不是真咳嗽,吃點豬肘子也沒事?!?/br> 老太太是裝病,既是為了躲上朝,也是為了等某人。 “我知道,”譚柚很少一心兩用,尤其是對著司牧的時候,即使手中拿著書,跟他說話時,多數都會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既然祖母‘病’了,尤其是咳嗽,便應該少食油膩葷腥?!?/br> 她本想趁這次機會,改一改老太太的不良飲食,讓她吃的健康一些。 誰知道人家從善如流,說不讓吃醬豬肘子就不吃醬豬肘子,這不,改成吃紅燒豬肘子了。 “可祖母實在饞?!彼灸岭S意曲起兩條腿,背靠桌子面朝譚柚,試探著說,“就算是改,也該慢慢改。” 他來的時候,老太太可說了,“阿柚就是活的太講究了,到點睡到點起,早上練拳晚上散步。她還沒到二十呢,活的比我這個老太太還像老太太,這樣可不行?!?/br> 司牧聽得眼睛發(fā)亮,抿緊薄唇,贊同地重重點頭,甚至想鼓掌附和兩句。 他不好意思跟老太太說,阿柚何止是到點睡到點起,她就連每天晚上做幾次都要管。說讓他少年時節(jié)制身子,莫要過于貪歡縱樂。 可他跟阿柚這個年紀,正是干柴碰上烈火的時候,抱在一起就會意動情“起”,哪里克制得住。 也就是阿柚,換個別人,司牧每日早朝估計都要腰酸腿軟到起不來。 司牧想到這兒,莫名心里又柔軟起來。嘿,得虧是碰見了譚柚,但凡換個人,他都會長住皇宮不回來。 而不是像現在,他可以隨意貪歡,因為他知道有譚柚幫他克制,半點不怕耽誤朝政。 兩人像是兩塊僅缺了對方的拼圖一般,如今拼在一起,才成就出一個按時早朝心系朝政的長皇子,以及滿心譚柚張弛有度學會放松的司牧。 眼見著司牧要跑題,老太傅輕咳兩聲,司牧連忙回神,認真地看著老太太,口是心非地找回剛才跟老太太“同仇敵愾”的情緒,點頭附和道:“不像話!阿柚不像話!”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