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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微微停箸,隱晦地朝夕湫掃了一眼。 好嘛,又一個想殺他的,不過這回倒不是因為內(nèi)丹想殺他,撇清關(guān)系就好了。 于是,薄言輕咳一聲,“我與謝靈均不過萍水相逢,欠他一個人情,還清之后自會離開?!?/br> 夕湫有些意外,“哦,原來如此,瀧前輩真乃知恩圖報之人,夕湫敬佩至極?!?/br> 薄言:“說起知恩圖報,夕湫仙子才是?!?/br> 他倒了杯酒,“今日飯菜極為可口,我敬你一杯?!?/br> 夕湫笑迎。 【知恩圖報?我懷疑老薄在內(nèi)涵她?!?/br> 【得了,你倆一個報仇,一個報怨,就沒一個正經(jīng)來報恩的。】 【知恩圖報不指望,只要別恩將仇報就不錯了?!?/br> 【謝靈均:我真的會謝謝。】 一杯酒下肚,夕湫有些出神。 于是薄言又聽見幾句心聲: 【看來他并不是那泥鰍了,只要熬到他離開,謝靈均便可隨我拿捏?!?/br> 【就算是也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雖然不是對手,但只要再熬過一次化丹劫,照樣可以殺了他。】 薄言微嗆,“咳咳咳……” 夕湫回神,立刻給他倒了杯茶,“瀧前輩,你怎么了?” 薄言擺了擺手,很快鎮(zhèn)定下來,“無事,有些辣了。” …… 第二天。 靈仙樓拍賣會如期舉行。 閉關(guān)了一整晚的謝靈均一大早就出來,問薄言和夕湫是否愿意和他同行。 夕湫肯定是想去的。 薄言悶了幾日,也想著出去逛逛,不過當著夕湫的面他并沒有說去,而是等到兩人離開,才傳音給謝靈均,縮進靈泉里跟著。 靈仙樓距離并不遠,謝靈均便和夕湫走著去。 路上經(jīng)過沿街的商品鋪子,也會停下來看一看。 此時,夕湫就停在一家賣首飾法器的小商鋪前。 她盯著櫥窗展臺里的其中一個幻像看了很久,那是一只石榴花造型的朱釵。 謝靈均留意到她落下,順著她的視線也看了眼櫥窗,問道:“可是喜歡?若是喜歡,咱們就進去試試,買下也無妨?!?/br> 夕湫習慣了他的財大氣粗,這次竟然沒有同意,收回視線快步跟上,“不用了,以前有人送過我一只,當時覺得好看,現(xiàn)在看來卻只覺得它奇丑無比?!?/br> 謝靈均毫無所覺,“你厭棄的該不是朱釵,而是送你朱釵的人?恨屋及烏罷了。” 夕湫燦然一笑,“瞞不過謝前輩。我不似某些虛情假意之人,我的喜歡便是喜歡,恨便是恨,做不來那等心口不一的事。就像我喜歡謝前輩,我就告訴你了,就算給我靈石百萬我也忍不住。” 少女眉眼彎彎,眼神晶亮。 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不閃躲,眼里的歡喜如同飛箭,直直朝著謝靈均心里的靶子飛過來。 謝靈均有片刻失神,但一想到腰間的某個珠子里還有外人在,很快眨了眨眼掙脫出來。 “咳?!彼诹搜诖?,向前一步,“就在前面了,咱們快些。” 夕湫抿唇看著他的背影,快步追上,“謝前輩!你等等我!” 彈幕上飄過一片: 【謝靈均你完了,你墜入愛河了?!?/br> 【事實證明,直球暴擊就是墜吊的?!?/br> 【翻譯一下,夕湫:我不會演戲?!?/br> 【哈哈哈那可太會演了!】 街道不遠處,一男一女兩個綠衣修士忽然回頭。 循聲往夕湫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女修道:“聞濤師兄,你看前面的那個可是師父?” 旁邊的男修上前一步,“應當是,而且聽那女修還叫他謝前輩?!?/br> 女修眉梢微動,別有深意看過來,“師兄,你說師父一聲不吭出門,會不會就是為了見這位嬌俏的仙子?” 男修會意,“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去拜見未來師母了!” 說罷,女修便拉著男修閃身跟了上去。 靈仙樓前。 夕湫好容易跟上謝靈均,拉住他的衣袖,“等等,謝前輩你走得也太快了……” 謝靈均啟唇欲言,不妨被突如其來的兩聲“師父”打斷。 “徒兒見蘭,見過師父!” “徒兒聞濤,見過師父?!?/br> 謝靈均看著眼前這兩個上來就行禮的修士,面露疑惑。 夕湫同樣也看不懂。 不等謝靈均問個什么,那女修就悄悄抬頭,“敢問師父身邊這位,便是您……呃……” 說到一半,看了眼謝靈均忽然卡殼,“你,你不是……” 旁邊的男修聞言也跟著抬頭,這一看比那女修還吃驚。 他直接給了那女修一肘子,“見蘭,你認錯人了!” “我就說,我什么時候竟然得了兩位好徒兒。”謝靈均看了眼他們的打扮,“還是馭獸宗的?!?/br> 見蘭自然自語,“我就說師父那棵百年鐵樹怎么忽然會開花……” 聞濤打斷她,很是尷尬,“抱歉,是我二人莽撞?!?/br> 見蘭:“也不能完全算是莽撞,實在是道友與我二人的師父長得太像了,那背影那側(cè)相……” 謝靈均想到什么,“兩位的師父莫不是,朝君仙長?” 聞濤一愣,“你怎么知道?” 謝靈均笑著拱手,“在下謝靈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