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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王此刻終于信服,回頭來和薄言說話,“你覺得,這人究竟何時會下手?” 薄言:“并不會貿然行刺,多半會稍加掩飾,且再等等?!?/br> 薄言料對了,不過一會兒對面的勤王就向皇帝請示,謝名朝為了今日壽宴,特意準備了賀壽的禮物。 皇帝很有興致,“哦?可是另一味長生丹藥?” 謝名朝拱手,“回陛下,是一套點水為龍的法術。陛下貴為天子,借這一出‘潛龍在淵’恭賀陛下福壽永康再合適不過?!?/br> 皇帝覺得新鮮,“那還等什么,趕緊的?!?/br> 謝名朝面露為難,“只是……” 皇帝:“只是什么?仙師盡管說來!” 謝名朝:“只是我修為尚淺,這套法術并不精深,或許不慎可能會嚇到諸位皇子貴客。” 皇帝擺手,“我說什么,在座的都是我大業(yè)國之棟梁,豈能為區(qū)區(qū)幻術所懾?仙師盡管使便是了,朕赦你無罪!來人吶,去抬水!” 宮人早有準備,片刻功夫殿內便多了幾個盛滿水的銅鼎。 謝靈均從臺上下來,手持木劍立于鼎前,手中印法翻飛,片刻后,雙指并于劍身,大喝一聲“起”,那劍尖所指之處,便有水流升騰起來。 謝靈均不解,“此界分明不可動用法術,他這是怎么做到的?” 夕湫和簫劍星也感到困惑,眼看那水流當真化作水龍的形態(tài),更是不可置信。 薄言沒有說話,正身盯了一會兒水龍的動靜,抬手拍了拍慎王的肩膀。慎王即刻與守在身后的侍衛(wèi)點了點頭,侍衛(wèi)離去。 那水龍姿態(tài)鮮活,栩栩如生,惹得在座所有人嘖嘖稱奇,皇帝更是大呼震驚,看得目不轉睛。 幾個繞柱之后,那水龍竟長吟了一聲。 正是這一聲,震得桌面杯盞相擊,謝名朝手里的劍甚至直接斷裂。 眾人絲毫未覺,但見那水龍忽然眨了眨眼,多了一雙眼珠子,直盯座首,下一瞬扭頭朝著皇帝撲過去! 眾人的震驚瞬間變成了驚慌。 只有慎王及時反應過來,“水龍失控,仙師刺殺陛下!護駕!快護駕!” 水龍直奔皇帝面門,皇帝嚇得不得動彈,幸得侍衛(wèi)從旁拉扯,才躲過一劫。 那水龍沒了目標倒也沒有停下,繼續(xù)向前,一口咬住龍椅,生生將黃金澆筑的椅背叼下一塊,吞了下去,而后慢慢消失無形…… 慎王立刻起身,“來啊!將這個刺殺陛下的臭道士抓起來,勤王與此人關系匪淺或涉嫌謀反,一并抓起來帶下去!” 勤王還處在驚嚇中,一聽這話慌慌張張起身,“兒臣沒有!兒臣冤枉!兒臣對此事全然不知,父皇定要明鑒!” 謝名朝也道:“小道方才也說了,學藝不精唯恐驚擾諸位,此乃意外,陛下也已赦我無罪?!?/br> 皇帝還在地上翻白眼,哪兒有精力管他們。 侍衛(wèi)及至跟前,勤王拒不配合,慎王當機立斷,一腳踹在他腿彎,這才將人拿下。 殿內眾人終于反應過來不對勁,但卻無人敢說話,大皇子更是一臉菜色。 這等意外可是之前沒有料到的。 謝名朝眼見勤王被抓,面上閃過一絲惱怒,掙開侍衛(wèi)轉身朝殿外而去。 薄言即刻跟著起身,“我去追,你們在此穩(wěn)定局勢?!?/br> 殿門口早有侍衛(wèi)把守,謝名朝最終破門而出,薄言緊隨其后。 跨過一倒地的侍衛(wèi),薄言順手扯下他肩上的領巾,系在自己臉上。 謝名朝速度極快,幾乎跑出殘影,片刻便出了殿前的宮門。 眼看要追不上,薄言拔下宮門守衛(wèi)手里的長.槍,抬手對著他擲了過去。 謝名朝似有所感,回身側首躲過,但如此,也停了下來。 反應過來之前,另一道長影也已經落至頭頂,謝名朝不得已抬手去擋,抬眼對上薄言,篤定道:“是你!你終于現身了?!?/br> 他只知眼前的人是那條龍,并不知他就是薄言。 薄言抬腳攻他下身,“你拿了我的東西?!?/br> 謝名朝已經有所防備,見招拆招,“我不僅要拿你的東西,還要拿你的命,你如今自己現身,倒省去我再去找你。” 兩人皆是凡人之身,卻拳拳到rou殺機畢現。 尤其是謝名朝,一招一式皆奔著薄言命門,熟練無比。 數招過后,兩人依舊不分勝負。 謝名朝的眉心漸漸皺起,盯著薄言的臉,“招式熟悉,我見過你,你莫非?” 說話間,掌爪剖向薄言胸腹,薄言側身閃躲,卻見那掌爪臨了卻改了方向,虛晃一招。 只是一瞬間,臉上的遮擋便被謝名朝抓在手里。 兩人各退一步。 謝名朝看著他的臉,“哈,果真是你?!?/br> 與此同時,謝名朝的直播間: 【?。?!】 【我看見誰了!】 【言神?。?!】 【我老公?。 ?/br> 【言神最近不是休假嗎?他怎么也來了?】 【早知道他也在,誰還來這兒啊!】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br> 【朝朝:不要讓我知道你家住址?!?/br> 【我靠?言神就是朝朝要馴的那條龍?】 【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讓朝朝成為了馴言人?!?/br> 【這倆打起來,我會死,興奮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