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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他沒有再看自己了,暗自松了一口氣。 陸浮猛地回過神,怒火中燒,指著沈秋:“你他媽敢再說一遍嗎……” 話音剛落,對上陸以冬幽深的瞳孔,黑色的瞳孔如無盡的深淵,寫滿了警告,讓人不敢靠近。 陸浮突然氣虛了下來,本能收聲。 氣氛僵硬兩秒,陸浮畏懼地縮了縮脖子,習(xí)慣性的掩飾:“我、我沒說粗口、下次不會了?!?/br> 陸以冬不滿地看著他,聲音低沉:“不要給陸家人丟臉?!?/br> 陸浮聽到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低下頭的眉眼間全是陰鷙。 他最恨陸以冬這副高高在上、瞧不上自己的模樣。 仿佛自己的存在都是陸家的恥辱,是陸家的污點,一再的告誡自己注意言行舉止。 明明自己才是陸家的嫡孫,他憑什么天天以長輩的身份壓自己。 但是無論是哪方面,對上陸以冬他都沒有勝算,只能緩緩?fù)職?,壓制怒火?/br> 陸以冬說完不再理他,深深看了一眼沈秋。 終究沒說什么就走開了。 沈秋心里驟然松了一口氣,回過頭看著陸浮。 陸浮看著這離奇的走向,一時半會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沈秋快刀斬亂麻:“你也看到了,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不要再來糾纏我?!?/br> 說完不給機會,立刻就轉(zhuǎn)身走人。 陸浮愣了愣,本想追問清楚,突然又想起陸以冬剛剛看自己的眼神。 冷漠中暗帶警告。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小叔是什么樣的人。 如果這事是假的,陸以冬肯定不會放任不理,而現(xiàn)在他甚至都沒有否認(rèn)。 難道沈秋真的和陸以冬有什么關(guān)系嗎? 他打了一個冷戰(zhàn),心里不自覺有點畏懼。 攥著拳頭猶豫,也就錯過了追上去的最好時機。 * 陸以冬敲打完陸浮,就離開朝前走去,剛拐過彎,就突然聽到后面有人叫住他。 他轉(zhuǎn)頭停下,看見沈秋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剛剛你聽到了吧?” 沈秋深吸一口氣:“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我被他sao擾煩了胡說的,沒想冒犯你……” “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禮道歉,行嗎?” 陸以冬低下頭,看到沈秋面帶歉意的微笑,眼神真誠,有點局促的捏著手指。 白皙的脖頸微微仰起,優(yōu)美的弧線延伸至厚重綿軟的外套里。 他微微一頓,拉回自己走偏的注意力。 本來微微不爽的心情,被沈秋禮貌的道歉撫平了些。 他看了看沈秋手里的海鮮,回想起前幾天聞到的燒烤味,問:“你自己做?” 沈秋愣了一下:“當(dāng)然可以,你剛剛幫了我,算是答謝你?!?/br> 畢竟他沒有欠別人人情的習(xí)慣。 陸以冬打開家門的動作一頓,沒想到自己真的同意了。 聽到沈秋疑惑地問:“進(jìn)門我要不要換雙鞋?” 他掩飾地干咳一聲:“鞋放在左手邊。” 他翻了翻剛剛加上的微信朋友圈,一張張美食圖片。 微微走神,大概是沈秋做的飯看起來真的太好吃太誘人了吧。 沈秋熟練的系上圍裙,在暖黃的廚房里忙碌著,還自顧自愜意地小聲哼著歌。 和圈子里傳的舔狗名聲大相徑庭。 陸以冬無意識看著朋友圈出神,被沈秋的說話聲拉回注意力。 “對了,你吃海鮮的吧?”沈秋一邊清洗蟶子一邊問。 “嗯?!?/br> “有什么其他忌口嗎?” “沒有?!?/br> 沈秋嘿嘿笑:“那就好?!?/br> 在水里加料酒姜絲,將蟶子焯水撈出,冷鍋冷油加入調(diào)料小米辣,慢慢逼出香味。 等油熱了,用小火慢慢翻炒蟶子,處理干凈的蟶王白凈肥美。 老抽上色,淀粉水勾芡,每一個蟶子都掛上了濃郁的醬汁。 陸以冬看不到鍋里做的什么,但是專屬于海鮮的咸香鮮辣味已經(jīng)慢慢彌散,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看著廚房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期待。 沈秋還順手炒了一個蒜蓉娃娃菜和尖椒炒rou。 辣椒香辛辣的直躥鼻尖,香的人打噴嚏。 蒜蓉也是自己特制的,一半過油煎熟一半斷生,還加入蠔油鮑汁調(diào)味,淋在娃娃菜上提香增鮮。 陸以冬看著他,鼻尖縈繞著香味:“……你做飯真的很好?!?/br> 沈秋眼睛瞬間亮了亮,笑著謙虛:“你幫了我忙,可不得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br> 廚房的抽油煙機還在轟隆隆地轉(zhuǎn)著,門口突然響起來門鈴聲。 陸以冬打開門,一個腦袋就擠了進(jìn)來。 “微信找你怎么都不回我?”卓一帆問,聳了聳鼻子,眼睛突然一亮,“怎么這么香,難怪不愿出去吃飯!” 他就住在陸以冬旁邊,和陸以冬多年的老友了,也不怵他。 看到沈秋便調(diào)侃道:“可以啊?!?/br> “別多嘴。”陸以冬皺眉,他介紹到,“這是卓一帆,這是沈秋……我朋友” 他忽視卓一帆對他擠眉弄眼。 卓一帆轉(zhuǎn)向沈秋,十分自來熟:“是你做的嗎?好香啊?!闭0椭劬ρb可憐,“能多添一雙碗筷嗎。” 沈秋不知所措地看著陸以冬,示意他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