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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喝酒能見到人的另外一面。 紀簡以前沉著冷靜,近幾日跟在他身邊也會嘴毒和他抖上兩句,今夜喝了酒卻變得如此……讓人想把她捧在手心里。 長安心底慢慢把調(diào)酒師的獎金又歸還了回去。 他不太熟練地拍了拍紀簡的背,安慰許久,“是我回來太晚了,走,我們回去睡覺。” 懷里的人沒有繼續(xù)回應(yīng)他了,長安未抬頭去看就已經(jīng)明白,這是睡著了。 心仿佛被紀簡身上的酒氣軟化成一碗甜水,他一把公主抱抱起紀簡。 踏著月光,穿過初春夜幕的微涼,歷經(jīng)寂靜的心跳,他抱著他的心動慢步走著,許久許久,沒有盡頭。 * 第二日一早,紀簡被洗澡的聲音吵醒后,一起來就發(fā)現(xiàn)了兩件事情。 第一,自己睡在了長安的床上,地上沒有被子。昨晚長安和她一起睡的。 第二,自己身上的白色裙子沾了很多暗紅色的血,而她身上沒有傷口。這血是誰的不言而喻。 她還沒有從床上下來,長安就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面無表情看著抱著自己睡了一整晚的女人。 他昨晚打了一架又流了很多血,還飛了一段時間,太累了。 把紀簡帶回房間丟到床上時他根本就沒想起紀簡的蹭人功力,只圖自己方便,給紀簡裹了一張被子,自己裹了另一張就睡著了。 哪知第二天……算了,一大早就要洗冷水澡,是他為自己的懶贖罪。 長安暗眸盯著原本蓋在自己身上,被紀簡生生奪過去一起蓋的被子,然后冰涼的視線又落到紀簡臉上。 紀簡摸摸自己的臉,被盯得心里發(fā)毛,她眨眨眼爬了出來,扯著自己的裙子問:“這是你的血吧?” 拉著長安看了一圈,她沒有看到長安的傷口,猛地想起長安的傷口會迅速愈合的異能,她嘆口氣,“下次小心點,你流血流得多,當(dāng)場就要暈倒的。” 長安滿不在乎聳肩:“我心里有數(shù)?!?/br> 突然他意識到什么,挑起了好看的眉梢,“紀醫(yī)生什么時候?qū)﹂L安這么了解了?” 紀簡笑,貼近他,道:“這不是你不肯告訴我,我就只好問別人了嘛。不過你的血怎么把我的衣服蹭得都是?” ……好家伙,她這是酒后不記事兒的酒品。 長安眨巴下眼,計上心頭,“昨晚我回來的時候,看見紀醫(yī)生靠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上?!?/br> 紀簡皺眉,“不可能,已經(jīng)封街道了,不會有其他人走進來的?!?/br> 長安被噎住,他繼續(xù)道:“大聰明,你是真的大聰明。先聽我講完,那個男人被你嚇壞了,他不知道為什么大晚上一個喝醉酒的女人非要靠著自己?!?/br> “然后呢?”紀簡拭目以待,看他怎么編下去。 “然后我就回來了,從你的魔爪里解決了那個男人,你就抱著我,把我當(dāng)成那個男人,所以我的血就蹭到了你身上了?!?/br> 這話漏洞百出,紀簡毫無聲調(diào),“哦?!?/br> “嘖,這件事情告訴了你什么,你知道嗎?”長安繼續(xù)洗腦。 “你想告訴我什么?”紀簡側(cè)著腦袋問。 “大晚上不要一個人喝酒,喝醉了,別人容易有危險。”他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紀簡被氣笑,“行,我也不喜歡喝酒,以后不喝了?!?/br> “這個嘛,也可以稍微小酌一下,有我在場的情況下?!遍L安忽悠著忽悠著,自己還強忍著不笑,很是辛苦。 紀簡瞟他一眼,瞧他臭屁的模樣,沒有來的,心情也變得很好。 * 到了八點,紀簡去實驗室上班。 她一到,一干實驗員就眼巴巴看著她,像是一群等待喂食的哈巴狗。 紀簡側(cè)了側(cè)頭,問:“怎么了?” “紀女神,你昨天沒有來上班……”鐘天幽怨道:“我在這里從早上八點等到晚上十點,都沒有看到你,一下樓,發(fā)現(xiàn)你在一樓喝酒?!?/br> “是因為安哥欺負你,你借酒消愁嗎?”很明顯,蔣京把長安強迫紀簡與他住在一個房間的事情和大家都說了。 “呃……”這是什么說法? “是不是安哥說你不研究出成果,就要控制你的自由?”蔣京繼續(xù)猜測。 “嗯……”倒也沒有吧? 鐘天猛地一拍桌子,氣憤站起來道:“我決定了,明天起,早上六點來上班,晚上凌晨兩點下班,通宵幫紀女神研究零號病毒!直到研究出來為止,若違此誓,誓不為人。” 蔣京點頭:“不能讓安哥把你掌控在手掌心!” ……倒也不至于。 長安慢悠悠打開門進來,頎長的身體斜斜靠著門框站立,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這群鬧騰的人,嗤笑:“別在公司上班了,等下我給你倆安排一個ICU吧?!?/br> 第23章 求救電話 長安一出來,一片鴉雀無聲。 大家急忙閉上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假裝認真工作,感覺長安活像是教導(dǎo)主任來查早讀情況。 紀簡靜靜一笑,“小胡,我們?nèi)タ匆幌码x心機到底分離出了什么?!?/br> 她一扎進實驗室就進入忘我的境地,忙活一早上,進進出出,明明只用了兩三臺機器,她卻做了上百步的步驟。 長安給大家買了午飯,等在實驗室門口往里面看了又看,紀簡絲毫沒有要吃飯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