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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那些感染者死了一大部分后,還剩下的一小部分患者左手手腕紅線變成了黑線,他們瞪著黃色的大眼睛,在基地里面游蕩。 吃了太多的人,包括那些死去的感染者,他們的基因早已往不同的方向異化出普通人難以阻攔的能力,醫(yī)護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紛紛被抓住……吃掉。 外面的士兵察覺到異常,長官查看基地內部監(jiān)控后,很果決地下令封鎖生命基地。 至于里面還活著的醫(yī)護的生命——自生自滅吧。 生命基地本來的宗旨是要救護全市的人民,可現(xiàn)在卻淪為了零號病毒的溫床,真是可悲可嘆。 當一個速度飛快的怪物追著陸飛白跑,要吃了他的時候,他不小心摔了一跤。 眼見著那像是人頭卻又長了兩只黑乎乎的毛耳朵的頭顱靠近自己時,突然一個聲音在過道的盡頭響起。 “快跑!站起來快跑!”一個老醫(yī)護用力地拍著墻,凄厲大聲地喊。 那怪物被拍墻的聲音吸引,將一雙黃澄澄的眼睛轉向了老醫(yī)護,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閃電速度,他朝老醫(yī)護撲了過去。 老醫(yī)護就站在原地沒有動,任由他撕爛自己的防護服,當那腥盆血口咬上她半個腦袋時,她顫抖著伸出手摸摸怪物的頭顱,“兒子,快醒醒吧……” “不能再一錯再錯了……” 漸漸,她嗚咽著咽了氣,寂靜的過道里啃食生rou的聲音被放大到最大,直達陸飛白的心底。 他咬著牙,站了起來,趁著怪物吃老醫(yī)護沒工夫理他,他拼命逃。 陸飛白運氣好,找到了一處偏僻的有水源和方便面的小房間,他把門一鎖,在里面顫顫巍巍生活了好幾天。 他傳了消息出去,說生命基地里面還有活人,眼看著食物快要吃完了,卻沒有任何人打算來救他。 漸漸的,陸飛白也明白上面是什么意思,他時常絕望看著封閉房間的天花板,只感覺那顏色冷得嚇人。 孤寂的日子里,最讓他念念不忘的事情是給家人發(fā)信息,報平安,以及與紀簡聊天。 雖然紀簡沒怎么回復他,搞得他像個舔狗一樣,但是他知道,他的紀師姐本就是個淡漠冷靜的人。 以前她輔導他們實驗的時候,他們把重要的實驗器材弄得一團亂,紀師姐也很克制沒有罵他們。 所以,如今不太回復他,他覺得也沒什么。 只是陸飛白今早得知了上面要把生命基地給炸毀的消息,他徘徊半天,忍不住,給紀簡打了一個視頻通話。 * 紀簡剛好在吃午飯,瞧見陸飛白的視頻,猶豫片刻便接通。 以前是有意避著陸飛白,如今他情況嚴峻,極有可能是求救電話,她不得不接。 電話一接通,她看到一個溫和淡笑、完好無損的陸飛白,心下一緩,問:“你現(xiàn)在在生命基地還好嗎?” 坐在紀簡對面的長安抬起頭,挑了挑眉。 “還挺好的,師姐,不用擔心我。你看,我這里還有好幾盒泡面,我這幾天把各種口味的泡面都吃了一遍,都快吃吐了?!标戯w白轉移了一下攝像頭。 紀簡看到壘得整整齊齊的四盒老壇酸菜方便面,她笑:“這種情況下你還挑食。” 一看紀簡笑,長安忍不住站了起來,有意無意到紀簡身后逛悠,偷偷摸摸瞥屏幕里長得還不錯的陸飛白。 紀簡瞪了長安一眼,陸飛白眼尖,一眼就看出來在紀簡身后的是那個帶走她的鳥人。 “師姐,我真的,很慶幸你沒有進來生命基地?!?/br> “就算是你現(xiàn)在得了零號病毒,也不要輕信官方的話,事實上,他們對這個病毒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你被抓住,會被拿去做實驗的。” “我……希望師姐好好的,真的好想再聽一場師姐的課?!?/br> 陸飛白念念叨叨叮囑著,最后,他苦笑著,“謝謝師姐接了我的電話,謝謝你,救了師姐。” 長安聽他提到自己,抿了抿唇,好看的眼睛皺起來。 “想聽,等病情過去了,我還會在臨川大學開公開課,你直接來就可以了?!奔o簡回。 陸飛白沉默許久,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好,我一定去聽,一定?!?/br> “師姐,再見?!?/br> 紀簡難得皮一下,像他以前的同學那樣,“路飛,bye~” 陸飛白悶哼笑著關了視頻。 長安悶悶不樂,“你這個小師弟也太溫柔了吧,一直笑,臉都笑僵了?!?/br> 紀簡:…… 見紀簡不理他,他漫不經心又道:“他說話這么溫柔,蠻吸引女孩子喜歡的吧?” 紀簡:…… 紀簡:“空氣濕度PH值小于7了,注意點?!?/br> 長安:“紀醫(yī)生,請說人話?!?/br> 紀簡:“簡單地說,你發(fā)酸了,好濃的醋味?!?/br> -------------------- 作者有話要說: 有學生物的寶子不要打我,我生物不好,抗體啥的我百度查完依然不懂,完全靠自己瞎編了(哭唧唧~) 第24章 是成年人 長安冷哼一聲,他這才不是吃醋呢。 看著別人和紀簡有約定,一想到這個男的還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小伙子,和紀簡是同一個學校出來,學的是同一個專業(yè),有共同語言,他就心里悶悶的。 不過很快,這股悶悶感就全部被綿綿的惆悵給替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