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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吸別人血的時候,又在想點什么呢? “解剖,解剖我的大腦……”莊云說完最后這句,緩緩閉上了平和的眼睛。 * 紀簡和長安確定了他們倆人的共同點就是都在知樂公司待過。 可當初治療漸凍癥可是治療了一年半,這一年半他們接觸過什么東西,才會導致他們的基因和其他人變異方向不一樣呢? 這一點,紀簡實在是想不出來。她只能讓長安給自己找一個實驗室,然后抽了自己和長安的血,再大批量采集感染者的血,來做對比研究。 這么一研究就是好幾天,她雖然沒有找到她想要找的答案,卻發(fā)現了一些比較讓人細思極恐的東西。 因為目前已經是十月份了,臨川又屬于名副其實的北方城市,每到早上,實驗室的門口都會結冰,有些滑。 有日,紀簡不小心滑倒,她手里的試管裝的血流到了冰面上,她看著那血,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兒,有一個一直被忽略的東西被她想起來了。 冬天,零下十幾度,軍方灑的ARK抑制酶全部結成了冰塊,到時候還阻攔得住黃眼睛嗎? 心下一陣寒涼,紀簡急忙將ARK抑制酶冰凍成冰塊,用感染者血液去實驗。 果不其然,零號病毒的活性在冰面上沒有減弱,依然活躍。 這也就說明——真正要打的一場末日之戰(zhàn),會在這個冬日里結冰的那日來臨! 一股涼意從脊椎沖到頭皮,她急忙去古堡里,把這件事情告訴長安。 “冬天?這個我沒想過,不過確實也是一個大問題。現在讓我頭疼的是另一個問題,七老板死了,我沒有那么大的權限去弄全城的食物來分發(fā),過不了幾天,普通市民就會餓得忍受不了,要么出來尋找食物被黃眼睛吃掉,要么餓死在家中。” 長安把紀簡拉到自己身邊,坐在椅子上,靠在她的手臂上,懶洋洋道。 他的頭慢慢蹭蹭紀簡的衣袖,挑起的眼角帶笑,一點也不像是擔心的樣子,反而有一種散漫慵懶的美感。 門外有人走了進來,地上的影子拉著長長的狐貍耳朵,施慕魅惑的笑聲響起。 “首領,這不需要擔心吧。北方軍方基地的食物不用我們管,市中心、西城區(qū)和東城區(qū)這些地方,黃眼睛比人還多,不救也罷,我們管好自家門前一畝三分地,犧牲一些無關緊要的,也無妨?!?/br> 施慕這話說得豁達,紀簡聽著卻很不是滋味兒。 “你不是要創(chuàng)造人類和感染者和平的世界嗎?那為什么不管他們?” “不是不管,是沒那個能力。紀實驗員,你以為這個世界只有解救全部的人才叫和平嗎?未免太非黑即白了點,我護住南城區(qū)這一方天地,你們就該感天謝地了。哦,不對,是首領護住,瞧我這嘴巴?!?/br> 施慕打了下自己的嘴,然后慢悠悠走到長安身邊,微微笑,“首領,你還是想一想,如果冬天ARK抑制酶抵擋不住黃眼睛了,軍方會不會再次拋棄臨川,拋棄我們吧?!?/br> 說完,他一雙妖媚的狐貍眼移到了紀簡的身上,右手更是手欠地抬起,想要摸一把紀簡精致的臉蛋。 只是還未完全碰上,一把銳利的小刀憑空出現在他的手腕處,只有一毫米的距離。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連飛影也沒看到,所以才認為是憑空出現的。 施慕瞳孔震了震,他沒有想到長安控制鐵離子的能力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的手若是真的挨上去了,那鋒利的小刀絕對會砍斷他的右手。 一滴冷汗被頭發(fā)吸走,他純真笑著,收回了手,一低頭就看見長安挑起的長眉以及冷若冰霜的眼神。 “手不想要了直說,這點忙我還是可以幫你的?!遍L安長臂一揮,把紀簡拉到自己身邊,然后站起來,擋在她的身后,盯著笑瞇瞇的施慕。 他沒什么表情,可施慕明顯感覺到他生氣了。 這么在乎這個女人?有趣。施慕笑瞇瞇告退,堅決不再看紀簡一眼。 “安哥!安哥!”又有兩個人跑了進來,剛好和施慕擦肩而過。 茗茗拉著池野,一臉高興跑進來,“我剛剛聯(lián)系到我叔叔,他答應幫我聯(lián)系看看之前爸爸的那些渠道,但是需要我當面去談合作。如果能談下來,食物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不過她看到紀簡之后,馬上把臉拉下來,語氣很臭,“紀老師怎么在這里?” 她這一聲紀老師叫得實在是違心,紀簡聽著有點好笑。小姑娘說話做事,態(tài)度都在臉上寫著,真是一個天真美好的年紀。 池野拉了拉茗茗的衣角,低聲道:“怎么了?你不喜歡紀實驗員嗎?” 茗茗和他說悄悄話,“誰挨上她誰倒霉,安哥因為她感染了零號,我爸爸見了她一面就病發(fā)了,反正……不喜歡?!辈贿^她也知道爸爸發(fā)病這件事情怪不到紀簡,是紀簡的一個理智黑粉。 紀簡見著他們兩人親密的動作,突然想起自己因為茗茗吃醋的事情,臉不由得一陣臊紅。 “那你既然要出去,就讓池野送你出去吧,路上小心一些?!遍L安揮手讓兩人離去。 他一回頭,看見紀簡紅著臉回避著他的視線,一時感到驚奇。 “紀醫(yī)生,你的臉怎么做到紅成猴屁股的?” 紀簡:??? 他一把抱住紀簡,笑嘻嘻點了點她圓潤的鼻子,“哎呀,抓住你了。茗茗是七老板的孩子,她也感染了,七老板死前千里托孤給我,我也沒辦法拒絕啊,我和她真的沒有半點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