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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要是愿意教綱吉用火焰就好了啊,可是那家伙」 喃喃自語著什么,知曉他那有點狡猾卻裝作溫柔的友人心中抱有什么樣想法的納克爾,只能輕輕嘆了口氣,雖然對綱吉有點不好意思,但這件事情他真的不太好插手。 綱吉躺在庭院中的大樹下,遮蔽陽光的樹影捎來了微涼的風(fēng),舒適的溫度讓他昏昏欲睡,他闔上眼睛似乎就可以看到某些記憶中的景象,那和他所知道的周邊的景色有些許不同,有象是城堡般高聳的建筑物,繁忙的街道,每個夜晚都閃耀著奇幻的光芒,那些五光十色的片段,他卻不曉得該怎么將這些描述給Giotto或者其他人聽,他恐懼著這些混亂的記憶,也許全都是自己的想象,也許自己的腦筋有點不正常。 若是說了出來Giotto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奇怪呢?雖然知道Giotto不可能棄他不顧,但他心中仍然有個膽小的自己,害怕失去現(xiàn)在的容身之處,所以那些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景象他從來沒有對Giotto他們明說過。 努力說服自己那些不過就是想象,就像夢境一樣,但偶爾又會產(chǎn)生強烈的即視感。 最近一次感受到那種感覺,就是見到阿諾德的時候。 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的想象嗎? 綱吉不曉得自己在那棵樹下睡了多久,但當(dāng)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因為聽見了一個輕柔的腳步聲慢慢接近,那聲音來到他面前后便停下了,綱吉則在樹葉間的撒落的光芒下緩緩醒過來,用手擋住一瞬間從枝干射下的強烈光線,想看清眼前這個高大的身影是誰,而隨著意識慢慢回復(fù)那影像也逐漸變得清晰,淺金色的發(fā)絲就仿佛是透明一般,陽光在他的身后,讓綱吉以為對方在發(fā)光。 「你在這里做什么?」 「阿諾德先生為什么會在這里?」綱吉恍惚的問,對方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兒的,下一秒綱吉就突然驚嚇得翻起身來,他抬頭望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重新確定了對方真的是阿諾德沒錯,并不是他想象出來的幻影。 阿諾德手上掛著一件黑色的外套,穿著看上去非常簡單的襯衫及黑褲,但在他的身上卻顯得再合適不過,他的身影和記憶中同樣修長,黑色的手套傳達著他拒絕親近人群的態(tài)度,那冰霜般的臉孔更為他增添了一絲難以接近的隔閡感,只是今天的他還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 「阿、阿諾德先生,已經(jīng)跟Giotto談完了嗎?」 「是啊,剛剛結(jié)束,」阿諾德淡淡地回應(yīng),他不懂為什么綱吉總是有那么多的表情,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讓他驚訝一樣,「然后就在這里看見你,本以為你會跟著那男人一起出現(xiàn)。」 「唔我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跟著Giotto啊?!?/br> 綱吉的臉微微泛紅,沒想到就連沒有見過幾次面的阿諾德,都認為他是老跟在Giotto身邊撒嬌的小孩子了,讓他覺得有些羞恥。 「是嘛?!沟鼗貞?yīng)了一句,阿諾德還是一樣不太喜歡說話,眼看著他馬上就要離開,綱吉忍不住開口叫住他。 「阿諾德先生,跟Giotto說了什么呢?是不是愿意和彭格列合作了?」 「沒有,我并沒有打算這么快相信那個男人。」阿諾德說,他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耐心的回答綱吉,但大概是因為綱吉那雙褐色的眼眸中充滿期盼的關(guān)系吧,不曉得這孩子對自己報底抱有什么樣的期待,明明不管自己合作與否都不會影響綱吉的生活,「只不過試探一下他罷了。」 阿諾德心血來潮地選擇在綱吉身旁的空地緩緩坐下,讓背部靠上樹干,他抬頭看著樹梢。 「這里感覺不錯?!?/br> 他嘴角上揚,半闔著雙眼,一邊伸手松開了綁緊的領(lǐng)口,打算放松一下緊繃的姿勢,那讓綱吉有點不知所措,當(dāng)然,對方能在自己面前這樣安心也是件好事。 顯然,試探的過程得到了阿諾德所希望的結(jié)果吧,阿諾德才有如此好心情。 「啊對啊,這里很舒服,很容易睡著」 「所以你才在這里毫無戒心地睡覺,連有人接近都沒發(fā)現(xiàn),你真的不像個黑手黨。」 「對不起?!姑髅鞑皇切枰狼傅氖?,卻道歉了。 阿諾德剛剛見到Giotto后就向他表示還沒有打算要同意互相交換情報的事情,他這一次過來的目的是要確認彭格列是否值得信任,作為信賴的交換,他要求Giotto將過去彭格列協(xié)助脫逃的軍火犯交出來,只要得到了那個犯人,阿諾德以及他配下的情報機關(guān)就愿意與彭格列合作。 『你是說達維德烏巴爾多嗎?』 那個名字是阿諾德和Giotto都熟悉的名字,很不幸地,阿諾德與彭格列之間過去唯一交手過的人物就是這個男人,還是不太好的經(jīng)驗,他是屬于南意大利人的軍火販?zhǔn)凵?,在許多國家中經(jīng)營不少軍火以及其他地下買賣,軍方自然也有他的買家,被阿諾德抓去的原因倒不是因為他的非法買賣,而是因為他悄悄泄漏德國的情報但最后卻因為彭格列的關(guān)系被釋放了。 諜報組織的一席指揮官居然為了升官而誣陷無辜的人,那時軍中傳出這樣難聽的流言,即便大多數(shù)的人都恐懼阿諾德的強勢而不敢大聲宣揚,但也因為他們無法親近阿諾德分毫,而產(chǎn)生了各種歪曲的猜想,更別說阿諾德在軍中某些長官眼中就是個難以控制的部下,那時候威洛中將選擇接受彭格列的交易釋放了囚犯,大部分的意圖就是在于想要壓制隨著功績增長而可能上位的阿諾德,事實是這企圖也很成功,自那之后阿諾德便沒有再被提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