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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我是首領,我怎么能夠只是逃避!』 『有時候首領的責任就是逃走,你活著比什么都重要?!荒腥苏f,然后他看向旁邊的另一人,『云雀會待在你身邊,如果發(fā)生什么事情他會先帶你逃走?!?/br> 『恭彌?但恭彌難道不戰(zhàn)斗』 『他和獄寺這次都會留下來保護你,如果有必要撤退的話他們對于云和嵐的火焰也比較有抵抗能力吧,他們應該能比其他人早一步察覺到攻擊?!荒腥藥缀趵淇岬卣f,『而且你只要使用彭格列指環(huán)戰(zhàn)斗的話,敵人就能夠確認你的位置,他們只要發(fā)現(xiàn)彭格列首領就會不顧一切沖上來的,到時不只是你,所有保護你的人都會陷入危險?!?/br> 綱吉心中卻無法接受那種什么也不能做的指示,自己明明可以和大家一起戰(zhàn)斗的,如果有必要把敵人趕走,就和以前一樣并肩作戰(zhàn),肯定可以獲勝。 但他看見了同伴們的眼神,知道這次不同以往。 過去面對艱難的戰(zhàn)斗,即便敵人再怎么強大也不曾讓他們顯露那種表情。 這次他們所面對的不是強大的敵人,而是只要疏忽大意就會面臨死亡的攻擊,非生即死。 那種生物匣兵器是沒有治療這一條回頭路的,一旦進入人體就會無限繁殖直至宿主死亡,就算能用雨之焰鎮(zhèn)靜卻只是延緩邁向死亡的速度,因為在體內繁殖的數(shù)量過多,目前還沒有方法能完全壓制住,也就是說一旦被感染不管是慢是快就只有死亡這一條路。 『不要戰(zhàn)斗,蠢綱?!荒腥硕?,他的眼神冷酷卻也溫柔,『你絕對不可以戰(zhàn)斗?!?/br> 那句話深深印在了綱吉的腦內。 綱吉忘記了之后的事情,他的夢境沒有持續(xù),因為腦內一股濃厚的悲傷與疼痛淹沒了他,他猜自己并沒有遵守那個諾言,當火焰在空中飛舞的景色映入他眼簾,天空也染上了鮮紅,敵人蜂擁而至,同時也斬斷了他與伙伴能夠退后的道路。 綱吉從黑暗之中醒過來,淚水不自覺地滑下兩頰,一股寂寞與悲傷涌上了心頭。他的那些記憶再度變得清晰起來,雖然在夢境中的他就像個旁觀者,沒有實感,但是這股痛楚卻是真實的,這份無力感也同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知道他同伴肯定是在的人攻過來的時候為他阻擋了攻擊,他們要他逃跑,逃得越遠越好,所以他什么也沒能做,應該說他選擇了什么也不做,他們約定解決敵人后會在說好的地點見面,他深信著自己的同伴會完成約定,所以他不顧一切地逃了,他相信他們會再次見面。 那個約定最終有實現(xiàn)嗎? 如果實現(xiàn)了,自己到底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呢? 為什么自己沒有跟同伴們在一起? 就算問Giotto這個問題,他肯定也沒辦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理由,綱吉知道,所以他不敢問出口,他比誰都清楚,即便記憶沒有回來他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絕對不可以戰(zhàn)斗?!?/br> 綱吉隱隱約約理解到自己為什么會總是無法戰(zhàn)斗的原因,為什么阿諾德會說自己明明懂得使用火焰卻使不出覺悟之焰的原因,因為自己沒有辦法下定決心,自己害怕著戰(zhàn)斗。 那句話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他不能夠戰(zhàn)斗,他違背了那個承諾。 但隨著他偶爾使用火焰,他的記憶便逐漸變得更清晰。 「阿諾德現(xiàn)在正陷入危機但是我必須問阿諾德安布洛斯計劃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我會」綱吉腦中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計劃和自己伙伴的離散有關,而這存在于阿諾德的腦中,他必須讓阿諾德安全離開那個監(jiān)牢后才能向他詢問這些事情,要他就這樣什么也不做,只是待在彭格列內,實在讓他坐立不安。 「但是Giotto他會處理的,沒事的?!咕V吉喃喃自語,手遮住自己的雙眼,他的胸口堵著一種不安的情緒,「我什么也不用做,我不該做的,我只會把事情搞得越來越糟?!?/br> 但那個時候如果加入戰(zhàn)斗的話,是不是會有所改變呢? 如果自己沒有轉身逃跑,戰(zhàn)局是否會好轉呢? 自己選擇逃跑,那是正確的決定嗎? 綱吉知道自己無法繼續(xù)睡下去,他起身想要出外散散心,所以離開了房間。 他想前往中庭,在那兒可以吹吹風讓自己混亂的情緒平靜下來,他想擺脫掉那些痛苦的回憶,他其實有時候會想,要是永遠都想不起那些記憶就好了,自己也就不會迷惘、悲傷,但想不起那些伙伴的名字和跟他們在一起的記憶,卻讓他非常非常寂寞,那份空洞是現(xiàn)在的同伴們如何也填補不上的。 路途中他剛巧經(jīng)過G的房間,里面?zhèn)鱽碛懻摰穆曇?,聽得不是很清楚,于是他靠上墻才勉強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似乎正好在討論關于營救阿諾德的事情,綱吉很驚訝這么晚了,Giotto卻還在跟G計劃這件事情,可以想象Giotto認為時間緊迫不能繼續(xù)拖延。 「那個會使用幻覺的男人跟俄羅斯黑手黨有關,萬一我們行動招惹了那邊,會不會有問題?這可能會變成黑手黨之間的全面戰(zhàn)爭啊?!?/br> 「如果是為了同伴也是無可奈何的,何況是俄羅斯黑手黨的人先來招惹我們,以牙還牙是黑手黨的宗旨,也不必有所顧慮了。」 「你說得很輕巧,但阿諾德也還不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同伴吧,是敵是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