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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德的手不知何時摟緊了他的腰,綱吉的身體微微發(fā)燙,也沒想過要推開對方,直到阿諾德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背后撞擊到車廂的側邊,綱吉才終于意識到他們的姿勢,盡管車廂狹小,但阿諾德俯在他的身上,讓綱吉動彈不得,這狀況令他產生了危險的預感,所以滿臉通紅地用手稍稍推向對方的胸口。 「突、突然怎么了?」綱吉抿住下唇,他知道自己適應了阿諾德的強硬并不是件好事,卻也無法克制自己適應的狀態(tài),「阿、阿諾德?」隨著綱吉的問話,阿諾德的吻持續(xù)輕柔地落在他的鼻尖和臉頰上,那零星的親吻讓綱吉渾身發(fā)燙,他可以感覺到阿諾德壓在他身上的體溫升高,而他的力量完全推不開對方,因為對方比他的力氣更大,這讓他害怕。 「閉嘴?!拱⒅Z德冷酷的話語讓綱吉一愣。 阿諾德又一次吻上綱吉的下唇,有點強迫地掠奪綱吉的呼吸,那雙淺藍色的眼眸如同美麗的玻璃珠吸引了綱吉,鉑金色的發(fā)絲垂下輕輕擦過綱吉的臉頰,綱吉在被吻得迷茫之時伸出手輕輕梳過對方的頭發(fā),然后環(huán)住對方的脖子。 「阿諾德」綱吉的聲音象是安撫孩子那樣溫柔,他的手再次摩娑眼前迷人的臉龐,那是極為親密的動作,但阿諾德也同樣沉溺其中,沒有絲毫不滿,「你難道在生氣嗎?」綱吉小心翼翼地問,直覺告訴他阿諾德心中纏繞著些許怒意,「為什么?我犯了什么錯嗎?」 阿諾德沒有離開綱吉的身體,始終保持著擁住綱吉的姿勢,并且盯著綱吉看。 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輕闔上雙眼,下一刻他就躺在綱吉的胸口,重量完全依靠上綱吉的身體,那個行為讓綱吉嚇壞了,卻又覺得這個舉動是阿諾德徹底卸下防備后才會做出的,讓綱吉興奮不已,此刻的綱吉早已經(jīng)忘記了其他的事情,包括他下定決心要拒絕這份感情的事情。 「阿諾德?」 「別說話,我想這樣待著一會兒?!?/br> 「可、可是」綱吉有點不知所措,被阿諾德這樣抱著,綱吉的雙手不知道該怎么擺,最終他猶豫了一下只能夠放上對方的背部,而那一瞬間,他覺得他們的身體完全緊密地連結在一起,體溫、呼吸、心跳全都變得一致。 綱吉打從心底明白他跟阿諾德懷抱著同樣的感情,而這份感情讓他此時此刻能夠了解為什么阿諾德會抱住他的理由,這讓綱吉心情很復雜,他因為阿諾德對他懷抱的心情而喜悅,卻也同時憂慮起自己早已對阿諾德的事情了解得太多,終究會使他無法放下這份感情。 讓阿諾德不快的那個理由,大概是戴娜吧。 阿諾德懷抱的占有欲讓綱吉有些感慨,畢竟剛認識時的阿諾德對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非常疏遠,也在綱吉面前展現(xiàn)過冷酷無情的一面,那時很難想象阿諾德會執(zhí)著于此。 慶幸的是,馬車外有人打斷了這一刻。 一聲敲門響傳來,綱吉和阿諾德回到原本的姿勢后,綱吉掀開簾幕,外頭是一個騎馬跟隨的部下,從他手中遞來一封信。 「這是?」 「BOSS,保羅先生要我交給您的,說有工作上的聯(lián)系?!?/br> 「知道了?!咕V吉點點頭,部下退去,而綱吉快速地打開那封信查看里面的內容,因為他知道保羅應該是遵從他的命令去聯(lián)系有關俄羅斯黑手黨內有意協(xié)助的對象,此外還負責維系與彭格列本部的貨物運送、救援路線。 而這封信里面的內容很簡單,保羅寫著之前他提過俄羅斯黑手黨中有一個人很可能會愿意幫助綱吉,只要給予報酬,似乎沒有什么不能做的,而保羅表示與對方已經(jīng)進行過初步接觸,但對方似乎因為俄羅斯黑手黨內部的安全問題,表示之后會再與保羅聯(lián)系,第二次連系才會正式談論交易的內容。 「他說了什么?」阿諾德沒有看綱吉手上那封信的內容,只是問了一句。 「沒什么,保羅是來回報通路沒有問題的,一切如常?!咕V吉順口撒了謊,他自認沒有暴露出任何破綻,卻不曉得阿諾德其實能看出他前一刻盯著信封緊皺眉頭的那個表情并非一般,但阿諾德并沒有揭穿綱吉拙劣的謊言。 她的雙腳有些站不穩(wěn),畢竟剛從一片混亂中逃出,盡管身邊有人護送著她、保證她的安全,但對于這些突然出現(xiàn)并說要將她救出的人們,她心中自然非常不安。但前來迎救她的人說會帶她離開被囚進一年的房間,她很清楚如果不把握這次機會,很可能就沒有機會再逃出去了,所以她配合了這些人,而這些部隊井然有序地行動,遭遇攔截的敵人也沒有絲毫混亂,將她安全送到了一個看起來外觀不起眼的公寓內,這不象是她父親雇用的人,肯定也不是他們家族認識的貴族同伴,她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會來救她。 她有一瞬間懷疑很可能是斯佩多請人來幫助她的,但下意識又知道斯佩多不可能不親自前來,而僅僅依靠別人來迎救,所以她也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埃琳娜小姐?!挂粋€看來相當高大,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溫和地喊她,從對方的眼睛可以判斷出他并不是個惡人,「你現(xiàn)在感覺還好嗎?有沒有什么其他需要?」男人為她倒了一杯熱茶,而這讓埃琳娜逐漸平復了慌亂的心情。 「你們?yōu)槭裁磿牢以谀抢?為什么要幫我?」埃琳娜困惑地問,她看了看房間的四周,這里非常干凈而且家具、色調也像她曾待過的上流社會的宅邸,只是稍微狹窄了些,「是我我父親讓你們來幫我的嗎?他找到了我的所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