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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將手上的那封信交給阿諾德,信上公整而漂亮的署名是『埃琳娜』,阿諾德確實收到了埃琳娜被庫薩卡救出的消息,綱吉也表示希望埃琳娜可以寫一封信給斯佩多,讓對方不再與彭格列敵對或者受到軍方的威脅,但沒想到這封信這么快就到他們手上。 「聽說是綱吉告訴了庫薩卡找到埃琳娜的方法?!笹iotto這時繼續(xù)說,阿諾德挑起眉,他并沒有聽庫薩卡詳細(xì)提起這件事情,「就好像綱吉早就知道她被關(guān)在哪里似的?!?/br> 「你有聽說過綱吉同伴的事情嗎?雖然我大概猜得出發(fā)生過什么,但我不明白為什么這會和『安布洛斯』扯上關(guān)系,又為什么他會那么敵視伊凡柯夫,不僅獨自一人行動,還不顧一切地想要殺了他,那種表情以前沒在他臉上見過,你要是見到也會很吃驚吧。」 「肯定和他失散的同伴有關(guān),但我沒有比你知道得更多,自從他恢復(fù)記憶后就老是跟在你身邊,你忘了嗎?」Giotto苦笑,他甚至都有種綱吉被阿諾德奪走的想法,但現(xiàn)在看起來阿諾德和綱吉之間也有矛盾,這不是他樂見的結(jié)果,「我的確有一些猜想,我只是不確定這種猜想對不對,如果告訴你的話,你可能會說我腦袋有問題吧?!?/br> 「什么?」阿諾德瞇起眼,想問得更詳細(xì),但Giotto只是徑自走向里面的走廊。 「綱吉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立刻見見他?!?/br> Giotto還沒走幾步路,就聽見一個腳步聲響急促地跑出來,綱吉驚喜的臉孔很快便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似乎是聽見了Giotto突然過來的消息所以匆匆前來迎接了,Giotto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綱吉就已經(jīng)上前擁住對方,將臉埋入熟悉的胸口,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比見到Giotto更讓綱吉開心的。 「Giotto!!你怎么會突然過來了?」 綱吉臉上的表情令阿諾德驚訝,很久沒有露出如此笑容的他看來有些傻氣,仿佛回到阿諾德剛認(rèn)識綱吉時的模樣,那時的他臉上沒有陰郁的情緒,更沒有那些覆蓋他內(nèi)心的憂愁,阿諾德無法否認(rèn)自己果然還是很討厭能讓綱吉露出這笑臉的Giotto。 「我聽說你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想找你談?wù)?,一方面是想把埃琳娜的信交給你們。」Giotto親吻綱吉的額頭,用手輕輕撥散綱吉的頭發(fā),寵溺的目光一如既往,綱吉不知道為什么Giotto的出現(xiàn)讓他如此愉快,這與跟阿諾德在一起時不同,跟阿諾德在一起的時候他常常感覺要窒息了,胸口緊繃、難以呼吸、心跳加速,但Giotto給予的是如同家人般的安心。 「Giotto,我、我有好多話想要跟你說,我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但是」 「你看起來過得很辛苦,我本來以為讓你離開或許你就能夠找到適合你的答案?!笹iotto垂下雙眼,顯得有些自責(zé),他溫柔地碰觸綱吉變得消瘦的臉龐,「總之,我們先進去吧,我泡杯紅茶給你喝,我會聽你慢慢說的?!?/br> 當(dāng)Giotto、阿諾德以及綱吉都坐在房間內(nèi)時,綱吉有種奇怪的不自在。 他知道Giotto和阿諾德在某些觀念上并不非常相符,特別是一牽扯到自己的事情時兩人就經(jīng)常發(fā)生不愉快,而他很清楚這一次兩人的見面又會觸及之前自己做下的那些沖動行為,Giotto恐怕也會質(zhì)問他那仿佛自殺般的暗殺行動到底是因為什么。 但很意外地,Giotto首先開口問的卻不是那件事情。 「你和阿諾德吵架了嗎?」Giotto敏銳的發(fā)言讓阿諾德的眉頭微微壓低,但沒有說半句話,綱吉只是抿起嘴沒做任何表示,「吵架也沒關(guān)系,但如果是有誤會的話早點解釋清楚比較好,之前明明關(guān)系這么好的?!?/br> 「唔,我我們沒有吵架」綱吉解釋,下意識看了一眼阿諾德,阿諾德卻只是有些冰冷地回看他,沒有接續(xù)這個回答。 「我聽說了你擅自行動的事情,明明我們所目標(biāo)的任務(wù)中并不包含殺害俄羅斯黑手黨首領(lǐng),你做出的行為嚴(yán)重影響了這一次的行動,你明白這件事情嗎,綱吉?」Giotto問,綱吉沉默地點點頭,「我猜你會說這是你個人的行為,不代表彭格列,但事實是你已經(jīng)是我們的成員,不管你做出什么都必定和我們有關(guān)系,你理解嗎?」 「我知道,我只是我非做不可對不起,Giotto,我沒想過要為你們帶來困擾」 「要是你在行動中被俄羅斯黑手黨殺了,那么不管是我還是阿諾德,都不會原諒殺害你的人,另一方面,如果俄羅斯黑手黨查出了你是彭格列的人,那意味著什么,你也明白吧?!笹iotto的話語不同于阿諾德的冷酷,但那溫柔的嗓音卻更加讓綱吉感到罪惡感,阿諾德之前斥責(zé)他時并沒有講到組織的事情,或許是因為阿諾德心中并沒有組織的概念,他更關(guān)心綱吉自身的安危,但Giotto是彭格列的首領(lǐng),所以提醒了綱吉他不愿意正視的問題他的行動可能又一次將彭格列陷入危機之中,造成俄羅斯黑手黨對彭格列的正面沖突,而他仍然對于保護同伴無能為力。 「非做不可你所指的是為了你個人的欲望而犧牲組織的安危,我本來是認(rèn)為你和阿諾德在一起行動的話,就能夠明白個人的欲望與組織的整體利益要如何保持平衡的,我希望你從中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能力,因為你自從恢復(fù)記憶后一直都不太穩(wěn)定,我想這是個讓你成長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