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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黑手黨將有大事要發(fā)生,他的雇主希望他能夠成為得力幫手。 「但是我我有無論如何必須阻止的人」 斯佩多望著綱吉那透出堅決光芒的雙眼,他自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那種堅毅不屈的眼神,但像綱吉這樣夾帶著不情愿的卻很少,他幾乎可以斷定綱吉并不是真的認(rèn)為做這件事情是正確的,只是他不得不如此,仿佛被逼到絕境,或者有什么把柄在他人手上,那就象是失去埃琳娜時的自己一樣,這讓斯佩多對綱吉如今的處境產(chǎn)生了一份親近感。 「把埃琳娜的口信帶給我,那么也許我會考慮跟你合作,若你們真的能夠讓我見到埃琳娜,我也不再與彭格列為敵?!顾古宥嗨煽?,那讓綱吉的臉上浮現(xiàn)燦爛的笑容,那一刻的他十足像個孩子,斯佩多覺得那才是綱吉最真實的模樣。 「只是有個小問題。」斯佩多這時突然說,他猛然才想起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把抓住你的事情告訴了那個男人,引誘他過來。」 「你是說」 「阿諾德,你是這么稱呼他的吧?!顾古宥嗬湫σ宦?,他毫不在意綱吉臉上的驚恐,「我寫了封信通知他一個人前來這里,否則就殺了你,我本來是打算將你們兩人一網(wǎng)打盡,我猜他正在趕來的路上?!?/br> 「天啊,阿諾德會殺了我!」綱吉整個人從床上跳起來,驚慌失措的模樣在斯佩多眼中有點可笑,但他可以猜想到阿諾德的憤怒,因為就算是做為旁人的他也看出那個男人對澤田綱吉有著不尋常的執(zhí)著,「我該怎么」 「也許你該親自去向他說明你會來到我這兒的原因,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附近了?!顾古宥嘈χ鄣酌俺鲆唤z惡作劇般的喜悅,他緩緩站起身來,綱吉不清楚為什么他一副要告別的模樣,因為這個地方明明就是屬于斯佩多的,就算有人要離開,那也應(yīng)該是綱吉,「替我向他問好,我會再聯(lián)絡(luò)你,澤田綱吉,到時候希望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br> 扔下那句話后,突然斯佩多就如同一陣霧般消失蹤影,而綱吉來不及留下他。 等綱吉終于回神時,只聽見那扇看起來不怎么堅固的木門被重重敲響,而敲門的人肯定不是懷抱著什么愉快的心情。 「為什么又一個人擅自行動?」 當(dāng)阿諾德全身透著一股殺氣出現(xiàn)在綱吉面前時,綱吉急忙對他解釋發(fā)生的一切,在知道是斯佩多帶走綱吉后,阿諾德難得流露出訝異的神情,畢竟在德國的時候他們發(fā)生過不少事情,本以為彼此都不會再見面,沒想到竟會在俄羅斯再次相遇。 但是阿諾德也沒有忽略綱吉一個人出來見斯佩多的事情。 綱吉在Giotto離開俄羅斯前才答應(yīng)不會輕舉妄動,也不會做出獨斷的行為,然而這個誓言如此快就被打破,讓阿諾德有些無奈,但他也沒打算要嚴(yán)厲責(zé)備對方,他知道綱吉急切的心情。 「我抱歉,我只是我沒想過會遇見斯佩多,我只是出來晃晃」 「我知道這并不是湊巧?!拱⒅Z德打斷了綱吉別腳的解釋,眼神冷酷無比,卻又在查覺到綱吉的恐懼時稍微改變了態(tài)度,「你不需要對我說謊,不管你做了什么或者你打算做什么,我都沒有阻止你的打算,只是我說過會保證你的安全,那是我的責(zé)任我希望你老實告訴我?!?/br> 「我對阿諾德來說是負擔(dān)嗎?」綱吉有些在意對方的說法,那聽起來就好像因為阿諾德承諾了Giotto而不得不一并承擔(dān)起自己的所有行為,綱吉深怕這樣的自己會給阿諾德帶來沉重的壓力,明明在俄羅斯的工作就已經(jīng)很沉重了。 「聽到你又被抓住,我還以為是俄羅斯黑手黨發(fā)現(xiàn)了你。」阿諾德沒有直接回答綱吉的問題,反而伸手輕輕將綱吉擁入懷中,那靠近的距離讓兩人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綱吉才發(fā)現(xiàn)阿諾德的心跳有些快,「你之前試圖暗殺伊凡柯夫,那個男人如果抓到了你就不會讓你活命,你或許不知道,他們懸賞要抓住當(dāng)時的暗殺者?!?/br> 阿諾德沉下雙眼,他討厭這種感覺,無法受控制的恐懼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他不認(rèn)為自己會害怕任何東西,就連在任務(wù)中遭遇可能失去生命危機,也從未有過這種不安的想法。 綱吉總是讓他苦惱,所以綱吉的存在或許的確算得上是一種負擔(dān)。 「阿諾德這樣一個人過來也很危險,不是嗎?」綱吉憂心地說,這次沒有發(fā)生戰(zhàn)斗是值得慶幸的事情,若斯佩多沒有相信綱吉所說的話,那么很可能在實力相當(dāng)?shù)膬扇酥g勢必有人會受傷,「你沒有必要為了我這種人冒險。」 「我的行動會由我自己判斷值不值得。」阿諾德嘆息,他輕撫綱吉有些冰冷的雙頰,在這個簡陋的房間中沒有足夠保暖的設(shè)備,也因此讓他們能明顯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阿諾德低頭親吻上那令他眷戀的雙唇,為綱吉沒有閃躲而發(fā)出柔和的笑聲。 交纏的親吻非常甜蜜,溫暖了雙頰,綱吉的腦中有一股熱氣,松懈了心中僅有的防御,明知道告訴阿諾德的話很可能為他帶來麻煩,卻還是不愿意繼續(xù)隱瞞下去,不管過多久他仍然不擅長欺騙,特別是面對關(guān)心自己的人更是如此。 「我其實是想尋找俄羅斯黑手黨中的協(xié)助者?!咕V吉低聲地說,他本以為這會遭到阿諾德責(zé)罵,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難道,你、你早就知道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