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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知彼不知己在線閱讀 - 第52頁

第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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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是先前軍營里發(fā)生的事情。

    不出意外這幾天還有兩更,這章是(上),因?yàn)橥﹂L的所以拆分了。

    第33章 狩獵陷阱(下)

    往后一月,高濘都未在那片空地上見到什么,正如他所說的一般,那人開始心有顧慮,不敢隨意出現(xiàn)在此處了。

    線索似乎是斷了,一時間竟希冀能瞬間通曉獸語,去問那茫茫蒼穹中翱翔的飛鷹。

    眼看事情沒有進(jìn)展,高濘想要做些什么。

    他不知從那拎了壺酒,在魏永鳴帳外喚他?!拔簩④姡俏?。”

    “直接進(jìn)來就是?!?/br>
    此時已入季冬,即使是南方也抵擋不住寒流,高濘手還凍著,在帳內(nèi)呼出的氣息清楚地凝成白霧,又迅速散開。

    魏永鳴見他進(jìn)來后放下手上的東西,問:“高副將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今日驛使差信來,順帶捎了壺酒與我,說是現(xiàn)時京城中極佳的釀品?!罢f著,高濘將酒壇輕置于臺面,”卑職不善酒,便想著拿來與將軍同享?!?/br>
    聞言,魏永鳴笑起來:“能在這地方喝上口酒倒真是美事一樁?!闭f完他又想起什么,“不過如今還未開戰(zhàn),在營中…不太好吧?”

    高濘笑笑,道:“小酌一杯又何妨?酒已經(jīng)差人溫好了,再不喝要冷了。”

    “…行,那今日我與高副將小酌,就當(dāng)是,就當(dāng)是提前慶賀我們勝仗了。”

    “嗯,是個好兆頭?!?/br>
    酒是高濘派人熱的,倒在杯里時還有些暖和勁,縫隙中鉆進(jìn)營帳的涼風(fēng)卻似乎隨時要將杯中僅存的那絲溫度一并捎向北方。

    二人本交情不深,雖在同一陣營中卻鮮有除去事務(wù)以外的接觸,像現(xiàn)在這樣單獨(dú)促膝吃酒還是頭一回。魏永鳴和他沒什么話可聊,唯一的交集便是藏匿在營中不可尋的南蠻內(nèi)應(yīng),前者自是將此事端出,作下酒調(diào)劑。

    “高副將查得如何了?可有新進(jìn)展?”魏永鳴擱起酒杯輕碰唇邊,將話問完后一飲而盡。

    高濘搖搖頭,“正如之前所說那般,是卑職過于莽撞,才斷了這唯一一條線索?!?/br>
    “若真查不出也無妨,軍中事務(wù)只有你我知曉,只待開戰(zhàn)那日便可真相大白。”說著,魏永鳴又斟滿杯。

    另一人只得笑笑,附和一聲“魏將軍說的是”。

    借著燭火,一人說了很多,另一人則聽了很多。不知過了多久,酒壺已輕得仿佛用手指就可懸在空中,搖晃時也能清晰感受到內(nèi)里水液不多,但卻因此撞擊得更加有力。

    魏永鳴幾乎是喝了整樽,高濘最初淺嘗后不喜,愣是端著杯酒,對方舉杯他見勢舔舐一口,直到現(xiàn)在還剩了個底,伴著燭光,盈盈臥在杯中。

    “魏將軍成家了么?”他忽然開口問。

    魏永鳴抬眸看了他一眼,頗自嘲地答道:“沒呢。我能成什么家?”

    高濘舉杯將最后一口酒水飲盡,若有所思地嘆息道:“唉,軍中兄弟大多都未成家。本覺得惋惜,這哪位不是為國出生入死的好男兒?可后來仔細(xì)想想,若我是位姑娘,怕也不愿嫁給似我這般…不知何時能歸家,亦不知何時就喪命于沙場的男人。”

    雖后一句話更似他在自言自語,但一旁的人聽著卻極不是滋味?!罢f什么呢高濘,”說著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你還年輕,想這些做什么?何況就你生的這張臉,還會愁沒有姑娘愿意嫁嗎?”

    “要我說你也是生得過分白凈了,你看看其他人,同樣是一個校場出來的,其他人面上多少都帶著風(fēng)沙,唯獨(dú)你曬黑了也像塊玉。”魏永鳴拖長尾音,“不像我們,走在路上都沒有姑娘愿意多看一眼咯。”

    被夸贊的人低頭笑笑,“將軍言過了。生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再好看的臉也有看膩的那天?!闭f著高濘又仰首感慨,“卑職倒是希望能尋份安穩(wěn)差事,若成家后同夫人一齊居于山林……”

    魏永鳴怔了一瞬后說:“你才多大,不著急。”他聲音很輕,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打完這場仗就好了,打完這場仗就好了?!?/br>
    ……

    京城酒水醉人,魏永鳴很快不勝酒力,高濘欲將他安頓下離開,未料對方直接掛在他身上,黏糊地開始打酒嗝。

    高濘脖子下意識地向后縮縮,皺了皺眉,同時止住了呼吸的節(jié)奏。

    “老子坐上這個位置后就沒一件好事……難道就指望著每月那么一點(diǎn)銀子過活么?吃力不討好…要不是我…能攢這么多錢?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條命回去花……你說他好好的沒事打個屁仗,老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魏永鳴含糊地在他耳邊念叨了一大堆,高濘也只輕笑著“哦?”了一聲,隨即將人安撫好躺在床上,方從魏永鳴帳中離去,回了己處。

    天色已深,他準(zhǔn)備收拾就寢,解開腰帶的一瞬間又想起什么,用手掩住腰側(cè)的衣裳,出帳尋來了守夜的兵士。

    “幫我打盆水來?!?/br>
    自那夜二人酒局后,魏永鳴覺得自己和高濘的關(guān)系親近不少,雖然他已忘記那夜和高濘吐訴了些什么,但印象中卻清楚地記得對方耐心聽了。以前也不是沒有和其他人喝過酒,幾個人都嫌他酒后啰嗦,喝到一半溜了。

    反倒是高濘陪了全程,第二日也毫無怨言。他知道將軍和副將的身份立在他們關(guān)系上,心中卻依舊抑制不住對高濘產(chǎn)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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