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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高濘只是淺淺一笑便答應(yīng)道,“好啊。” “?”李晚璣先是一愣,隨后抓住他的手又緊了些,“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說到做到。” 李晚璣不知高濘在打什么算盤,對他而言答應(yīng)了便是好事,既然卦象中給他指了這一條路,如今路通了,自然是意味著能順利走到尾。 屋內(nèi)又安靜下來,二人各懷心事不說,一位對事件發(fā)展沒有頭緒,另一位又只裝作毫不在意,卻時不時瞥旁人幾眼,難開金口。前者往往是最快打破沉默的那人,可如今礙于內(nèi)心那層近乎真實的猜想而啞了聲。 “既然還未有對策,那我先……”說著高濘起身欲要離開,“行”字還未說出口,隨著動作揮動的手臂又被人在側(cè)邊緊緊抓住。 他瞬間將視線光明正大地放在旁人身上,眼神里有絲未掩飾妥當(dāng)?shù)挠牣悺K粗钔憝^雙眸中的光從顫抖到闌珊,最終只聽得個帶著唉聲的“好”。 那逐漸消逝的光似是轉(zhuǎn)頭就照進(jìn)幽然古剎,覆于塵上,撥亂禪靜。盤踞的枯根昂首向光,地底的晦暗破土,出芽,卷葉,生花,卻在聞見人聲時匿了影,藏聲候著來人推過山門,逐步登高,遂任禪鐘惹了花鳥,擾了浮塵。 被人抓著的手很快得到解脫,高濘的眼睛卻還留戀地在那對已經(jīng)撇開的眸子上停駐,直到下一次對視即將來臨時才慌然移開。 他覺得好像,好像有什么和之前不同了。 他是,李晚璣也是。 二人下了樓,李晚璣面上掛著復(fù)雜的神情,偷偷瞄了一眼身旁面不改色的男人,心中更不是滋味。 纖畫一向是積極的,像條泥鰍般見縫就鉆,只是瞧了一眼兩個別扭的男人,便在談話間鉆到了高濘的身旁,“將軍要走啦?” 李晚璣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只聽見高濘平淡地答應(yīng)一聲“嗯”。 正準(zhǔn)備被美人送離佳場時,對方忽然駐足回首與他說,“有事便來府里尋我?!罢f著高濘頓了頓,又補充道,“不會有人攔?!?/br> 李晚璣滯了一瞬,回過神時已應(yīng)了聲好。 送離了人,纖畫心滿意足地回到人堆中,嘴里還哼著小調(diào),坐著偷閑嗑了幾枚瓜子,卻總覺身后有寒氣逼近。 一瞧,只是李晚璣笑嘻嘻地看著她。她以為是李晚璣貪食,丟了把瓜子給他便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打發(fā)叫花子呢。”李晚璣攥著手里的吃食嘖聲,雙眼無力地盯著那亭亭背影,良久,才嘆出一聲無奈的長氣。 高濘歸府后,很快就對此有了頭緒。 他固然是信李晚璣的,既是李晚璣為云良閣算的這一解,湊巧算出與他相關(guān)不說,他手上又湊巧在查京城女子失蹤一事,原本就覺著兩件事有聯(lián)系的高濘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 天底下哪有那么湊巧的事?若真是同一人所為,那么失蹤的十幾位女子怕是也和青兒一樣的遭遇。 高濘垂眸,雙指輕敲在臺面的文書上,在這偌大的京城里,丟了十幾個人稱不上什么大事,但衙府敢做到一律不聞不問,要么是他們自己下的手,要么就是……在替誰瞞著。 當(dāng)然,他更傾向于后者。 沉思間,虛掩著的門從外被推開了道縫,高濘下意識朝那方向瞪去,便見到盧懷鐘端著東西弱弱地往里探首。 來人察覺到有目光向自己投來,站直身清了清嗓子“我敲門見您沒反應(yīng),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就自作主張進(jìn)來了?!闭f著,盧懷鐘把端著的東西往前送了送,“到時間喝藥了。” 高濘收了眼底的那抹不善,轉(zhuǎn)而和顏道:“端過來吧?!?/br> 藥瞅著是剛煮好的,連帶著碗還有些燙手,冒著的熱氣在端近時撲滿鼻尖,懸在睫毛上。 盧懷鐘站在一旁摳著手,似是一番深思熟慮后才下定了決心:“……少爺,您真的要繼續(xù)查么?” 高濘抬眸看他,分明手指和瓷碗還擋著半只眼睛,盧懷鐘卻被看得一陣心慌,連忙解釋道,“是小的多嘴了,但…但若只是為了攏民心,我們還可以用別的法子,您說是么?” 盧懷鐘說完吞了吞口水,他不曾質(zhì)疑、也不曾反抗過高濘什么,可連他都能就著線索摸出的東西,高濘不可能沒想到。 從魏永鳴那次他就看出高濘現(xiàn)在性子藏著狂,但若是因此丟了這好不容易才做上的位置……實在是得不償失。 所以他開了這個口,盧懷鐘也知是自己多事,可他不想,也不能看著高濘這幾年的付出因為一個欠缺考慮的決定付諸東流。 “為何不能查?”高濘放下瓷碗失笑道,“是怕我查不到,還是怕我招惹不起真兇,將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再次葬送在京城里?” “少爺……”盧懷鐘怯聲。 “我問你,如果現(xiàn)在坐在這的是老爺,是高大人,他會因懼怕這所謂的權(quán)貴,將這十幾條性命置之不理么?” 對上高濘的眼睛,盧懷鐘期期艾艾道出一句“不會?!?/br> 高濘將瓷碗往案前推了推,“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我既下得了這個決定,便是連退路也一并考慮好了。何況…”他看著搭在案上的手腕,不禁勾了勾嘴角。 “如今我有一定要查的理由?!?/br> 從書房里出來,盧懷鐘還有些不真實感,端著空碗懷疑自己在里頭所看見的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