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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說你從未參與過此事?!” 見人的情緒被挑起,姜之誠迅速地向后躲去,他徒手從地上抓起那片斷開的刀片,鋒利的鐵片嵌進(jìn)手心鮮血淋漓,姜之誠破釜沉舟地朝高濘襲去,幾乎只是在葉落的瞬間,那片刀刃險些扎進(jìn)高濘暴露的眼中。 姜之誠的速度快,高濘比他更快,身子躲避的同時,高濘揮掌一震,姜之誠的手頓時麻痹不堪,再抓不住任何物件,刀片再次掉落在地,卻不再如先前那般干凈。 或許從一開始便是骯臟的。 不待人再作反抗,高濘抬腿往他腹上重重踢了一腳。姜之誠捂著肚子倒下,在地上發(fā)出慘痛的嗚咽。見人還不肯作罷,高濘毫不猶豫地踩在姜之誠向刀片探去的手。 自知無力反抗,姜之誠自嘲地笑笑,“那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幫了那老東西,沒想到他死了,這報應(yīng)還是要落在我身上?!?/br> 聞言高濘腳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是誰?姜澈背后還有誰?” 姜之誠臉上的笑容被疼痛扭曲:“我怎么知道?哈哈…你以為你幫的那高廉清又是什么好東西了?不過是個朝政中的敗者!小人!啊——!” 伴隨著一聲悲鳴,姜之誠只感覺到錐心刺骨的痛。他動彈不得,只能任憑戴著面具的人隨意擺布。高濘的眼睛就快瞪出血絲,他情緒難得有些失控:“無恥之徒!” 高濘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微平靜下來,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瓶子,捏著姜之誠的下巴,把瓶中的東西盡數(shù)灌了進(jìn)去。 姜之誠被迫吞下后猛咳起來,正想開口問給他喂了什么,卻發(fā)覺鼻尖莫名傳來一股桂花的清香。他瞳孔發(fā)顫地望著那人手中的瓶子,面上愈顯驚恐。 “不用謝?!备邼舭哑孔訑S在地上,立馬變得四分五裂。碎片臥在血中,高濘又再次捏著他的下巴,讓姜之誠張開嘴。“屋里那幾張銀票,就當(dāng)是我送給姜公子的悼禮?!?/br> 不知何時,那人手里的長劍已換成一把小巧的匕首,姜之誠忽然癲笑出聲,嘴里不斷念著:“高廉清不過是個廢物!不過只是一個愚昧的失敗者!我爹沒做錯!我爹唯獨(dú)這件事沒做錯!——” ——鮮血落下,如紅雨般撒落在持刀之人身上。 鮮血從姜之誠口中流出,四周瞬間只剩寂靜安寧。 姜之誠再說不出一個字了。 姜之誠昏死過去,被高濘像污穢之物般丟在地上。高濘知道人沒死,他倒也不指望能從姜之誠嘴里問出主使是誰,姜之誠這半死不活的身子,便是他下的戰(zhàn)帖。 只是高濘未立馬離開宅子,他看著地上的黏膩模糊的半截rou舌,耳邊似是還回蕩著姜之誠說的最后一句話。 “在高府滅門后平步青云的,可不止我們。” “高濘!”周藏晏的拳頭重重砸在桌上,才終于得到高濘的目光。 高濘道:“待姜之誠能說出兇手姓名時再擔(dān)心也不遲?!?/br> “何況江湖中早有人在覬覦他手里的東西,總是該落得這個下場的?!?/br> “你!”周藏晏氣不打一處來,他看著高濘的態(tài)度又無處發(fā)泄,只得端起案上未動的茶水一飲而盡。他緩了緩,繼續(xù)道:“我明日啟程回閩州一趟?!?/br> “這么突然?”高濘問道,“閩州那出事了?” 周藏晏嘆出一口氣,“夫人身子不好,又病了,來信讓我回去陪著。” 高濘挑了挑眉,沒再說話。 “我知道你急,知道你這幾年來背負(fù)著什么心情活著,我們好不容易查出了點(diǎn)東西,眼看就能摸出背后主使,斷不能就這么功虧一簣啊。你要是出事了又該怎么辦?就是不想著自己,也想想別人?!敝懿仃陶Z重心長,眉毛都垂了幾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還望你做事前先三思,莫要將自己處于危險之中。任何事我們都可以從長計議,但唯獨(dú)不能丟了自己這條命啊,寧兒?!?/br> 高濘有些動容,“我知道。” “但愿你是真的知道?!敝懿仃萄员M于此,他知道若是高濘聽不進(jìn)去,說再多也是無用功。 “小?!研「Щ厝グ伞!?/br> 周藏晏沒有反駁,答應(yīng)一聲后便離了書房。 人走后還不到片刻,高濘從柜子的抽屜里取出一本厚厚的賬簿。東西是他昨日從姜之誠那拿的,老實(shí)說他對浮桂引毫無興趣,但既然姜之誠與當(dāng)年的事情有關(guān),他身邊定也有人脫不了干系。 賬簿中都是些熟悉的姓名,名冊上被他們留下的那幾人也不例外。按著排列的順序一個個滑過,高濘的手指忽然停頓一個意料之外的姓名之上。他愣了愣,迅速轉(zhuǎn)身翻出另一本年份更早的賬簿,紙張翻頁的聲音響亮果斷,終于,高濘“嘖”了一身,身子后傾靠在椅背上——他在上頭尋到了想要的答案。 賬簿合上的一刻,陳礿打了個哈欠。 李晚璣突然跑來醫(yī)館里待著,這時間過了有得半個時辰,他竟就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幫著磨藥,也不吵吵嚷嚷,這人啊看起來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陳礿將清點(diǎn)完的賬簿放回柜子里,問道:“怎么?小兩口鬧脾氣了?” 往常李晚璣都要跟她對付上幾句,如今卻只是瞥了她一眼,就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低頭搗藥。 陳礿見狀抓住他的手,“哎哎哎,別搗了,再搗這石盅都要被你搗穿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