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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亦不再只聞蟲鳴,沉寂已久的夜晚終于在融合間變得熱烈,煩惱憂愁在此刻變得脆弱不堪,四目相對時剩下的只有沉醉與笑意,無人能維持端莊理智,似那巨浪拍打海岸,猛烈、卻又能灑出令人神怡的水汽。 直至無法再忍受平靜,海內(nèi)瞬間卷起更大的駭浪,原先那狐假虎威的只能任由自身被吞噬殆盡,也在無力反抗什么。 分明桌上那根蠟燭已燃去一截,不斷有融化的蠟油順著燭身滑下,最終都會落在燭臺內(nèi)聚成一灘炙熱的水液。盡管如此,紅蠟上的火依舊燒得旺盛,偶有火星落下,噼啪噼啪地作響。再無人在意燭身是否被燒得發(fā)燙,它只需完成自己的使命,發(fā)熱、融化、最終化成一灘叫人難以觸碰的液體。 再待人沾惹抹開,重新點上一支新的紅蠟。 ………… 也不知怎么的,分明是李晚璣先占上風的,可到中途還是被人奪去了主動權,雖說是得到了滿足,卻也躺在人懷里一遍又一遍地感慨男人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良久,二人皆還未入眠。似是思考了許久,高濘在他額角上親了親,四目相對時滿是鄭重:“我想去見一見長孫夫人?!?/br> 第97章 涼如雨 “可是你見不到她。長孫彧也不會讓你見到她。”李晚璣和他說。 高濘道:“既然陳礿能進去那間屋子,那就證明不是毫無辦法?!?/br> 屋內(nèi)迎來的又是一陣沉默,李晚璣緊緊地抱著他,低著腦袋在對方頸間蹭了蹭?!澳銜桨不貋淼陌??身上會干干凈凈的,對吧?” “會的,我會的?!备邼粜χ谒叺驼Z。 擁抱變得更加親密,二人都仿佛要將對方嵌入自己身體一般,唇齒的交合將話語吞沒,夜,又再次變得躁動。 那日高濘離開前,天已經(jīng)黑了。李晚璣抱著人親了又親,生怕眼前人會在下一刻被黯淡的夜色吞噬。他張張嘴想說什么,卻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又不是再見不到了,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 想了許久,他那顆打顫的心還是沒忍住在高濘轉(zhuǎn)身走出幾步后把人叫住了?!懊魅张阄胰ド缴峡磶煾??!?/br> 高濘笑著回應他:“好。” 直到背影徹底消失在黑夜之中,李晚璣才收回視線。他抬頭望著天,不自覺嘆出一口氣。 “今晚沒有月亮啊。” 如高濘調(diào)查的一般,長孫夫人的屋子依舊是無人看守,加上夜深了,長孫府內(nèi)更是安靜得過分。他遠遠看著,倘若那狻猊之下護著的是滿身瘡痍的陰暗,那未免太過諷刺了。 他輕身一躍,未在夜中激起任何聲響,木門輕輕一推便開了,他的動作被卷進帶不起波瀾的風里,待長孫夫人察覺異樣睜眼時,脖頸處已抵上了一把晃著光的匕首。 屋子里的氣味并不算好聞,藥材的苦辛味混著馥郁桂香在高濘鼻腔內(nèi)散開,他提前找陳礿聞過浮桂引的味道,可如今滿屋都飄著金桂的熏香,雖是將浮桂引的氣味包裹其中,卻更顯得欲蓋彌彰。 長孫夫人纖細的腳踝被鐵鏈拴著,牢牢固定在床尾?;蛟S是刀刃的方向未帶險意,她見著面前無端出現(xiàn)的、戴著面具的男人,表情竟?jié)M是淡然。她的聲音極輕,猶如一朵終于落地的華花郎:“怎么了?” “夫人近來可還安好?”高濘被她那雙無神的眼睛看得有些心亂。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了。許是因為兩家男人走得近,一來二去的,長孫夫人與林綺云便也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密友。她們走動得頻繁,高濘有段時間經(jīng)常能在府中的那個小亭子里看見來訪的長孫夫人。 ……這么一想,似乎那娃娃親也是在那個小亭子里定下的。 只是那時見到長孫夫人,她是開朗的、活潑的,林綺云素來是安靜的,是她給那座小亭子里帶來了一些嘰嘰喳喳的熱鬧聲。而如今坐在高濘眼前的,卻仿佛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她的眼神不只是空洞無神,刀抵在她脖間,她也絲毫不畏懼死亡。 那個眼神更像是在迎接死亡。 “我看著好么?”長孫夫人吐著與酷暑相反的語氣,“要動手么?”她說著,甚至把自己的脖子往刀刃上送。 未料及事態(tài)會如此發(fā)展,高濘幾不可察地慌了一瞬,他放下匕首,卻未入鞘?!胺蛉巳羰窍矏劢鸸鹬畾?,大可讓人在府里種上幾棵,又何苦要將自己變成桂樹中人?” 長孫夫人頓了頓,嘴角勾起極小的弧度:“何必要如此試探我?既然你來了此處,想必是什么都知曉了,直接動手便是……” “您說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高濘字字有力,“就好像,我并不知道長孫府究竟在八年前高府殞滅一事中充當著什么角色?!?/br> 那張蒼白的臉在瞬間覆上難以言喻的恐慌,鐵鏈敲打在床沿發(fā)出聲響,她的雙腿正在止不住地發(fā)顫:“這是何意?” “那份名冊,是夫人送出去的吧?”高濘的聲音聽起來更沉穩(wěn)了幾分。 長孫夫人矢口否認道:“什么名冊?你究竟是來做什么的?” 高濘嘆息道:“我來為高府上下討個公道。倘若夫人可以絲毫不顧及往日的情誼,那便當我從未來過?!?/br> “你不怕我將此事說與長孫彧知曉?”女人悠悠道。 高濘一笑:“若是長孫彧知曉我曾來過,夫人您也不好過吧?”說著,他朝床上的鐵鏈揚了揚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