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光輝神座、[綜漫]我在橫濱尋父那些年、[柯南同人]只有主角有色彩的世界、甜美小羊成為團寵以后、驚爆!我的神棍老公是仙尊、[綜漫]直子小姐總在修羅場、重生龍王后我把自己上交了、[綜同人]銀子與桂子的仙俠傳奇
有外人要來,慕容淑復(fù)又端莊起來,不失國公夫人的風范。 云子璣合上名冊,允準沈勾進殿。 沈勾診脈時,云子璣沒忍住問:“陛下呢?” 沈勾說:“前線有戰(zhàn)報傳來,陛下在紫宸宮處理。” 云子璣點點頭,只要不是被賞雪宴那些美人圍著走不開就好。 慕容淑輕咳了兩聲,話中有話地提點子璣:“陛下為國事cao勞,想必是容易累的?!?/br> 待診完脈,云子璣便與沈勾說:“你代我制一碗提神的桂圓人參湯,送去紫宸宮吧?!?/br> 熱乎的桂圓人參湯就被沈太醫(yī)親自端到了紫宸宮。 湛繾看沈勾無事獻殷勤,嚇一跳:“你不會是想給朕投毒吧?” 沈勾一攤手:“我也不想侍候你,但帝妃開口,只能勉為其難了。” 能讓沈勾心甘情愿被調(diào)遣的確實也只有帝妃了。 湛繾取過勺子,攪著湯汁問:“帝妃可有說什么?” 沈勾:“帝妃托我?guī)г?,說今夜請陛下去未央宮用晚膳。” 皇帝松了口氣,道:“在花園他不理朕,朕還以為他生氣了,原來是虛驚一場?!?/br> 若不是前線戰(zhàn)報傳來,他早就飛奔去未央宮了。 “帝妃近日身體如何?”他照例關(guān)心。 沈勾卻看出他的意圖來:“有我在,自然是一日比一日好,不過,你最好別動那等禽獸念頭?!?/br> 殿內(nèi)的張寶德聽得額頭冒汗:敢暗罵皇帝是禽獸的,也只有沈勾了,皇帝不生氣,大概是看在沈勾是西狄人的份上。 沈勾一向如此,湛繾根本不會計較太多,更何況有子璣的桂圓人參湯,他的心情十分好。 等處理完前線軍務(wù),夜空已經(jīng)點上了星月。 未央宮中,云子璣又飲了一小杯酒。 山逐急著勸:“公子都喝了兩杯了,不能再喝了,太醫(yī)說您最好別碰酒?!?/br> 云子璣不聽勸,執(zhí)起玉盞仰頭飲了第三杯。 從前喝酒,是為了爽快,今日碰酒,是為了壯膽。 他酒量極好,以前在軍中能豪飲三大壇而不醉,把那群糙漢子喝得心服口服。 后來重傷喝藥,整半年沒碰過一滴酒,身體虛弱,酒量也一落千丈。 他喝了三杯桃花酒,臉頰浮起些紅暈。 湛繾踏入未央宮正殿時,便見一身鵝黃色輕紗衿袍的帝妃歪倚在桌前,墨色長發(fā)鋪在袖間,修長的素手執(zhí)著一杯羊脂玉酒盞,眼尾通紅,雙眼濕漉漉地帶著酒意,慵懶地抬眸,撞上君王的視線。 湛繾:“......” 喉結(jié)上下滾了幾輪,帝王抬手屏退了殿內(nèi)所有人。 “陛下來了。” 云子璣起身要走到湛繾身邊,卻被繁重的華裳絆了一跤,湛繾連忙伸手,云子璣便巧妙地跌進他懷中。 桃花酒的香氣撲面而來。 “子璣,你怎么喝酒了?”湛繾一只手摟著他的腰,一只手撫摸他微熱的臉頰,有些嗔怪之意。 云子璣歪頭貼著他的掌心蹭了蹭,像只求愛撫的小貓,朝他癡癡地笑著,還主動仰頭去蹭皇帝的鼻尖:“我今夜,為你穿了新衣,陛下喜歡嗎?” 倘若湛繾記性好一些,就會發(fā)現(xiàn),云子璣身上的這件鵝黃色輕紗衿袍是少時云子姝經(jīng)常穿的制式。 湛繾沒能看透這一層。 他不得不微微仰頭,以阻止那即將噴涌而出的鼻血。 沈勾的話在他耳邊環(huán)繞。 不能碰他,也不能傷他。 他艱難地想推開子璣,讓自己冷靜下來,云子璣忽然親了他一下。 蜻蜓點水般地撩撥。 湛繾:“?。。。。?!” 待他回過神,已經(jīng)被云子璣拐到了床榻上。 ...... 桃花酒不醉人,云子璣只睡了一個時辰便清醒了過來。 他是被殿內(nèi)的燭光晃醒的。 月色濃重,已時近凌晨,往常這個時候,云子璣絕不可能醒來。 他不醒,便不會察覺湛繾半夜離他而去。 今夜他酒醒了,身邊沒有抱他的人,只有一床還有帝王余溫的被子。 山舞照例進來熟練地替皇帝熄燈,他的動作行云流水十分流暢,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 他熄到內(nèi)殿時才發(fā)現(xiàn)云子璣醒著,嚇了一大跳。 云子璣臉色不好,看著他,沉聲道:“跪下。” 山舞立刻跪在了他面前——他察覺到公子生氣了。 他侍候公子十幾年,公子對下人發(fā)火的次數(shù)不超過三次。 這是第三次。 “你都知道?!?/br> 云子璣不是在詢問,而是直接下了定論。 山舞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他的質(zhì)問。 云子璣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你若不說實話,明日就回云府,不必在我身邊侍候了?!?/br> 山舞大驚,立刻如實交代:“公子恕罪!陛下這一個月來,都是等公子熟睡之后又離開未央宮的,陛下不讓奴才告訴您,奴才才不敢說的!” 云子璣:“一個月?” 就是說,從他搬進未央宮那日起,湛繾就開始演了。 外頭風雪呼嘯,打在寢殿的窗戶上,云子璣眼中悲切,覺得可笑至極:“真是難為他了,每一夜都冒著風雪躲開我,倒像是我逼著他了?!?/br> 思及今夜他一廂情愿的示好,真是難堪又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