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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你就是仗著朕寵你在線閱讀 - 第115頁

第115頁

    宮中早已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唯他超然事外,風(fēng)輕云淡。

    冷宮是北宮最不起眼的存在,是前世的湛繾記不住名字的地方。

    被困在冷宮三日的云子璣,已經(jīng)被淡忘在朝堂爭斗之外,也沒有人記得,帝妃曾經(jīng)是戰(zhàn)場的一把利劍。

    周珩悄無聲息地奔赴冷宮,將帝王令羽奉到帝妃眼前:“陛下說,今夜國都所有兵馬,聽帝妃一人調(diào)遣?!?/br>
    湛繾把皇城內(nèi)外二十萬兵馬交到了子璣手中,云子璣就是拿這枚帝王令羽反了湛繾都綽綽有余。

    “陛下還不方便來此處,只命微臣與帝妃說。”周珩仰視著云子璣,仿佛此刻的云帝妃又成了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的少年將軍:

    “陛下說,今夜皇城做戰(zhàn)場,任帝妃恣意馳騁?!?/br>
    云子璣握住帝王令羽,他從戰(zhàn)場退下來后,只能在沙盤棋盤上過把殺敵的癮。

    他被束縛在孱弱的身體里,少時的雄心壯志已被扼殺大半,湛繾便許諾他,會在今夜許他自由,讓他暫時脫離“帝妃”的身份約束。

    其實要讓外人相信云氏失勢,把帝妃“幽禁”在未央宮即可,但一個皇妃要恢復(fù)自由,要么死去,要么借冷宮來金蟬脫殼。

    云子璣自己選擇了后者,比起被保護(hù)在未央宮,他更愿意握著兵權(quán)來保護(hù)北微社稷,保護(hù)他的至親與至愛。

    湛繾懂他,便成全他,把能調(diào)天下兵馬的帝王令羽交到他手里,讓他的帝妃盡興地撒一回野。

    ·

    落日余暉鋪滿整座皇城時,帝王的生辰宴開始了。

    歌舞助興,觥籌交錯,滿座都是不達(dá)心底的笑意,各懷鬼胎的人不敢飲酒太多,怕錯過定乾坤勝負(fù)的好戲。

    席位上的單寧疑惑:齊王沒有現(xiàn)身,準(zhǔn)皇后也不在席間,不知太后又在做什么安排。

    到天光昏暗時,燈火絢爛的紫宸殿內(nèi),眾臣開始祝賀皇帝生辰之喜。

    “萬歲”二字,湛繾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燕迎的這聲“萬歲”剛落地,殿外一道譏諷聲打斷了歌舞:

    “憑他也配享帝王的萬歲?”

    眾臣循聲望去,見許久不曾公開露面的燕太后著朝服鳳冠,手捧一道圣旨,踏入正殿。

    歌舞姬立刻從兩側(cè)恭敬退開,不敢擋了太后娘娘的路。

    燕氏踏進(jìn)正殿,走上與皇帝龍椅等高的平臺上,手捧圣旨,威嚴(yán)十足地道:

    “當(dāng)日湛繾登基的圣旨是偽造的,本宮手里這道旨意才是先帝的親筆遺旨!”

    殿內(nèi)眾人嘩然。

    湛繾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盯著太后看,冷笑一聲:原來還有這樣的說辭。

    前世燕氏主導(dǎo)篡位奪權(quán)時,湛繾是直接“戰(zhàn)死”在沙場了,如今他沒死,要推翻他的帝位,第一步便是抹黑他的皇位來路不正,如此湛堯才能名正言順。

    湛繾自然也不打算費功夫去證明第一道遺旨的真假,誠然,第一道遺旨就是為了第二道遺旨鋪墊,先帝必定在第一道遺旨上故意漏了馬腳,好佐證第二道遺旨的真實性。

    被真心敬愛過的父皇母后如此算計,湛繾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甚至好奇他們下一步棋又打算往哪個無恥的方向走。

    “母后便說說,父皇的真遺旨里寫了些什么,兒臣也很想知道?!?/br>
    燕氏驚詫于湛繾不動如山的態(tài)度,今夜的一切部署都太順利了,令她莫名心慌。

    但背后有十萬兵馬撐著,她又有了底氣,她展開遺旨,眾臣立刻從席位上起身跪接。

    “湛繾立身不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待西狄平定后,北微上下當(dāng)除之以絕后患,另扶湛堯為帝,不得有違?!?/br>
    遺旨念完,眾臣并未從地上起身。

    只聽太后厲聲指責(zé)皇帝:“立身不正,便是先帝在指責(zé)你篡改遺旨!”

    “西狄俘虜在皇城軍中生事,你毫無作為,包庇袒護(hù),便是親近外族,心術(shù)不正!”

    “先帝高瞻遠(yuǎn)矚,早料到今日之局面,所以留下這道旨意,令北微上下同仇敵愾,誅殺湛繾!撥亂反正!”

    隆宣帝雖死,但他的遺旨依然很有分量,而在場眾人,確實也對湛繾偏袒西狄俘虜一事心存芥蒂,于是緘默不語,無人敢表達(dá)立場。

    燕氏眼見時機(jī)成熟,看了一眼燕迎,燕迎立刻起身,聲如洪鐘:“來人!”

    殿外立刻沖進(jìn)數(shù)百位禁衛(wèi)軍,包圍了紫宸殿內(nèi)所有人。

    槍刃齊齊指向湛繾。

    湛繾冷笑置之:“母后說朕親近外族,如何親近?難道與你和東單簽訂割讓東邊六城的契約一樣,割地以求他國垂青?”

    太后一驚:“你血口噴人!”

    “物證在此,太后娘娘還有什么話說?”

    云非寒從內(nèi)殿走出來,手中拿著的,赫然是太后與單正遠(yuǎn)簽下的契約,契約上的鳳印鮮艷奪目,輕易抵賴不得。

    “云非寒?”燕氏大驚:“你不是應(yīng)該在天牢里嗎?!”

    云非寒:“哦,陛下說云家不僅無罪,還有功,我就被放出來了。”

    燕氏看向湛繾:“他滅了你的母族,你竟還能容他?!”

    “母后錯啦?!闭坷`從龍椅上起身,手中把玩著帝王玉璽:“從始至終,殺端蘭族都是朕的意思,端蘭拓是朕許帝妃殺的,滅端蘭族也是朕的旨意,當(dāng)日云非寒并非假傳圣旨,而是真真切切帶著朕的口諭去行的刑,否則你以為駐京大軍敢私自動殺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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