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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璣明明又困又累,卻不肯聽湛繾的話先去休息,他撐著兩只沉重的眼皮,每每要睡過去時,總能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支撐不到兩息又靠在皇帝肩膀上昏昏欲睡,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 在殿內(nèi)匯報事務(wù)的臣子就見陛下一只手執(zhí)筆批示,一只手托著帝妃的臉頰,讓他靠得舒服些。 湛繾只覺得自己的肩膀忽輕忽重,下筆飛快,終于把棘手的幾件事務(wù)批示完畢,他扔下筆,摟住下滑到他懷里的子璣,將徹底熟睡過去的帝妃打橫抱起。 “朕先陪帝妃回未央宮休息,有事早朝再奏。” 一個時辰后就是早朝。 大臣們親耳聽見帝妃在睡夢中囈語了一句:“小淺...” “我在?!闭坷`的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孩子睡覺。 眾大臣:“......” 五個時辰前,十萬叛軍兵臨城下,江山險些易主,任是哪個國君都得后怕一陣。 君上倒好,急匆匆處理完宮變的善后事宜,便要哄帝妃睡覺了。 帝妃倒也真能睡得著。 這兩位真是心大如海,天生一對。 未央宮燈火通明,就等著迎接主子回宮。 湛繾將云子璣放到金影紗堆疊的大床上,云子璣后背一著柔軟的被子就醒了過來。 他似夢似醒,一臉茫然迷糊,隱約記得有某件大事了結(jié)。 “...結(jié)束了嗎?” “結(jié)束了?!闭坷`撥開子璣額前的碎發(fā),親吻他的額頭,“一切都結(jié)束了,子璣?!?/br> 云子璣抿著唇勾起幾分笑意,乖乖地承受湛繾溫柔的親吻。 親得他迷迷糊糊,又想睡去。 “朕要封子璣為皇后?!?/br> “嗯......” 累得迷糊的云子璣根本沒明白過來這句話的分量,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又歪頭睡了過去。 湛繾哭笑不得,俯身輕吻帝妃的雙唇,他放下金影紗織就的帷幔,為子璣隔開外界的喧囂。他回了紫宸殿,繼續(xù)收拾宮變后的殘局。 · 云子璣睡得天昏地暗,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正午。 他坐在床上出了一會兒神,才想起來昨夜好像宮變了。 本想去紫宸殿看看情況,卻餓得沒有力氣。 湛繾人在紫宸殿,心卻放在了未央宮,他似乎算好了帝妃何時會睡醒,在帝妃的肚子喊出第一聲餓時,蘇言就帶著人將午膳端上了桌。 一應(yīng)菜式都是掐著云子璣的味蕾喜好做的。 等帝妃心滿意足地開始用膳時,去紫宸殿探聽消息的山舞也回來了。 今日早朝從日出上到了正午,毋庸置疑,前朝的風(fēng)云必定又變了一輪。 山逐看到山舞氣喘吁吁,下意識以為他又帶回什么不好的消息——和前兩次一樣。 云子璣正在喝松茸燉遼參,這是道湯。 在山舞開口前,山逐先沖上去把山舞的嘴捂住了:“你等公子把湯喝完再開口!” 免得又帶回一驚一乍的消息,把公子給嗆到了! 蘇言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好笑,她雖然不知前朝變動,但云家此次是立了大功的,想也知道山舞帶回來的必定是好消息。 云子璣也心中有數(shù),他已不再像之前那樣輕易為云家的安危提心吊膽,湛繾是他最好的定心丸。 他一邊喝湯,一邊不以為意地說:“好了,讓山舞說吧?!?/br> 山逐這才松開了手,山舞的嘴都被山逐捂出一個巴掌印來。 “殿下,恭喜殿下?!鄙轿韫虻叵驳溃骸敖袢赵绯?,君上提拔二公子為左丞相!” “?!” “咳咳咳?。 ?/br> 云子璣猛地被嗆了一下,咳了起來。 “啊呀?。?!我就說公子會被嗆到的!”山逐一邊給公子拍背一邊急道。 山舞也急:“我這回帶的是好消息??!” 云子璣咳得眼淚花都出來了:“丞相?咳咳...他也太抬舉云家了?!?/br> 云非池是武將之首,現(xiàn)在云非寒又成了文官之首,云家如今是平步青云,如日中天。 湛繾當(dāng)真是對云家一點都不設(shè)防,這樣的提拔讓云子璣都覺得云家何德何能。 山舞:“還有個消息...殿下要不要聽?” “你說?!?/br> “君上廢黜了燕又柔的準(zhǔn)皇后之位,朝臣都在說,君上有意立公子您為皇后?!?/br> 云子璣這回沒被嚇到——這是他早有預(yù)料的。 燕迎雖然是棄暗投明,但此前在太后的陣營里或多或少也有些錯處,自然這些錯處并非不可原諒,否則湛繾也不會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 作為懲罰之一,湛繾凌駕于先帝遺旨之上,順理成章地廢去了燕又柔的準(zhǔn)皇后之位,燕氏剛剛發(fā)動政變,眼下是最好的削權(quán)時機,皇后之位自然也該收回,如此一來,朝中反駁之聲極少,燕又柔也得了自由之身,不必再做可憐的棋子了。 雖然封后的圣旨還未下達,但云子璣知道這是湛繾一定會給他的名分,這也是湛繾當(dāng)初的承諾之一。 他當(dāng)日給的許多承諾,在云子璣聽來都遙不可及,但如今湛繾竟真的一一在實現(xiàn)。 云子璣本該高興的,但他又難免想到“盛極轉(zhuǎn)衰”四個字。 賦權(quán)太過,未必是件好事。 若是在一年前,他一定會懷疑湛繾又在捧殺云氏。 但如今,他確信湛繾是愛屋及烏,只是沒拿捏好分寸,有些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