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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眾臣大驚過后便是大喜! 呼延奇在西狄軍中的地位猶如云非池于北微,前世呼延奇一死,西狄全軍都顯出了頹敗之勢。 “好!不愧是云元帥!” 湛繾大贊云非池的驍勇,轉念卻想起前世。 呼延奇兩世都死在云非池手中,前世呼延奇死后,云非池就被卷進了軍中貪餉案中,在他軍功最為顯赫的時候,被那一件件欲加之罪推下神壇。 云非池在負罪回京的途中,又遭遇燕氏一黨暗殺,最后連尸首都沒有找到。 后來,湛繾御駕親征,路過中溱邊境,茫茫一片草原上,突兀地多了一座孤墳,孤墳的墓碑用中溱的字跡寫著“云非池”三個字。 湛繾百般查證才知,當日那場暗殺發(fā)動前,云非池喝的水里就已經被投了毒。 只有他中毒力竭,暗殺的刺客才能近他的身取他性命,饒是如此,云非池依然在重傷的狀態(tài)下殺光了那群刺客,與此同時他已毒入肺腑,視野昏暗之中,憑著記憶向家的方向走去。 中溱與北微相鄰,早年中溱邊境鬧過匪患,時常有劫匪盤剝兩國邊境的子民,云非池護住北微人的同時,也救了不少中溱人士,久而久之,中溱邊境便知北微有位云將軍。 邊境的風雪刺骨猛烈,云非池最終迷失方向,倒在了北微境內,在他死前唯一清醒的一刻,他回望了北微國都云家所在的方向,眼睛再沒有閉上。 他被中溱邊境的百姓葬在了中溱境內,墓碑朝向北微國都,讓這個可憐的英雄能始終望向家人所在的方向。 前世湛繾雖然被蒙蔽而打壓云家,卻從未想過對云家人下殺手,但云家所有人,幾乎都是因他而間接死去。 云子璣如此,云非池亦是。 好在這一世,軍中貪餉之案已經了結,燕氏一黨徹底覆滅,在前世的災禍再度發(fā)生前,湛繾拔去了禍根,至少在這一世,保住了云家的清白,保住了子璣的每一個至親。 云非池如今的爵位已至開國郡公,再往上一級便是封王,隆宣帝為了保住湛堯的地位,曾下過死令,北微只能有齊王一個王爺。 湛繾便無法再在爵位上提拔云非池,如此便只能重賞他的家人。 前線捷報傳來的當日中午,皇帝封賞了云家所有人,慕容淑得升一品誥命,云震已半退朝堂,湛繾便賜了他一把打王金鞭,打王金鞭上打昏君下打jian臣,歷朝歷代能得此鞭的都是德高望重之臣。 這還是在云子璣還未正式封后前的恩賞。 如今皇后之位空了出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陛下屬意帝妃為皇后,只是還未下正式的旨意。 云氏崛起之迅速,令旁人眼熱不已。 傍晚時,前線又傳來線報:西狄軍中易帥,呼延奇的弟弟呼延籟臨危掛帥。 呼延籟三個字映入湛繾眼底時,他的心臟猛地一痛,前世的穿心之箭仿佛還倒插在他心口。 這把穿心之箭是呼延籟射入云子璣心口的,此仇,湛繾一定要親手報! 線報傳來時,云子璣也在紫宸殿。 他看了之后若有所思:“自古哀兵必勝,呼延籟只怕比呼延奇還要棘手,陛下有何應對之策?陛下?” 子璣看到湛繾臉色微白,似乎被什么思緒魘住了,他走上前握住湛繾的手,關心地問:“你怎么了?” 湛繾猛地回神,撞見子璣關心的目光,忙道:“沒怎么,在想對策?!?/br> 云子璣笑著問:“那你打算怎么應對呼延籟?” 這兩年,湛繾雖不在前線,但前線的排兵布陣都是聽從湛繾在國都的總指揮,否則戰(zhàn)事不會推進得如此順利,這也正是隆宣帝選他先繼承皇位的根本原因。 子璣說得很對,呼延籟是懷著兄長之死的悲憤上的戰(zhàn)場,他出手陰毒,戰(zhàn)法兇猛,前世湛繾跟呼延籟交手數十回合,一直難分勝負,直到最后一戰(zhàn)才將呼延籟打到投降,付出的代價是北微近十萬的死傷和整整兩年的久攻不下,可見呼延籟有多棘手。 重活一世,湛繾能預見呼延籟的戰(zhàn)術打法,他早在重生的那一刻就在想應對的戰(zhàn)術,如今已有了答案。 湛繾屏退殿內的閑雜人等,取出一卷親手繪制的布防圖,展開在子璣眼前。 如何利用險要地勢絕殺呼延籟的兵法布陣在圖上一目了然。 云子璣仿佛已經能從這張圖的寥寥幾筆中窺見北微收復失地大勝凱旋的圖景。 “你是怎么料到呼延籟會這樣行軍?” 雖然還未與呼延籟真正交手,但湛繾推演出的西狄進攻路線幾乎完全符合西狄一貫的調性,倘若云子璣是西狄主將,他絕想不到比眼前這副圖更有利于西狄的戰(zhàn)略了。 不僅提前推演出敵方的戰(zhàn)術,還給出了破解之道,這讓云子璣激動不已。 湛繾怎么忍心告訴子璣,這是前世數萬將士用血和生命換來的答案。 湛繾從身后摟住云子璣的腰,與他一起看這張布防圖:“我在西狄為質的十年里,與呼延籟交過幾次手,他什么路數,我一清二楚。” 他握著子璣的手,放在布防圖上的山州城上:“只要收了山州城,便可借山州的地勢攻克靈州城,只要控制了這兩座城池,西洲十二城便能全部收復了?!?/br> 云子璣看湛繾的野心顯然已經不滿足于收回失地了:“陛下還想吞了西狄,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