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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臨走時,鬼塚教官喊住井上說的那番話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鬼塚教官:他們那群臭小子都是只知道把油門踩到底的家伙。如果可以的話,井上,我希望你能在關(guān)鍵時刻拉他們一把。死踩油門卻不知道剎車,是很容易出事的。 畢業(yè)以后我就管不了他們了。所以井上,拜托了,偶爾也替我為他們踩下剎車踏板。 托孤一樣的說話態(tài)度,原先還喧囂熱鬧的空氣也跟著變得沉悶起來。 井上被比自己年長二十余歲的教官以無比真誠的態(tài)度托付了這樣的事。 甚至不需要過多思考,井上就做出了回復(fù)。 放心吧鬼塚教官,我一定會好好看著他們的。 常去的烤rou店里,降谷零他們已經(jīng)點好了餐,大盤大盤的rou片整齊擺放在桌面上。伊達航說要帶女朋友來和大家見面,估計還在趕來的路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去了附近的便利店買酒,此時也不在包廂內(nèi)。 能容納十人的大房間里只有盤腿坐在桌邊的松田一人。他正單手托腮,另一只手在手機按鍵上飛快的點擊著。 井上千束把包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整理了下裙子下擺,坐到了松田右側(cè):萩原呢? 聽說著附近出現(xiàn)了飆車黨,他打聽消息去了。 這樣啊 井上抬手伸了個懶腰,疲憊時用力向上伸展身體,感覺從肩膀到腰部的酸痛感都得到了舒緩。像一只慵懶的貓咪,臉上都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心里忍不住感嘆要是自己是男性就好了,不需要坐得這么規(guī)規(guī)矩矩。 放下胳膊,井上發(fā)現(xiàn)一旁的松田已經(jīng)沒了聲音,打字時手指敲擊在屏幕上的噠噠聲也消失不見了。 疑惑扭頭看去,卻看見松田繃緊了身子,臉上露出別扭的表情,耳尖卻悄悄紅了。 真是的穿高腰衣服的時候稍微注意一點啊。 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行為不太妥當(dāng)?shù)木线@才意識到剛才伸懶腰時,因為抬手的動作,可能不小心露出了腰部。 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后的井上立馬紅了臉:明明是一直盯著看的松田你不好! 松田:啰嗦啦!我是因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你,才轉(zhuǎn)過頭來看你的! 井上:那也改變不了你偷看的事實! 因為惱羞成怒已經(jīng)變得有些兇巴巴的松田:都說了是有重要的事要問你,才不是偷看! 那你倒是說說看是什么重要的事啊! 嘖可疑地停頓了一會,似乎是在醞釀情緒,片刻后松田才開口:就是關(guān)于 未說出口的話被用力推門的聲音打斷,永遠掛著笑容朝氣蓬勃的長發(fā)男人端著端盤走了進來。 千束醬你來啦~~ 被打斷話題的松田嘖了一聲,單手托腮靠在了桌面上,把頭扭朝了另一邊。 同樣是微笑,井上總是溫溫柔柔的,萩原卻一直活力四射,充滿了感染力。 你看,這是老板娘送我的小菜。剛剛從她那里聽說了飆車一族的事,那些人最近經(jīng)常在半夜大家都睡著的時候,肆無忌憚地在附近飆車炸街,引擎聲吵得人根本睡不著。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會去解決這件事,這是他們的答謝禮哦~ 還說如果解決了的話,下次光顧會再額外送我們?nèi)Prou。 井上皺眉思索片刻,有些不贊同:這件事還是交給警方比較好吧,半夜已經(jīng)是警校門禁的時間了。 誒~? 萩原故意發(fā)出綿長的聲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他把贈送的小菜擺放到桌上,像只大狗般蹭到井上身側(cè):我們?nèi)グ桑呗飤走嘛~ 已經(jīng)看穿對方小心思的井上哼了一聲,胳膊挽在胸前,完全不想搭理萩原:那你就去啊,我又沒攔你。 千束也一起來嘛~ 我不要。 可是千束不來的話,我們解決完事件就回不來了。畢竟只有千束你能無視門禁,僅僅靠刷臉就能從門口教官那隨意出入。 回應(yīng)萩原的是井上從唇間擠出的一聲冷笑:呵。 不是說好不給我惹麻煩的嗎。 萩原放心啦,不會鬧得很過的,絕對會以安全的方式解決的。 井上:那你打算怎么解決?對方可是飆車黨,雖然學(xué)校已經(jīng)給我們配了槍,但你總不可能是要把對方當(dāng)場擊斃吧。 萩原:上次那輛馬自達已經(jīng)被松田修好了哦。千束你是不知道,鬼佬那輛車是改裝過的,馬力可足了,追幾個區(qū)區(qū)飆車黨根本不成問題。 井上: 果然不該對這群家伙心軟。 說什么追捕飆車黨,全東都最危險的飆車黨明明就是萩原你自己吧。 總是自顧自的胡來,做些讓她擔(dān)心的事情。 上個星期為了追捕下班高峰期犯案的劫匪,還用摩托車帶著她在被堵死的小轎車車頂狂飆。 說起來,前些天運動會的粉紅旗幟也是萩原起的頭。 越想越氣的井上臉上掛著超可怕的笑容,默默站起身來到萩原身后。胳膊以一種看似曖昧的方式從背后向前挽住了萩原,然后用力收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