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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松田看向井上千束,他眉頭微皺,有些不解:什么好哦? 井上千束:就叫我千束吧,我不會介意的。 嘖默默把視線又重新轉(zhuǎn)回墻體的松田陣平:我才沒有在想這件事。 井上千束只是笑著望向松田,也不拆穿。短暫的沉默后,松田才轉(zhuǎn)動眼珠,朝著井上這邊投來視線:這可是你說的。 嗯,所以陣平以后請都喊我千束吧。 偷看的視線被抓包,松田立馬再次直視前方的白墻,也不吭聲,但耳尖已經(jīng)比他面前早已冷掉的番茄牛腩還要紅了。 從那之后,松田已經(jīng)以名字的方式稱呼井上千束了。 降谷零:千束? 笑瞇瞇的表情卻寫滿了危險的氣息,臼齒都要被他自己咬碎了的感覺。 自己明明最近一直都在獨占井上的時間,卻在最后三天被松田完全地搶占了先機。 還未加入組織開始漫長臥底生涯的降谷零在這一瞬間直接被氣出了波本瞳。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該氣自己下手太慢,還是該氣松田這個卷毛混蛋居然鉆他空子。 氣到快要爆炸的降谷零,暗自得意的松田陣平,一臉無奈的井上千束。 情緒微妙的三個人肩并肩地朝禮堂走去,卻在路上遇到了正向外走的諸伏景光。 對方說想要拍張照寄給哥哥,就帶著降谷零、井上和松田去尋找合適的拍照場所。在用手機拍下諸伏景光敬禮模樣的照片后,松田手腕轉(zhuǎn)動,咔嚓一聲順手拍下了正站在樹下抬頭看著天空發(fā)呆的井上千束。這一幕卻正好被降谷零抓個正著。 咬牙切齒的降谷零:喂你這家伙,剛剛是在偷拍吧,拘捕你哦! 哈?青筋在額角蹦起,松田道:你在說些什么傻話。 把手機交出來,我要把你偷拍的照片刪掉! 你還沒睡醒吧,需要我?guī)湍惆涯X子里的水?dāng)Q干凈嗎你這個金毛混蛋。 吵吵鬧鬧的兩人齜牙咧嘴地對視,并逐漸升級為手機爭奪戰(zhàn)開始動起手來。 諸伏景光脫下警帽站到井上千束身側(cè)。他抬起右手胳膊,把警帽平整地放在小臂上。他側(cè)頭看向矮自己一截的井上千束:不去阻止沒關(guān)系嗎? 井上先是深吸了一口氣,而后緩緩嘆出: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啊這兩個笨蛋從入學(xué)起好像就一直在掐架。而且諸伏你不是也沒有去阻止嗎。 諸伏景光只是露出個有些無奈的笑,道:我大概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他眼睛明亮,笑起來時能揉碎春光月色。 說起來,雖然平時也不差,但井上今天格外漂亮。 謝謝,是香織她們特意幫我弄的。 我猜井上應(yīng)該還沒吃早餐吧,喏。景光從鼓鼓的衣兜里掏出個點綴著一顆梅子的飯團,遞給井上千束。 因為不是太方便攜帶,所以只帶了一個小的,先墊下肚子吧。 被遞過來的三角飯團被包裹在紫菜里,握在手中時還散發(fā)著余熱,應(yīng)當(dāng)是早上起來現(xiàn)做的。井上撕開外層的保鮮膜,單手握著送到嘴邊咬下一口。 白糯米被煮得恰到好處,柔軟但不失本該有的勁道口感。糯米被臼齒碾碎時,秋風(fēng)吹過黃金麥田的金色氣息在舌根處溢開。撒在飯團上事先炒熟的黑芝麻香脆可口,梅子的微酸更是美味的催化劑,不至于讓飯團味道單調(diào),又不會太過張揚以至喧賓奪主。 井上品味著手中的飯團,莫名想起一個月前在辦公室寫檢討時,教官們對諸伏景光的評價。 「廚藝非常不錯,是讓同期女生都自愧不如的地步?!?/br> 井上記得當(dāng)時鬼塚教官是這么評價諸伏景光的。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飯團,展現(xiàn)不出廚藝的高端,但不可否認(rèn),它確實擁有著能讓舌尖覺得享受的味道。 咽下口中的飯團,井上忍不住對諸伏景光感慨:真想嘗嘗諸伏你的其他手藝,一定也很棒吧。 沒問題哦。報道之后,大家找個機會聚一聚,我可以做給你們吃。 諸伏景光彎著雙眉,明明是狐妖蠱魅的上挑眼型,卻清澈似古鎮(zhèn)石橋處的涓涓流水,橋下倒映著的皎皎月色是蓄滿眼底的溫柔。 唔吃完最后一口飯團,井上把保鮮膜揉成一團。她看著諸伏臉上溫柔的笑容,認(rèn)真夸獎道:諸伏你確實是個很適合結(jié)婚的人選呢。 不包含任何曖昧的情感,只是在平靜地陳述一件不具爭議的事實。不管是教官們還是她,大家都一致認(rèn)為諸伏景光就是最適嫁的人選。 但那邊還在搶奪手機的兩人卻猛地頓住了動作,像被點xue般釘在原地。秒針在表盤上跳動兩下,他們才像發(fā)條被擰緊到極致后突然松開的玩偶士兵,彈射一般沖了過來。 動作要更快一步的降谷零握住井上千束的手腕,拉著人就往外走。 被人拽著跑出好幾步,井上回頭看向身后逐漸縮小的伙伴們的身影。呲著毛的松田像一只被惹怒炸毛的黑貓,正揪著諸伏景光的衣領(lǐng)子說話。雖然看不清表情,但一定兇到不行。諸伏景光則舉著兩只手在胸前搖晃,大概是在說著否認(rèn)或者安撫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