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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雙手合十,井上千束擺出一副可憐的姿態(tài):研二就原諒我吧。 才不要呢!千束醬超級過分!明明第一個和千束搭話的人是我,把千束拉來一起行動的也是我。結(jié)果千束醬都只關(guān)心小陣平,有什么話也只跟他說。萩原研二癟著嘴,原本上挑的眉尾也撇了下來,搭配上他本就下垂的眼睛,更顯得無助可憐:上次迎新會也是。我才剛從搜查一課離開,小陣平就已經(jīng)知道消息了。不開心,超級不開心! 唔糟糕,完全被勾起了慚愧負(fù)罪的心理,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莫名覺得自己像個辜負(fù)別人一番心意的壞人。而且入職那天,萩原研二還那么費盡心思的哄自己開心。 那、那我給研二做一周的便當(dāng)? 哼,已經(jīng)是便當(dāng)都哄不好的程度了。 那研二想要什么? 溫泉,老姐送了我兩張東都的溫泉招待券,要千束醬下周末陪我去。 哎?可是只有兩張的話,約上陣平不是更合適一些嗎。 你看!萩原研二立馬鼓起嘴,氣嘟嘟地高聲抗議:又是小陣平。千束醬果然有什么好事都只想得起小陣平! 好好好我錯了,我陪你去,陪你去就是了。但是必須帶上陣平,只有我們兩的話,感覺就好像孤立了陣平一樣,有點過意不去。 嘟嘴撒嬌也沒有用。 哼萩原研二臉上寫滿了rou眼可見的委屈,像極了被主人狠狠訓(xùn)斥的大金毛,蜷縮著蹲在墻角默默強忍住快要掉出來的眼淚。 要千束醬安慰,只有安撫地摸摸頭才能讓我心情好一些。萩原研二說著這樣的話,直接屈膝半蹲了下來。眼睛亮閃閃的,寫滿了期待。 哎好,摸摸。井上千束嘆出口氣,抬手在研二頭頂溫柔的揉了兩下:研二不難過了哦。 這個會撒嬌的男人真的太明白怎么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嗯嗯,不難過了。 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親密互動,萩原研二已經(jīng)重新掛上了笑容,不過如果井上千束周末愿意丟下小陣平,他大概會更開心。 話說千束醬來警視廳是有什么事嗎,我記得你今天休息。 原本確實是休息,但井上千束猶豫了片刻,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便繼續(xù)說了下去:警視廳公\安部那邊需要幫手根據(jù)目擊證人的口供對嫌疑人的相貌進行模擬畫像,所以喊我來幫忙。 不管是素描繪畫還是人像后期,新人在剛接觸時總是處理不好明暗關(guān)系,對物體的觀察難免會被鮮艷的色彩所左右。因為是色盲,眼中的世界是以黑白灰為主基調(diào),井上千束在初次接觸素描時就上手得要比其他人快得多。 以往小學(xué)的美術(shù)課上井上千束都只能用彩色蠟筆亂涂鴉出一些讓老師看過后語塞到想不出夸贊臺詞的糟糕畫作,這是身為色盲的她第一次在繪畫方面被人稱贊,于是理所當(dāng)然的堅持了下來。雖說遠(yuǎn)不及美術(shù)專業(yè)的人員,畫山水景色也完全不行。但在警校那半年時間里,教官有為她的這項特長專門拜托人對她進行特訓(xùn),只是人物模擬畫像的話基本已經(jīng)夠用了。 收下萩原研二的夸贊,按照上司的通知來到公\安部。 也許是因為未來可能會形成一個長期合作關(guān)系,又或者是因為沒有進入到公\安部深處,井上千束被拉著簽下厚厚一沓保密協(xié)議,就被公\安部的人爽快放行了。 抱著素描本進入會議室時,被嚴(yán)密保護的證人和負(fù)責(zé)保護的一名警視廳公\安已經(jīng)等候在那了。井上千束在看清那名公\安的臉時瞳孔因為驚訝而收縮,她迅速恢復(fù)鎮(zhèn)定,若無其事地根據(jù)證人的目擊證詞畫下犯人的模擬畫像,將畫像給證人看過后又在對方的指引下對五官上的一些小細(xì)節(jié)進行微調(diào)。 最后大功告成時,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鐘頭。 在將畫交給一旁負(fù)責(zé)保護證人的公\安時,井上千束面上掛著可愛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莫名帶著一絲開心的意味:哎呀,諸伏先生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零呢,他是不是也和你在一起。 第22章 零呢,他是不是也和你在一起? 那個男人的名字被念出口時,井上千束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緊張又期待,就連掌心都下意識微微握緊。 然而她得到的答復(fù)卻是沉默。 諸伏景光抿住嘴唇,微蹙的眉頭寫滿歉意。雖未回答,但答案早已清晰寫在了沉默中。 井上千束臉上的笑容僵在嘴邊,撲閃著星光的眸子被烏云遮住。視線下垂,她背起手看向地面,笑容也變得有些勉強。 降谷零的突然失蹤對井上千束而言是當(dāng)頭一棒,打擊和失落像夾著冰雹的雨。雖然被研二拉著又是哄騙又是撒嬌,但心底到底多多少少還是會留有某些遺憾。 美好的初戀竟是比曇花還要短暫,她到底也是真心地喜歡著那個在落英下向她告白的金發(fā)男人。 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