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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千束走出沒幾步就被一左一右攔住了去路,兩個一同長大的幼馴染就連在爭寵這件事上也極富默契。 千束醬身體還沒恢復,我背你回去吧。 哈?萩你怎么想什么呢。 安啦,當然是我背一段,你背一段呀。 這還差不多。 站在兩人中間抿著嘴唇一臉頭大的井上千束轉(zhuǎn)悠著眼睛在兩人中間掃視幾個來回后,默默看向自己的鞋尖:不了,我想我還沒虛弱到必須得靠背的。 自從她只身前往烏丸集團那天,攔住她去路的萩原高調(diào)發(fā)表出想讓她改跟自己姓的大膽宣言后,這兩個人就把心意□□裸地擺在了明面上。從未提出要她回應,卻已經(jīng)自顧自把自己擺放在了男朋友的角色。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失去聯(lián)絡后,松田和萩原就成了她身邊唯一色彩鮮艷的存在。不敢主動挑破,怕連朋友都沒得做。所以一直選擇了逃避,他們不主動追問,她便不給予答復。 井上千束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感覺自己如同藏在衣柜深處的灰鼠,窺視著灶臺上的精心烹飪的糯米飯,不堪入流。 班長和目暮警官他們身上也奇異的出現(xiàn)了色彩,但一個在地方警署,一個是上司,而且他們都有自己的女友或妻子。井上千束自認即便再怎么糟糕,她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和有戀人的男□□往密切哪怕不去曖昧也沒動歪心思,只是單純的友好相處。 所以她的身邊擁有色彩的人就真的只剩下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了。如果連朋友都沒得做,她就會重回黑白,被關進那個沒有色彩的灰暗世界。 婉拒了被背回去的提議,打車回到警察宿舍。空置了一個月也沒人打掃的房間落了薄薄一層灰,rou眼雖然看不見,但當手指撫過家具頂部時會在指腹留下淺淺一層臟兮兮的灰色。 把包隨意地丟在沙發(fā)上,井上千束原本先把床單換下來清洗,休息一晚再慢慢清理房間反正也不臟,用抹布打濕擦一遍就能徹底干凈的事。哪怕身體受傷,一天時間分段休息,也總是夠打掃干凈的。井上千束實在是不想再給松田他們添麻煩了,而且一想到那兩個男人近期爭風吃醋又默契分享的樣子,她就倍感壓力也許自己真的是個糟糕的把別人真心玩弄在鼓掌的壞女人。 把雜亂無序的心思拋出意識,未曾注意到門口敲門聲的井上千束抬手伸了個懶腰,她正欲彎下身子去扯壓在床墊下的床單,就被人從身后突然發(fā)聲:腰線露出來了哦。 笑容明媚又帶著股大男孩般燦爛簡單的男人在敲門無果后直接推開了半掩的房門??帐幨幍姆块g內(nèi)只有個逆著窗外朦朧月色站立的女人,高高抬起的胳膊向上拉扯著上衣,露出一條嫩白的腰rou。 彎腰勞作會增加脊椎壓力哦,有什么事讓我來就好了。不過千束醬的房間落了好多灰塵哦,收拾起來肯定很麻煩,今晚去我那里睡吧☆~ 意識海里警鈴大作,萩原研二明明沒有說出什么威脅性的詞匯,卻讓井上千束如察覺到意思危機感,瞇著眼睛打量向萩原:不用了哦,我更換一條新床單就好了。 還沒痊愈的身體可不能在這樣臟兮兮的房間里休息。放心好了,我會打地鋪的,絕對不會占千束醬便宜。我們一起飽飽睡一覺,明天再幫千束一起打掃干凈。敏銳地察覺到井上千束的心思,萩原研二笑著丟出個wink,道:明天打掃的時候就我們兩個人,悄悄的,不告訴小陣平。 你們兩個要悄悄的做什么? 親昵的低語被插入第三個人的聲音,回頭望去,松田陣平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扶著門框,挑起的一邊眉峰無聲述說著他的不爽。 老話道蛇打七寸,身為一同長大的幼馴染,萩原研二深知如何避開松田陣平的雷區(qū)。同理,他也非常清楚怎么做才能有效激怒松田陣平。亦如現(xiàn)在,他就像只粘人金毛般抱著井上千束蹭來蹭去,嘴邊勾出個充滿幸福感的橫臥著的3,開心地瞇著眼睛一個勁往外丟小星星。 當然是悄悄睡覺呀~ 松田陣平:? 眼看著松田陣平逐漸可怕的眼神,井上千束抬手捂住了額頭。萩原研二這家伙雖然看上去陽光爽朗,但可會鉆她的空子了,把高情商全用在死皮賴臉地從她那討好處上。 是打掃啦!明天要和研二一起打掃屋子!真是的為什么不管是陣平還是研二,最近都總是喜歡擅自說一些讓我困擾的話!我已經(jīng)快要想逃避了! 萩原研二:聽到?jīng)],小陣平你已經(jīng)千束醬造成困擾了哦~ 不,我說的是你們兩。 松田陣平掃了眼房間,鼻尖嗅動:不過比起這個,千束你的房間今晚應該是沒法住了,要去我那里睡嗎。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塵埃氣息,即便不消用手觸摸,也能判斷出這個宿舍在千束住院的期間積攢了多少灰塵。 井上千束: 默默抿住下唇,井上千束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她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萩原三局兩勝贏下了包剪錘,笑得如同六月艷陽般把人領回了自己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