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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里唯一的小男孩也抿緊嘴唇一臉警惕地把身側的黑發(fā)女孩子護在了身后。 看著他們警惕的模樣,井上千束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放心好了,我不是來抓你們的。 隔著層層疊疊的樹蔭,井上千束在他們身上看到了絢爛的色彩,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要下來親眼看看。 降谷零對井上千束的初印象存在著不小的偏見,但辦公室共事時他對井上千束的評價卻非常準確如果不做警察,井上千束非常適合做幼師。溫柔和五官和聲線,性格也算得上溫和包容,是個月色般恬靜的女人。 迅速獲得孩子信任的井上千束蹲下與被稱為新一的男孩對視,在將足球還給對方后也成功與對方拉進關系。 井上警官,你會在這里,其實是因為別墅里發(fā)生了命案吧。工藤新一抱著足球,雖然是疑問句卻帶著肯定的語氣,神采奕奕的表情似乎對自己的推理極為自信。 哦?為什么不能是偷盜案呢,畢竟這片別墅區(qū)可是入室搶劫和偷盜的重災區(qū)。 因為那個大叔沒有出來罵我們啊,以他的脾氣肯定早就跳起來罵人了。所以要么是他不在,要么是他已經(jīng)不能罵人了,但是大叔基本上都是晚上才出門。 那也有可能是臨時有事出門了,或者因為入室搶劫受了傷,被我們送去醫(yī)院了哦。 可是警官你指尖和手腕處還殘留著戴橡膠手套后留下來的痕跡哦,如果只是普通的入室搶劫或者偷盜,是不需要戴橡膠手套的吧。 誒~?井上千束單手托著下顎,忍不住發(fā)出感嘆的聲音,眼底也寫滿了贊賞:工藤小弟弟很聰明哦,觀察力也很敏銳。我會在搜查一課等你哦,以后一定會成為優(yōu)秀的警官的。 切,我才不要做警察呢。我可是福爾摩斯的弟子!我要做大偵探! 好好好,那么偵探小弟弟,就讓井上警官來考考你,你們在樓下踢球的過程中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年僅十歲的少年卻展現(xiàn)出了遠超同齡人的觀察力,冷靜分析著他所洞察到的一切,邏輯清晰。 井上千束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把工藤新一的發(fā)現(xiàn)和分析一一記下,墨藍色的圓珠筆潦草地勾勒出柯南描繪的可疑人的模樣。 工藤小偵探,你說的可疑的男人,是長這樣嗎? 巴掌大的筆記本上,寬下巴的男人留著一撮胡須,圓邊帽子下眼神兇惡。圓珠筆的出油量和下筆輕重不如鉛筆容易掌控,但還是可以通過凌亂的線條辨認出圖片上男人的模樣。 對,就是他。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男人在三個小時前出現(xiàn)在書房,路過窗戶邊時碰巧被你看見? 在得到工藤新一的肯定后,井上千束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她在烏丸集團見過畫上的男人,時間是一年多以前。 只不過那個時候烏丸集團尚未對井上千束撕開虛偽的假面,對方那身打扮在甚至未大學畢業(yè)的井上千束看來,只是一個長相兇惡的普通西裝男罷了。井上千束就沒有多想,很快就將他拋出腦海,堆放在落灰的記憶一角。 久遠的回憶被喚醒,現(xiàn)在想來,這個男人應該是和她半年多前在烏丸集團遇到的那兩個明明有色彩卻穿著一身黑的男人隸屬同一組織機構。 烏丸集團敢在各行各業(yè)安插人手,就一定做得出培養(yǎng)屬于自己的犯罪勢力的事。只是不知烏丸集團和這位受害人有多少關系,諸伏景光要臥底調(diào)查的事又是否涉及其中。 謝謝你呀小偵探,幫了我很大的忙呢。 以真誠的態(tài)度微笑著說出稱贊,井上千束抬手在工藤新一頭上搓揉了兩下。小男孩在得到來自溫柔警官的夸贊后,抿著嘴面露羞澀,但害羞的情緒僅僅只短暫地出現(xiàn)了片刻,下一秒他就滿眼期待地向井上千束提出了個極其無理的要求:如、如果警官可以把我?guī)У矫脯F(xiàn)場,說不定我會幫到更多,比如想到一些剛才沒能想起來的線索這類的。 唐突的請求,就連被他護在身后的毛利蘭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新一,你又來了。我爸爸說過,我們不能影響警察辦案 才不是影響啦。 井上千束單手托腮,既沒有同意,也沒有直接拒絕。她看著面前拌嘴的兩個孩子若有所思,而后才笑著出聲:可是你身后的兩個小姑娘應該是不敢去案發(fā)現(xiàn)場的吧,所以小偵探,你是打算丟下你身后的這個女孩子嗎?把毛利meimei丟下一個人的話,她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雖然在陰謀算計和城府上還是一張如白紙般無甚經(jīng)驗的人,但細膩的感情洞知力讓她在處理一些生活小事上勉強算得上游刃有余。果不其然,在井上千束說出這句話后,工藤新一原先還氣勢洶洶的態(tài)度瞬間軟了下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身后的毛利蘭也憋著嘴,軟軟的小手拽著工藤新一的衣角,臉上滿是失落。 新一要丟下我一個人跑掉嗎? 才、才不會啦笨蛋! 井上千束看著工藤臉上泛起的淡淡紅暈和他手忙腳亂哄人卻又不得要領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果然少年人懵懵懂懂的喜歡,是世界上最干凈美好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