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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無害的安室透:說什么呢,我當然不會~ 啊對了研二,井上千束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安室先生為難你的話,你就告訴我,我給你開門哦。 門外兩人稍作沉默,再次對視時,心情已經和剛才完全不同。 笑瞇瞇的萩原研二: 你一定會刁難我的,對吧。 低氣壓笑著的安室透: 不我絕對不會:) 明明是同樣的話,卻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意思。 雖然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既然誰都想偷跑,那就誰都不要偷跑好了。 抬手活動了下因為開車而有些僵硬的肩部,萩原研二扭動著胳膊,渾身都散發(fā)著慵懶和失落。 : 真是的,中途退賽的家伙就該永久取消參賽資格啊可惡。 我又回來了還真是抱歉呢。但挖別人墻角的家伙應該沒資格說這種話吧,而且挖的還是關系良好的同期的墻角。都不會有一絲絲負罪感嗎。 哈?同期什么的,那家伙不是畢業(yè)的時候就退賽分手了嗎。 沒有分手。 呵,你又不是當事人你怎么知道。有本事讓降谷零那家伙親自站到我面前來告訴我,而不是讓奇怪的陌生男人安室透來傳話。 嘖。 青筋在額角暴起,拳頭握緊又松開,拼命克制自己的不爽。 安室透以前怎么從來沒發(fā)現研二這家伙居然這么伶牙俐齒呢。不,也許早就知道了,只是那時候他把懟人的技巧都用在高情商搭訕方面了。 不過聽說萩原先生在警校時期可是相當受女孩子歡迎,被其他人評價為招蜂引蝶。和這樣的男人交往,一定很難放下心來吧,絕對會沒有安全感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哦~豎起食指左右搖晃,萩原研二朝安室透笑著丟出個wink,得意洋洋:現在身邊已經只有井上千束一個人了,不管走到哪都會黏著她,所以完全不需要擔心安全感的事。 安室透再度握緊了拳頭,咬著后槽牙笑得用力,恨不得把一口皓齒都給咬碎。 他現在的身份是酒廠情報員安室透,所以襲警也是沒問題的吧。 可以揍研二嗎,cao起狠狠拳頭往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揍。說不定還能因為暴揍了爆/炸/物處理班的王牌精英并全身而退得到組織的嘉賞。 具象化的怒意是從安室透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黑氣,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瞳仁縮小,在未來曾嚇唬過柯南無數次的波本瞳已經清晰出現在眼眶內。 但萩原研二又是什么人,他瞥了安室透一眼,單手叉腰用小指掏了下耳朵,一臉隨意:打我的話最好快點,我好就地躺下然后鉆進千束醬懷里嚶嚶嚶求親親。 剛好今天千束一直都在纏著老姐,都沒有怎么搭理他。 安室透:? 深吸一口氣似乎壓制住已經燃燒到眼底的熊熊怒火,但好像反而更生氣了。 若是松田陣平能有幸見證眼前的場景,他一定會幸災樂禍地狠狠嘲笑安室透,大聲說著「你也有今天」這樣的臺詞。 畢竟在井上千束的事上被研二氣到牙癢癢想揍人,松田陣平也不是一兩次了。 門外的拌嘴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井上千束窩在被窩里反倒真的有些困了。掏出手機在筆記上記錄下萩原千速的相關信息,打滿標簽的筆記軟件上詳細記錄著自考入警校以來,井上千束遇到的所有擁有色彩的人物資料。 熄滅的手機屏幕倒映出井上千束的臉,本該溫婉的面容卻只剩淡漠。 綠瞳紅唇反射在黑色屏幕上再倒映回千束眼里時已經只剩下深灰色。 這樣的世界,毫無生機。 但沒關系,已經發(fā)現了越來越多擁有色彩的人,說不定某一天她也會從黑白水墨中走出來,被鮮艷的顏色包裹。 至于潛伏在暗處的烏丸集團,井上千束也終于不是孤身一人了,她身后還有整個警察廳和警視廳公/安部。 剝開濃霧得見天日,這本就是個漫長痛苦的過程。是無數人前仆后繼用性命和信仰做賭注,去壓一個前路未知的結果。 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 死去的人不會再回來,逝去的青春也不可追回。但因為正義缺席而停下腳步,正義就真的不會來了。 熄燈后的房間被黑暗吞噬,但只消按下開關,電流從接觸點流向另一處接觸點,金屬絲高熱產生的光亮就會籠罩整個房間。 井上千束他們是無數顆帶電粒子,在歷史車輪中滾滾向前,即便用放大鏡也尋不見他們的身影。脆弱,渺小。 但正是rou眼不可查的他們,組成了光,驅散黑暗。 睡意漸濃,山中旅館大都更容易入睡。 山林老樹在風中屹立,大霧四起。冬日里河床枯竭,但仍有細小的清流順著蜿蜒河道穿過旅館后院流向山腳。沒有繁華城市喧鬧的煙火氣和晃眼的光污染,聽覺視覺都得到徹底放松。 井上側身窩在榻榻米上的被絮里,合著眼呼吸漸緩,卻在陷入淺眠時聽到門外陌生男人的聲音。 奈奈醬 微弱的聲音倍顯親昵,像戀人間的耳語,又像喜歡動物的飼養(yǎng)者正俯下身子用寵溺的語氣呼喚著眼前撒嬌的愛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