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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柯南同人]只有主角有色彩的世界在線閱讀 - 第15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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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棄自己的良心吧,諸伏景光。

    你已身處黑暗,你已掉入泥塘。腳下是萬丈深淵,眼前是無盡黑暗,手中是鮮血罪孽。

    景,你上次故意失手放走的男人已經(jīng)被組織殺掉了。下次任務(wù)再出差錯的話,你也會有危險。

    每一聲槍響都是一條鮮活生命的逝去。

    諸伏景光連自救都難,又拿什么去挽救即將消散的生命。

    只死他一人,便能拯救下無數(shù)人。所以動手吧,殺了他。

    諸伏景光躺在拉緊窗簾隔絕了光的小床上,空洞的雙眼望著天花板,不斷用同樣的話語勸服自己。

    但人命的重量從來不是按數(shù)量來衡量。

    可是!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警視廳公安部臥底諸伏景光,就快要崩潰了啊。靈魂和□□分離,意識不斷左右拉扯。翻手是白,覆手為黑,光與暗如影隨形。

    放棄吧,墜落吧。

    染黑你的羽翼,再也回不到光亮。

    諸伏

    有誰在黑暗中喊著他的名字。

    景光君

    會是誰。

    你一定要等我。

    夢境中最后被補(bǔ)全的畫面,是女人在櫻樹下笑得恬靜的面容,亦如他們畢業(yè)那天。

    猛地睜開雙眼,天花板長條形的LED燈刺得眼睛難受。諸伏景光下意識瞇起眼,大腦混沌片刻才重回清醒。

    耳邊是儀器隨著心跳滴滴作響的聲音,呼吸機(jī)內(nèi)的橡膠塞上下推動發(fā)出聲響,從鼻息處噴出的溫?zé)岷粑谘鯕庹稚狭粝乱粸┧魵獾挠∮洝?/br>
    身體被倦意和過載的疲憊支配,諸伏景光半磕著眼,沉默良久才從唇瓣斷斷續(xù)續(xù)吐出個名字:千束。

    聽聞諸伏景光蘇醒并且已經(jīng)可以接受探望的消息后,下了班的井上千束果斷推掉了佐藤美和子的晚飯邀約,笑著說過幾聲抱歉后她果斷驅(qū)車趕往醫(yī)院。

    安靜的病房外坐著個看報紙的男人,走道盡頭也有個不停踱步打電話的中年人。他們是警視廳公安部派來負(fù)責(zé)觀察周圍情況的同事,會對諸伏景光的個人信息和生命安全進(jìn)行保護(hù)。

    藥水順著針管進(jìn)入身體,諸伏景光的身體情況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

    井上千束匆匆趕到時,在向門外公安部的人打過招呼后,她敲響了病房的門。屋內(nèi)除了已經(jīng)可以靠著枕頭勉強(qiáng)坐起身的諸伏景光,還有個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人。

    安室先生。

    坐在病床邊折疊椅上的金發(fā)男人聞言抬頭望向門口的井上千束,他展露出個笑顏:好久不見,要坐嗎?

    不了,我應(yīng)該不會待太久。倒是安室先生你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應(yīng)該是剛結(jié)束任務(wù)就立刻趕了過來吧。警視廳那邊今天都沒接到什么案子,我?guī)缀蹩梢哉f是在辦公室坐了一整天。所以還是你坐吧,要好好休息哦。

    病房內(nèi)只有一把折疊椅,安室透也確實累得不行,過載的劇烈運(yùn)動讓每一塊肌rou都在發(fā)酸。見狀他便不再推脫,又坐回了折疊椅上。

    這種場合就不要叫我那個名字了,偶爾也想聽千束喊我真名呀。

    但是稱呼隨意切換的話,很可能會在不經(jīng)意間暴露哦?;蛘咴谖<睍r刻下意識把真名給脫口而出。

    意料之內(nèi)的回答,安室透無奈笑著,抬手揉過自己一頭金發(fā),把面前垂下的幾縷劉海捋至顱頂:千束認(rèn)真工作的樣子明明是當(dāng)初吸引我的地方之一,現(xiàn)在卻反而覺得千束要是偶爾也能不那么嚴(yán)謹(jǐn)認(rèn)真就好了。

    想聽井上千束喊他的名字。

    不是包裝在酒保身份和私家偵探外殼下的虛假名號,而是真正的他的名字,那個曾和她朝夕相處的男朋友「降谷零」的名字。

    偶爾也可以不用這么認(rèn)真,這種時候就讓那些絕對安全指令和行動手冊都見鬼去吧。

    呼喚我的名字吧。用你溫柔的聲音一字一句,念出我的名字。

    親切的,溫柔的

    瞳孔錯愕瞪大,安室透意識到自己到底在想著些什么可怕的想法。他身子后仰依靠在折疊椅椅背上,望著慘白的天花板露出個苦笑。

    即便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但會這樣想的自己還真是不像話。

    抱歉,安室透緩緩?fù)鲁鲆豢诰d長的嘆息,他蹙著眉頭,明明面上掛笑,卻無端從眉尾透露出痛苦的意味:在你們最需要支援的時候,我卻沒能提供幫助。

    井上千束依靠在病床邊,聞言她看向坐在跟前幾步外的安室透:這件事不怪你哦。我聽黑田先生說了,那段時間安室先生剛好被貝爾摩德帶去了英國,執(zhí)行一些竊取情報的任務(wù)。所以不能出現(xiàn)也是沒辦法的事。

    但安室透只是閉上了眼,縮緊眉頭沒有說話。他從風(fēng)見那里聽說了,當(dāng)公安部的支援趕到現(xiàn)場時看到的是怎樣一副慘狀。

    光是聽文字描述都能讓他一陣心悸。呼吸像吸了水的海綿,沉甸甸得難受。

    良久后他才開口,聲線一如既往的悅耳動人,卻無端染著幾分苦楚: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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