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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女子最是容易掌控,如果能讓她被安室透套牢,那不失為一計上策,讓這張好用的牌多上一重保險。 而且 組織那邊已經(jīng)決定授予安室透「波本」的代號了。 這個男人雖然自成一派,不愿意戰(zhàn)隊任何一方,但在組織里安室透確實更親近貝爾摩德一些。 能作為沒有靠山的新晉情報員,在不投靠討好任何一方的情況下迅速取的代號,安室透確實是個極富賦實力的可怕新人。 不再理睬身后談笑著遠去的一男一女,貝爾摩德抬手壓低帽子,坐上早已等候在門口的車子后座徑直離開了巨蛋會館。 她只需要靜候安室透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工作室那邊,以專業(yè)調(diào)音師身份加入后勤的諸伏景光正專心致志地用調(diào)音器拉緊貝斯弦。 撥片撩動金屬弦,不和諧的音符在諸伏景光手上被調(diào)整安撫。 井上千束曾在酒吧見過諸伏景光抱著貝斯用溫柔的嗓音唱著舒緩曖昧的歌謠,但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居然連調(diào)音都十分擅長。 智先生你一定擁有絕對音感吧。 就從屬性上而言,諸伏景光確實是戀愛結(jié)婚的第一人選。 性格上的絕對優(yōu)勢,可以包容女孩子的驕縱和小任性,不管對方是哪種類型都能完美適配。 一等一的廚藝,即便是開店也絕對不會倒閉,甚至可能爆火。還會唱歌,能用綣綣深情的嗓音在耳邊輕唱著浪漫的歌謠,把愛意藏進音符里再緩緩道出。 「嫁人的話,諸伏景光絕對是最佳人選?!?/br> 鬼塚教官端著茶杯吹散熱氣的模樣在井上千束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 她每次都會被諸伏景光的適嫁屬性給驚嘆到,然后一次次在腦海里加深對這句話的印象。 大概是不斷重復(fù)以至于把這句話完全烙印在了腦子里,井上千束看著朝她微笑的諸伏景光,毫不猶豫地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智君你真的很適合結(jié)婚呢。嘶,透你捏疼我了。 啊抱歉抱歉。 這已經(jīng)是安室透第二次聽見井上千束發(fā)表「諸伏景光適合結(jié)婚」的言論了,不慌才怪。 而且景光那家伙居然笑得有點開心? 折身把房門上鎖,安室透先是打開一個像是對講機的設(shè)備在沙發(fā)上鼓搗了一番,確認房間內(nèi)沒有竊聽器一類的裝置后才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fā)中間的位置。 他從運動外衣內(nèi)側(cè)的夾層里抽出幾張被反復(fù)對折的白紙,拍著身側(cè)的空位示意兩人落座。 我讓風(fēng)見幫我調(diào)取了天井一家的資料。 安室透把被縮印在三張紙上的資料攤開,他指著其中一張道:天井奈奈子,今年17歲,是日賣電視臺旗下偶像團隊的主唱,目前只是二線。 天井奈奈子是家里獨女,然后這是天井奈奈子的父母。 天井奈奈子的父親是一個商人,家里還算有錢。母親長期處于無業(yè)狀態(tài),家里有單獨雇傭保姆,所以這個女人每天基本上就是喝茶打麻將和去美容院。 重點需要你看的是母親天井綾乃的照片。 安室透遞過來的照片里,母親天井綾乃五官明艷,臉上雖然已經(jīng)爬上了歲月的痕跡,但皺紋很淺,看得出來有往皮膚保養(yǎng)上砸了大量時間金錢。 井上千束握著天井奈奈子和她母親綾乃的照片反復(fù)對比,卻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她皺眉回望向安室透道:我的眼睛和她們很相似,但除此之外我沒看出有什么共同特征。 那如果我給你奈奈子父親的照片呢,再比對看看。 安室透從口袋里掏出最后兩張照片,把其中一張遞給千束道:你學(xué)過模擬畫像,具備一定的遺傳學(xué)理論知識,如果是你,一定能一眼看出問題。 井上千束接過男人的照片,卻在看清對方模樣的一瞬間愣住。她錯愕地瞪大雙眼,把天井一家三口的照片握在手里反復(fù)比對。 這、這是! 孩子的容貌只可能來源于父母,雖然偶爾也會出現(xiàn)在外貌上和親生父母完全不同卻和祖上某一代極其相似的現(xiàn)象,但其發(fā)生的概率微乎其微,不比中彩票的幾率高上多少。 天井奈奈子長得很像她的父親,但除了一雙眼睛,她完全不像自己的母親。既不同于父親又不同于母親的部分五官長相在三張照片的對比下格外顯眼,就如同生母另有其人般。 一條線索清晰地在井上千束眼前浮現(xiàn),她扭頭望向安室透手中握著的最后一張照片,道:天井綾乃整過容,對嗎。你最先遞給我的近期照是整容后的樣子,你手上最后一張照片是她整容前的樣子。 不愧是千束,不過在把照片給你前,嗯安室透抿唇,紫灰色眸子里泛起擔(dān)心:總之,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會永遠陪伴在你左右的。 井上千束沒有吭聲,她臉上表情嚴肅,伸手接過白面向上的照片。 在把照片翻過來前,井上千束就已經(jīng)對結(jié)果有了大致猜測。 心臟懸在喉嚨,緊張的情緒讓世界被按下靜音鍵。耳旁只剩咚咚咚的心跳聲,呼吸變得凝重,翻轉(zhuǎn)照片的手指也開始泛涼微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