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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出憐憫的話,心底卻沒有泛起一絲漣漪。井上千束的死活又與她何干呢,一個未來可能會趁手的工具罷了。 只有最愚蠢的女人才會淪為男人的囚徒。 安室透倒也沒有在井上千束的問題上多糾結(jié),他抬頭看向坐在酒吧后排空座的正雙手托腮四處打量消磨時間的井上千束。 在察覺到安室透的視線時,井上千束回望向他,勾嘴露出個溫和的笑。 視線越過喧鬧的人群,安室透和井上千束隔著幾排桌椅安靜對視,他舒緩了眉眼也回以笑意。 見狀,貝爾摩德戲謔道:啊啦,你該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安室透滿不在乎地回答:但做戲就該做全套不是嗎。更何況就像我說的那樣,她的長相和性格都是我喜歡的那款,所以對她溫柔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大和撫子類型嗎,沒想到波本你居然還是個大男子主義。 安室透只是雙手撐著桌面,面上掛著波瀾不驚的笑,不置可否。 中谷的事,我會去核實的。如果他確實不再適合現(xiàn)在的職位,你打算怎么處置他。 貝爾摩德?lián)u晃著酒杯,仰頭咽下杯中最后一口美酒,道:我可沒有廢物利用的喜好,不合適的話當然是直接丟進垃圾桶。 明白。 已經(jīng)被安排好命運的中谷先生此時還對即將發(fā)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只是滿臉疲憊地坐在停放在地下停車場的車子里。 在駕駛座小憩了一會,中谷睜開眼抬手調(diào)整著后視鏡。小小的長方形鏡片反射出中谷憔悴的面容,本就凹陷的面頰因為混亂的作息如今更是瘦得嚇人。不停出現(xiàn)的人影快要把中谷逼瘋。 被折騰了一個月,中谷多多少少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規(guī)律。比如鬼影主要集中出現(xiàn)在他的安全屋里,次之則是一些光線昏暗的地方。 但自身職業(yè)的特殊性注定了中谷不可能在安全屋以外的地方入睡,就算偶爾在其他地方留宿一晚,他也會因為持續(xù)不斷的噩夢和周遭的響動驚醒。 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驅(qū)車順著大路往安全屋的方向駕駛,中途卻遇到攔路choucha的女警。把長發(fā)盤在腦后的女警揮舞著手中貼著反光條的指揮棒,攔下了中谷的車。 你好,請出示你的駕照。 中谷乖巧配合地抽出自己的駕照遞給對方,笑道:這么晚了還要執(zhí)勤? 沒辦法,上面要求突擊檢查有沒有酒駕情況。 說罷,檢查無誤的女警把駕照遞回給中谷。但在放人離開前,那位女警突然把頭探入車窗,皺眉看向中谷的后座。 中谷被女警的反應(yīng)給嚇到,對方明明一句話都沒說,雞皮疙瘩卻順著握緊方向盤的手指一路爬向后背。 他僵著脖子慢動作般回頭看了眼后座,空無一人。 中谷扭頭重新看向女警,他眼睛微瞪露出大片眼白:怎、怎么了嗎? 嗯 女警只是抿著嘴唇發(fā)出個猶豫的單音。她皺著眉,盯著空無一人的后座打量很久,才收回視線道:沒什么,只是感覺你后座的那位女士身體不太舒服的感覺,臉色有些慘白。 !! 中谷只覺得一陣后背發(fā)涼,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不停吞咽著口水。 交通女警卻對中谷臉色的異樣渾然不覺,她只是退后幾步招招手示意中谷趕緊離開,不要影響后面其他等待檢查的車輛。 被皮鞋包裹的腳趾已經(jīng)開始發(fā)冷,中谷踩著油門緩緩啟動車輛,因恐懼劇烈縮小的瞳孔卻一個勁瞥向左側(cè)的后視鏡。 無論反復檢查多少次,后座還是沒有人。 密閉的車內(nèi)空間如同女鬼揮舞握緊的雙手,窒息般的恐懼向中谷襲來。他抬手關(guān)掉空調(diào),按下開關(guān)打開了前座的車窗。 夜風順著車窗灌入,涌動的氣流發(fā)出呼呼的聲音。車子終于不再是密閉的黑暗空間,但也因大開的車窗被風卷進幾絲涼意。 中谷坐在駕駛座簡直如坐針氈,一時間這車窗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他打了個寒戰(zhàn),用力踩下油門,加大馬力只希望能快點回到安全屋睡一會。 安眠藥也快吃完了,干脆找個借口在家好好休息兩天吧。 再這么下去,精神一定會整個垮掉的。 而且即便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六七個小時,中谷先生只要回憶起下午時和井上千束的見面,他就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中谷明明記得一周前井上千束才把那個黃色的轉(zhuǎn)運符捧在手上送給過他,為什么今天會發(fā)生把發(fā)生過的事再次經(jīng)歷了一遍。 要不是垃圾早在一周前就已經(jīng)被保潔人員處理掉,不然中谷險些要去翻垃圾桶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的是他出現(xiàn)了記憶錯亂發(fā)生了所謂的曼德拉效應(yīng)嗎。還是說確實同那些都市傳說般,是曾經(jīng)死于他槍下的冤魂前來索命了。 作者有話說: 為了防止被杠: 這一章的安室透和井上千束都是在演戲,是在互相飆戲! 是在把【千束是只有工作能力但性格好拿捏的笨蛋美人】的標簽反復加深在貝爾摩德腦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