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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一右把香織夾在中間的機動隊隊長讓中谷先入為主地做出了判斷。 相似的身高體型,雖然骨架和身材不可避免存在著差距,但不管是白色長裙還是寬松的防曬衫都遮擋住了中谷探究的視線。 更重要的是 背對的姿勢,寬大的草帽,中谷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他以為的井上千束的臉。 特意把烏絲挽起盤進草帽帽檐下,也是為了避免因頭發(fā)長的不同導(dǎo)致替身計謀被中谷識破。 當大腦認為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大局時,它是不會去關(guān)心細節(jié)的。(注2) 哪怕細碎零散的細節(jié)都在無聲述說著「這不是真相」的臺詞,但大腦這位統(tǒng)治者就是會如同昏君一般推翻所有反推意見,固執(zhí)己見。 中谷作為烏丸集團的對外代表和贊助井上千束讀書的中間人,按理來說應(yīng)該對千束非常熟悉。 但最親密無間的友人也有從背后認錯人的尷尬經(jīng)歷,更何況是中谷。 精神衰弱讓中谷無法有效快速處理接收到的訊息,大腦無法進行有效判斷這是井上千束為這場「替身」計謀添加的又一重保險。 看到總是和井上千束形影不離的機動隊隊長,于是便跳過多余的觀察,直接把被他們圍在中間偽裝過后的小川香織判定為千束。 所以在酒吧看到早早躺在那睡著的井上千束時,中谷再度陷入了思維混亂。 記憶本就是構(gòu)成人類思維的重要組成部分。 所學(xué)的知識、積累的經(jīng)驗、生存的技巧,全都牢牢刻印在大腦紋路里。 所以當一個人突然被告知他過去一個月的記憶都是錯誤的、所有事實都和記憶背道而馳,大腦便開始陷入混亂。 后座不存在的女人;被不斷時間重置的轉(zhuǎn)運符;不該出現(xiàn)在酒吧的井上千束 強烈的外界刺激一次次沖擊著中谷瀕臨崩潰的大腦和意識。 時間和空間全部錯亂,目之所及全是假象,記憶也不再牢固可靠。 中谷先生,這是轉(zhuǎn)運符,請收下。 第三次重演的歷史。 是透親手挑選的。 看似不經(jīng)意的話語是在給中谷加深暗示這個轉(zhuǎn)運符是獨一無二的,是不可復(fù)制的。 所以一定是中谷先生你記錯了,這是我第一次送你轉(zhuǎn)運符。 此時的組織還沒陷入被臥底困擾的局面,能獲得代號并被朗姆等人所看好的波本又怎么可能會是警察廳的人。 波本對「親手挑選」標簽的默認,相同位置形狀的油污。中谷不可能去懷疑轉(zhuǎn)運符的真實性,他只會質(zhì)疑自己的記憶。 精神在這一刻徹底崩塌,意識世界發(fā)生十級大地震,樓宇倒塌,連地基都一同開裂塌陷。 于是他撲上前狠狠掐住井上千束的脖子,大聲質(zhì)問著對方是人是鬼。 貝爾摩德點頭準許的抹殺行動意味著烏丸集團決定把中谷徹底廢棄。 在被安室透塞進等候在小巷內(nèi)的風(fēng)見的車子時,中谷被綁住手腳甚至沒能蘇醒。 等中谷再次醒來,迎接他的將是警察廳無盡的拷問,直至榨干他腦子里最后一滴有效信息。 沒能要問為什么擅自吻我的答案,井上千束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糾結(jié)。難得假日,在目送中谷被風(fēng)見帶走后,她拎著挎包就打算直接逃走,卻被安室透阻止了腳步。 現(xiàn)在還早,去和我約會吧,怎么樣? 千束皺起眉頭看向安室透:透你在說些什么胡話,我怎么可以和你約會呢。 安室透只是掛著笑,一副這樣的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內(nèi)的表情:可是身為波本養(yǎng)的貓,卻和波本完全沒有在組織地盤以外的地方約過會,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需要適當約會哦。 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但井上千束不是特別想配合。 可是陣平他們現(xiàn)在就在街上閑逛,要是被逮到的話我會被 那就去不會被逮到的地方好了,安室透朝千束歪頭,笑得無害:比如絕對不會被打擾的私密空間。 絕對不會被打擾的話也就意味著絕對不會被目擊,這樣的話我們的約會就失去了意義,違背了本來的目的,不是嗎。 但是我們可以去一些不會被打擾但又會留下痕跡的地方哦,而且重要的是我們確實約會過,至于會不會被目擊,具不具備意義,這個我會處理好的,千束就不用多心了。 唔 雖然你笑得無害又真誠,但為何我覺得你說的話一點也不可信。 作者有話說: 注1:出自《三國志》 注2:出自《短路的大腦》 - 羅里吧嗦寫了這么多毫無意義的科普,因為《色彩》這篇文比起柯學(xué),我更想遵循科學(xué)。本文會更接近真實和現(xiàn)實,所以一切案件和手法都等會更具備真實性。 不想在正文里添加太多科普性內(nèi)容,所以放在了作話,大家可以直接跳過。 【中谷一案的整個計劃是具備是實施性的,不存在異想天開的說法,具體資料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