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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俯視著腳下的男人:雖然資產(chǎn)依舊不足一億,不過請問現(xiàn)在我們可以進(jìn)去了嗎~? 你們! 沾了灰的鞋底在經(jīng)理胸口的高檔西裝上碾蹭,留下幾道斑駁的印子。經(jīng)理瞪大雙眼露出大片眼白,牙關(guān)顫個不停。 別以為我會就這么算了!我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誒?萩原研二露出個吃驚的表情,他蹙眉笑得無奈: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威脅,你可真是死性不改。 松田陣平從煙盒里重新擠出根香煙,他把煙叼在嘴里重新點燃。打火機摩擦?xí)r的咔嗒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天空也下起了小雨。 萩,走了。 嗨嗨~ 這次進(jìn)入再無人敢攔,也無人可攔。 一行人進(jìn)入酒吧后,松田陣平徑直走向吧臺前。他用手指敲了敲臺面,沉著臉道:花成司在哪里。 吧臺后方的酒保雖然沒有參與門口的斗毆,但從他的位置可以窺見他們打斗的一些過程片段。在被松田陣平問話時,他僵著脊背、繃緊肌rou不敢說話,眼神卻悄悄瞥向大廳角落處某間不起眼的房間。 哼,從鼻腔擠出聲冷嗤,松田陣平轉(zhuǎn)身朝酒保暗示的方向走去。 就在松田陣平即將把手落在包廂房間的門把手上時,房門也被人從里面打開。 花成司看到堵在門口的松田時頓住了腳步,他稍愣,露出個溫和的笑:這位警官,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松田陣平抽了一口煙,他用食指中指夾著香煙,把煙霧從肺部緩緩?fù)鲁觥?/br> 井上千束在哪里。 開門見山,不進(jìn)行任何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跟在花成司身后的一個男人也適時湊到他耳邊,用手在嘴邊搭成個屏風(fēng)的形狀小聲耳語道:花成先生,我之前和您提到的從大火里救出花成小姐的男人就是這個家伙。 花成司臉上笑容依舊,眼神卻冷了下來。先是金發(fā)偵探,然后是眼前透著殺意的男人,花成老爺子盡喜歡邀請些麻煩的家伙來家里做客。 警官,如果沒有其他事,能否請你不要堵在門口,不然我會以為你就是向我寄恐嚇信的人。 呵,松田陣平嗤笑一聲,他盯著花成司的表情道:所謂的恐嚇信,其實是你的自導(dǎo)自演吧,為的就是帶走千束。 松田陣平?jīng)]有證據(jù),但飛速運轉(zhuǎn)的大腦和野獸般靈敏準(zhǔn)確的嗅覺無不在告訴他,恐嚇信的事一定有詐。剛才的言論也只不過是電光火石間聯(lián)想到的可能性之一,被他以帶著嘲諷的口吻說出。 但話音未落盡,松田陣平觀察到花成司身后同他耳語的男人的瞳孔快速收縮了兩下,而后迅速垂下視線。 松田陣平瞇起眼,散發(fā)出的威脅意味愈發(fā)濃重。他抬手用牙配合著再次拉緊了纏在手掌上的繃帶,抬眼望向花成司時帶著一絲痞氣和濃烈到讓人無法呼吸的殺意。 井上千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如果問不到她的下落,他適時發(fā)出聲冷笑:我不介意以斷送自己職業(yè)生涯的方式逼你開口。 而后便是沉默。 爆物處王牌和年輕議員的對視背后是響尾蛇與惡狼在無聲對峙,誰也不肯退讓??諝庵饾u緊張,火藥味彌漫在幾人間,暴風(fēng)雨即將傾盆而來。 劍拔弩張之間,花成司卻突然笑了。 他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笑道:干嘛這么緊張,千束警官的話,十分鐘前她說看到個可疑的人影,就跟上去了。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可能跟蹤犯人去了吧。 花成司歪頭,笑著補充:又或者,已經(jīng)落入對方手里了吧。 語氣平淡到似乎「年輕的女警被可疑的歹徒活捉,下落不明」只是一件可以被當(dāng)做茶余飯后閑聊的談資。人命和尊嚴(yán),在他這里都一文不值。 你! 脖子上青筋暴起,松田陣平咬緊了后槽牙強忍著怒意他聽懂了花成司最后那句話里藏著的暗示。 但花成司只是掛著無所謂的笑容,他抬手欲推搡開松田陣平,卻被松田陣平反擒住胳膊直接一個過肩摔按倒在地。 強烈的痛意順著與地板碰撞的背部和被死死抓住的胳膊傳來,小臂已經(jīng)被松田陣平的抓力握到發(fā)紅。 花成司呲著牙疼到直咧嘴,他吸了口冷氣,終于戴不住虛假的偽裝。 他滿是怒意道:你們這群廢物還要看到什么時候! 被怒喝驚醒的身后跟隨者屈膝擺出攻擊的架勢朝松田陣平出拳,破空而來的拳頭卻落進(jìn)松田陣平的掌心,被松田陣平牢牢接住攻擊并順勢握捏住了他的住拳頭。 拳頭和握住拳頭的手掌不斷顫動,兩個人都在暗暗發(fā)力,但到底還是松田陣平更勝一籌,把對方的攻勢死死壓制在了掌心里。 自不量力。 憤怒的情緒讓青筋在松田陣平的額角暴起,他呲牙笑得猙獰,一字一句。 而后松田陣平順勢抬膝朝著對方的腹部就是一腳,松開對方的拳頭的同時轉(zhuǎn)而握住對方的臉將人重重按在地上,發(fā)出嘭的巨響。 等一下! 花成司也意識到除非擁有得力武器,不然他們絕不可能是暴怒的松田陣平的對手。他大喝出聲:你有空在這里暴力逼供,不如快點去救人!時間不等人,要是晚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