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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千束低笑幾聲,又繼續(xù)道:我巴不得他趕緊死。 緊接著,井上千束又瞇起雙眼。目光注視的焦點被拉遠,她看向房間內(nèi)不存在的遠方,那里堆放著千束的貪念和欲望。 她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笑:不過我倒確實要謝謝中谷先生,如果不是他,我還不知道權力的滋味原來如此美妙。 權力二字被井上千束嚼碎了細細念出,沉醉的神情似在品味回醇的美酒。古往今來,多少人為了一頂王冠、一塊玉璽血流成河。他們想要得真的是眼前的寶物嗎?不,他們要的是寶物背后所象征的無上權力。 貝爾摩德看清了井上千束眼底的貪婪,她斂住笑意陷入了沉默。半分鐘后,她才重新點燃第二根香煙,瞇起眼重新展露出個笑:權力嗎,哼。我還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主動提起中谷先生也好,被貝爾摩德拆穿時的顫抖恐懼也罷,全都是偽裝,是井上千束計劃中的一環(huán)。她需要新的偽裝。一層可以讓她主動出擊,即便爭權奪利也不會引起人懷疑的偽裝。 作者有話說: 警視監(jiān):警視廳內(nèi)的職位,地位非常高。 井上千束,一個一旦警戒心點滿就非常能打,但松懈下來后就非常容易被陰的憨憨兔子 - 愛你們啵啵~ 感謝在2022-05-18 18:03:47~2022-05-19 17:37: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宅貓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今天更新了嗎?7瓶;ALiens 4瓶;青衣3瓶;阿卡伊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8章 狹窄的審訊室內(nèi),被風見裕也逮捕后轉(zhuǎn)交給警察廳的絡腮胡男人坐在冰冷的折疊板凳上。雙手被拷在特制的辦審訊桌上,只能抬起十公分的距離。 頭頂明亮的白熾燈照得絡腮男有些難受,伸舌舔過干裂泛白的嘴唇,他已經(jīng)連續(xù)五天被從牢房扣在審訊室了。 房門被咯吱一聲推開,已經(jīng)升職有些時日的降谷零抱著一沓資料走進審訊室被逮捕起的這五天,警察廳對他的審訊沒有絲毫進展,逼得降谷零不得不親自出馬。 絡腮男在看清降谷零的臉時露出一絲驚訝,他撇嘴把眉毛挑高,滿是輕蔑道:喲,怎么突然換個了更年輕的小哥。怎么,見套不出有用的東西,你們警察也開始破罐子破摔了? 降谷零只冷冷瞥了男人一眼。他拖開對面的椅子坐下后,弓腰坐在桌前也不說話。 雙手十指交叉搭在桌面,降谷零低頭看著桌面發(fā)了會呆。片刻后,他才回神似的活動脖子把頭部扭動了一圈。 降谷零抬頭,看向絡腮男時目光散漫隨意,似乎對他要不要招供已經(jīng)持無所謂態(tài)度。 擰開飄著幾片茶葉的透明玻璃杯喝下一大口,降谷零吞咽茶水時喉結(jié)滾動故意發(fā)出咕嚕的聲音。 他抬眼看向絡腮男,輕飄飄出聲道:還是什么都不說嗎? 喝水的聲音讓被拷了四個多小時的絡腮男也下意識跟著干咽。他表情兇惡,視線不自覺地跟著被降谷零端起的水杯移動,卻又在咽口水后立馬收回視線低頭扣弄手指。 哼,降谷零嗤笑一聲,挑眉看向絡腮男:你該不會還在等著花成司來撈你吧。 聽見熟悉的名字,絡腮男抬眸瞪著降谷零,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他擠動眼下肌rou,小幅度側(cè)了下頭:花成司?你是說那個花成家的獨孫? 絡腮男舒展身子靠在折疊椅面積窄小的靠背上,他挑高兩只眉毛一臉戲謔:他為什么要來撈我。 本以為降谷零會用壓迫性的語態(tài)說著警告的話,就像前面幾天負責審訊的警員。但對方只是抬高眉尾瞥了絡腮男一眼,靠回椅背又喝了一口茶水。 故意不擰杯蓋,冒著熱氣的茶香味彌漫在兩人間而后又很快消散。降谷零只是直勾勾看著絡腮男,眼神淡漠。 降谷零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絡腮男心里打怵。 為什么不繼續(xù)逼問了,前面兩天不是一副非要挖出他和花成司之間關系的架勢嗎。而且也不再試圖挖出他們是否還對井上千束以外的女性下手的線索。 像能聽見絡腮男心底的疑惑,降谷零哼笑一聲滿是不屑。他緩緩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同伙沒有被全部擊斃,還活著一個人。 短短幾句話卻好似一聲平地驚雷炸裂在耳邊,腦海中閃過的人影是順著脊椎竄過身體的電流,刺得他腦髓發(fā)疼。 是了,還有負責拍攝的那個混蛋。 那家伙長得干癟,身上也沒多少肌rou,經(jīng)常被絡腮男他們當跑腿小弟隨意使喚。別說吃rou了,他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多少。 絡腮男瞇起眼,思緒下沉像墜入海底的船錨。 如果是那家伙,他確實干得出出賣他們的事。更何況被捕那天他還主動打來電話勸他們自首,恐怕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倒戈向警察了吧。 強忍了三天的疲憊感撲面而來,開裂的嘴唇和舌根處發(fā)苦的干渴感被翻倍放大。 絡腮男低頭從喉嚨里擠出聲自嘲的笑,扣弄了會手指,又抬頭瞥向倒映出他身影的單面可視玻璃。 降谷零見話術奏效,終于朝著絡腮男的方向弓過背,繼續(xù)施加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