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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束確實非常感謝萩原當初能把她拉上車,不然她也不會和大家熟絡。但心虛地和其他幾位當事人一起滑跪在警校辦公室時,井上千束還是覺得既委屈又生氣。 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用枕頭按著萩原把人暴打了一頓,順道著連同松田也一起揍了。畢竟當初是松田指示萩原把車子騰空飛起的。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氣。所以在看到來接她的安室透的車時,井上千束毫不猶豫就坐了進去,讓某個熱衷于咬兔子的惡犬只能咬著后槽牙目送井上千束漸行漸遠他們不便追去安全屋,這會給安室透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就連上次難得的六人聚會也是提前互相通過氣才行動的,事后他們也再沒拜訪過那處安全屋。 但其實松田陣平只要再早個五分鐘下班,他就能夠趕在安室透之前把千束接走。 機動隊今天有案件要受理,待松田小隊長在報告上落下最后一個筆,急匆匆趕到搜查一課卻被告知千束剛離開。 生悶氣的女人只拉黑了萩原研二。被連續(xù)三天關在房門外,萩原大金毛簡直委屈到撓門板。每次看到井上千束,萩原都癟著嘴故意用亮晶晶的下垂眼不停向她發(fā)射委屈光波。 面對萩原的可憐攻勢,井上千束果斷選擇閉上了眼。 千束醬,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嘛~ 扶著井上千束的雙肩,用臉貼著井上千束的臉蹭來蹭去,一個勁撒嬌。 然后被井上千束摁住臉直接推開。 ! 萩原大金毛,這次是真的委屈到開始下局部陣雨了,原本支棱在頭頂的小花也變成了三兩顆簇擁在一起的蘑菇群,替萩原發(fā)出嚶嚶嚶的聲音。 如果是平時,松田陣平絕對會露出幸災樂禍的笑。但很遺憾,這次的睡地板名單里也有他的大名。 下班沒接到人,松田陣平在撥通電話未果后直接驅車往井上千束的兔子窩趕,卻在半道看到了他想接的小兔子站在馬路對面的一輛白色馬自達邊。 井上千束嘴邊掛著淺淺的笑,她彎腰隔著無人的副座看向駕駛座的安室透,長發(fā)溫順垂下又被她抬手捋至而后。 本路段禁止調頭,松田陣平只得一邊尋找著車位,一邊撥通井上千束的電話。 本以為電話會被接通,井上千束卻只是拿出手機對著屏幕上顯示出的人名沉默。猶豫了將近十秒,千束直接摁下掛斷鍵,拉開安室透的車門坐了進去。 目睹全程的松田陣平:? 再打,再掛。 于是松田陣平轉而打給了安室透。 電話在響過兩聲后被接通,松田陣平說話時帶著一股子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現在要帶著我的人去哪? 接通電話的安室透瞥了眼后視鏡,笑得簡直不要太開心。被偷家兩年,此刻突然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清了清嗓子,安室透故作正色,語調里卻是藏不住的喜悅:當然是回家。 「回家」一詞用得曖昧。 松田陣平曾無數次幻想過為千束冠以自己的姓氏,和她成為法律上的合法夫妻。 他會在井上千束下班后驅車接千束回家。性格溫和的女人每次拉開車門時都會笑著對他道上一句陣平今天辛苦了,短短七個字足以掃空他一整天的勞累。飯碗過后牽著她的手一起在月色下的湖畔散步,再在夜色深沉時把她擁進懷里入睡。 回家,家。 所以在聽到安室透一語雙關的回答時,松田陣平氣到嘴角直抽抽,青筋也爬上了額角。被哼著小曲的安室透掛斷電話后,松田陣平直接打給害他被牽連的始作俑者。 喂,萩,金毛混蛋把千束給拉走了。 提前抵達兔子窩,已經悄悄藏好小驚喜準備討兔子歡心的萩原研二:!!! 絢麗的色彩能敲開井上千束緊閉的心門,直達她最柔軟的內心深處。美食能觸動井上千束的味蕾,挑起她心底的小雀躍。 金發(fā)臥底安室透的安全屋里還藏著一只擅長料理的黑心大貓貓。機動隊惡犬千辛萬苦才在兔子身上留下自己的記號,這下倒好,人還沒哄好,絢麗的色彩和極致美食倒先在同期兼情敵的手上集齊了。 一邊是剛把人惹生氣的機動隊笨蛋,一邊是捧著鮮嫩可口的胡蘿卜不斷引誘的黑心臥底。就算機動隊惡犬用項圈套住千束,小兔子也一定會蹬著后腿使勁蹦向安室透和新村智手心的胡蘿卜。 掛斷電話的萩原研二蹲在墻角陷入自閉,局部陣雨演變成全面暴雨。萩原甚至開始認真思考現在去報個廚藝班來不來得及。 果然,他就該早點把井上千束哄騙著去進行婚姻登記。 哎 重重嘆息,他好想和千束結婚,然后生一只小小兔子。最好是女兒,長得像千束。這樣萩原就能同時擁有兩個小朋友了。 幻想越是美好,萩原就越是酸到不行。再次嘆氣,失落到靈魂直接從嘴里飄出來。 嗚,好想和千束醬結婚。 想和井上千束結婚的又何止萩原一人。 把人接回安全屋后,安室透隨手解開領帶掛在玄關的衣帽架上后,彎腰為千束翻找出特意新買的女式拖鞋。 彎腰為千束穿鞋時,他莫名有些觸動如果自己沒有在執(zhí)行臥底任務那該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