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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河童旅館時安室透就曾疑惑過。除了金發(fā),一定還存在其他吸引千束的元素,二者合一才會被她特別在意。 原來不是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擁有色彩,這樣就解釋得通了。 放松身體癱坐在沙發(fā)上,安室透緩緩?fù)鲁鲆豢跉狻?/br> 有些失落,但又慶幸。即便未來能靠那種方式獲得色彩,但他在她眼里依舊是少有的獨特,難以取締。起碼目前為止除了貝爾摩德和萩原的jiejie,千束的世界里暫時沒出現(xiàn)過其他擁有絢麗發(fā)色的人。 安室透知道千束曾真心喜歡他。 早在河童旅館第一次談心時,井上千束就曾認(rèn)真地注視著安室透逇雙眸告訴他,她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降谷零這個人,而不是他的容顏或是那抹金色。 但安室透偏要裝作不記得、不知道。他垂下眼眸,舒緩的眉尾寫著淡淡的失落,視野對焦于虛無。 我一直以為千束你 話故意說一半留一半,半截留白能勾起無限遐想,亦能讓人胡思亂想。 「愛」本就神奇不可言說。 一個人,如果他愛的是你的身材、容貌或是財富,而不是你本身。當(dāng)你不愛他時,這份不純粹的窺探和包裹著利益的愛就成了令人生厭的另類的肯定。只有你在某一方面足夠優(yōu)秀,才會被鼠蟻窺視試圖謀取好處。他們給你帶來的更多是厭惡和抵觸,不至于傷心。 但如果你愛他,這份帶著目的的愛意就成了傷害,是利刃闊斧,是對你作為完整個體的否定。因為作為整體的你不值得愛,所以才只愛你的部分。 安室透弓下腰雙手抱頭備顯憔悴。手指穿過自己的金發(fā),他低聲輕喚千束的名字。而后把頭瞥向一邊,避開了千束看過來的視線。 井上千束顯然明白如果承認(rèn)自己愛的只是安室透某個部分會給他造成巨大傷害,她不想他痛苦,更何況她愛的一直都是完整的降谷零。所以在安室透一言不發(fā)地扭開視線時,她慌了神。 不、不是的,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我喜歡的是你啊!一把抱住安室透的胳膊,試圖讓安室透看向她。 安室透像被秋雨打濕衣衫的可憐人,寬闊的背脊無端透出幾絲孤寂。 真的是我嗎,不要再騙我了其實我沒有我以為的那么優(yōu)秀吧。 他回頭看向千束,眼睛明明在哭,嘴角卻強行擠出一個苦笑:這頭金發(fā)果然 不是的!你是笨蛋嗎,好好聽人說話呀!千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說話時的聲音也忍不住提高:都說了我喜歡的是你安室透,不是你的顏色! 雖然很想告訴他她喜歡的是在銅色櫻徽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降谷零,但她不敢念出他真正的名字。 千束。 安室透握住井上千束的雙肩,他望向她的眼神是渴望、是珍視。聲帶顫動,女人的名字被他以小心翼翼的口吻從舌尖喊出。 欺身靠近,他在她眉尾落下一吻,而后是眼瞼、鼻尖,直至唇。柔軟的唇瓣勝過特級甜點師手中的美味布丁,彈軟香甜,叫人意猶未盡。 就在安室透即將吻上千束的鎖骨時,她用手指抵住了安室透的唇,強行中止了曖昧的親吻。 安室透:嗯? 和萩原的同款下垂眼是紫灰色珠寶般閃耀的眸子,蓄著疑惑和可憐。 井上千束抿唇,眼神左右亂瞟,時不時瞥一眼咫尺外被她打斷親吻的安室透。抬手在脖子上撓了幾下,千束才不確定地出聲。 我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唔,她有些拿不準(zhǔn)注意,怕說錯了會傷害到安室透。但猶豫片刻,她還是繼續(xù)道:透你是不是 在演戲。 吞咽下口水,井上千束終于為難地說出最后三個字。她甚至不敢去看安室透的表情。 !! 把戲被拆穿,男人的心臟猛地收緊了下。 但安室透是誰,他可是憑借實力和演技在組織游刃有余的超級情報員,近十余年來最快獲得代號的組織干部。 下一秒,安室透松開了握緊千束雙肩的手,他垂下嘴角滿臉失落。 安室透慢慢搖頭,似在否認(rèn)井上千束的話,又像是在自我否定。顫抖地唇瓣一張一合,卻吐不出半個字。他費力勾起嘴角拉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但不過淺淺一笑,嘴角又再次垂下。仿佛剛才那個一瞬即逝的笑容就已經(jīng)用盡他所有力氣。 他憔悴的模樣是柄實心錘,重重敲打在千束的胸腔。 安室透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轉(zhuǎn)身想離開,卻被人從身后抱住。 對不起! 額頭抵著安室透寬闊的背,千束從后方用力抱住安室透。一雙手從安室透的腋下穿過,掌心牢牢貼著他的胸腹。千束深怕一旦松手,安室透就會從她眼前消失。 安室透只是重重一聲嘆息,一言不發(fā)地抬手握住千束的手腕,試圖把她阻攔的雙臂從自己身上拉下來。 掙扎的動作反倒讓千束更加用力的抱緊他,手指也由隔著薄薄一層布貼住他的肌rou變?yōu)榫揪o他的白襯衣。 都是我不好,透你不要生氣也不要難過,我不是那個意思! 剛剛是我說錯話了,你不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