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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束。 松田陣平只喊出女人的名字便又頓住聲音,他抿唇,咬緊了后槽牙,猶豫良久才在一個深呼吸后緩緩?fù)鲁鲎约旱男氖隆?/br> 你為什么要背著我偷偷買房,這讓我感覺你根本沒有把我寫進你的人生計劃里。明明我的早在七年前就已經(jīng)把你規(guī)劃進了我的未來。 噗呲,井上千束輕笑出聲:什么嘛,原來是因為這個呀。 千束,用手捧住井上千束的臉,松田陣平蹙著眉心滿臉不爽:我可是很認真地在生氣。 想買房是因為這樣能讓我有安全感。能給我一種「無論未來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好歹還有一個最后的去處」的感覺。 最近機動隊不是也很忙嗎,東京各地的炸彈數(shù)量突然激增,你和研二每天下班回到家都一臉疲憊的樣子。所以我想著等我選定幾處房子,再找你細細商量買哪一戶比較好。 踮起腳尖在松田陣平唇上落下一吻,井上千束撒嬌道:對不起嘛,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 但松田陣平依舊不滿意:可是為什么要買房子呢,你最后的歸處不應(yīng)該是我嗎?而且就算某一天我不幸殉職了,房子也是你的啊。 托孤般的臺詞讓井上千束瞬間炸毛,她鼓著腮幫把眉頭擰成一團:陣平你不要說這種喪氣話,殉職什么的我要生氣了哦! 井上千束拉住松田陣平的手腕,氣鼓鼓地把臉從他的掌心掙脫出來,卻被松田陣平反手握住她的兩只手腕。 擰著眉頭的松田陣平:你先回答我。 唔 井上千束抿緊嘴唇垂下了視線,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嗯? 因、因為想著萬一哪一天,我們感情破裂了,我還可以有個落腳處 說完這句話,井上千束更是直接低下頭不敢去看松田陣平的表情。 正如沒人教會千束什么才是正確的戀愛方式,靠看人眼色、見人下菜的技能摸爬長大的井上千束在婚姻這件事上也從未有過美好又龐大的幻想。 養(yǎng)育千束的阿婆是在家暴中離家出走;好閨蜜香織現(xiàn)在雖然有著穩(wěn)定良好的感情,但也曾被壞男人騙過;至于貝爾摩德,她更是壓根不把男人當(dāng)回事。 這世間確實存在忠貞不渝的愛情,但千束不會以這樣近乎有些苛責(zé)的標(biāo)準(zhǔn)去要求和她相愛的人。矢志不渝實在是太難了,所以才會被傳誦千古。井上千束對愛情和婚姻的要求標(biāo)準(zhǔn)很簡單:不愛就直接說出來,對自己的選擇負責(zé),好聚好散,不要互相耽誤。 井上千束心悅于松田陣平,也知道松田陣平對她滿到能溢出來的nongnong愛意。但她還是謹(jǐn)慎慣了,下意識想要為自己尋求退路。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她的一種溫柔不對她想嫁的男人委以過重的責(zé)任,以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但 我不接受! 松田陣平像頭被激怒的獅子,手指收緊,他拽得井上千束手腕發(fā)疼。 什么感情破裂,什么落腳點!不可能有那種事! 陣平,疼 井上千束,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dāng)成你的男人! 憤怒的情緒充斥所有思維,血管在額角崩起,松田陣平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表情甚至有些駭人。 被松田陣平暴怒的樣子嚇到,井上千束呆在原地忘記了掙扎,甚至不敢眨眼。好半天,她才咬著下唇,小聲道:我有 那你還能大言不慚地說出感情破裂的事! 我這不是縮了下脖子,井上千束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在一只呲起利牙的黑狼嘴下瑟瑟發(fā)抖:怕萬一。 沒有萬一! 說罷,松田陣平惱怒地松開了握緊千束手腕的手,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他身后,以往總是會追上來摟著他又是撒嬌又是安撫的女人卻只是直愣愣待在原地,咬著下唇努力憋住被驚嚇激出眼眶的淚花。 井上千束蹙著眉,眼前的景象被霧氣模糊。她用力眨眼試圖制止住已經(jīng)堆滿眼眶的眼淚,但淚珠還是滾落一顆。 果然在這。 熟悉的聲音響起,萩原研二插著兜慢悠悠出現(xiàn)在井上千束面前。 陣平那家伙,居然把我最寶貝的千束醬給弄哭了。 他蹙著眉笑得無奈,抬手用大魚際溫柔地擦掉井上千束臉上的淚痕:千束醬,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許我可以幫你和陣平周旋周旋。 松田陣平剛坐進辦公位后后悔了。 他煩躁地撓著卷發(fā),恨不得朝自己臉上狠狠來上一拳。 他剛才不該兇井上千束的,不該吼那么大聲,更不該直接把人丟在走廊盡頭不管。 可是他真的好生氣,即便是現(xiàn)在也氣得肺部快要爆炸般難受。不停深呼吸試圖調(diào)整心情卻得不到絲毫改善,只想直接沖上拳擊擂臺之類的地方找人狠狠打上一架。 該死! 忍住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下桌的沖動,松田陣平拿起擺放在桌上的他們和千束的合影瞥了一眼,更加煩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