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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些rou上面還有骨頭,石刀再怎么鋒利,它也是石頭,硬度達不到,于是弄骨頭也是個困難。 幾人商量之后,決定不好弄得骨頭直接換個鍋,連骨頭帶rou一起用煉出來的油炸。 四人干得熱火朝天,旁邊的陸南客與洛安坐在一起,充當(dāng)看客。悠閑地一批。 但這干活的四人都沒有意見,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讓洛安再出手,那樣顯得他們很無能。 至于陸老板?不好意思,他們幾人看著這人都有點虛,就連方豪都不例外,如果非必要情況,他們甚至不想跟陸老板說話。 倒不是孤立他,而是這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他們就算有心想要上去湊近乎,也害怕自己冒犯到對方。 洛安在旁邊燒水,等他們想喝的時候能解解渴。 “野豬rou如何?”正燒得起勁,他老板的聲音不期然響起。 洛安趕忙扭頭,陸南客的眼睛正看著他,那張黑色的口罩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戴了上去。 他有一瞬間的晃神,老板好像一直都很喜歡遮掩自己,無論是黑色的帽子,還是手套,又或者是現(xiàn)在的口罩。 每天的打扮都特別像一個騙子。他當(dāng)時其實就是覺得對方像個騙子來著。 簡單的跑神之后,他微微不解,露出虛心求教的神情:“野豬rou?就,還挺好吃的?”難不成是真的想要再喂他一些?救命,他真的已經(jīng)吃不下! 洛安聲音越來越小,看著他老板那熟悉的嫌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又問了一個蠢問題。 老板看著他也不說話,洛安心里小聲吐槽一句,這什么都不說的樣子,就跟他聽到過的那些男生的女朋友一模一樣,非要人去猜。 但是他敢不猜嗎?他不敢。 于是洛安仔細回味今天中午吃的野豬rou,很鮮,也很緊實,而且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嫩,雖然他肚子撐得難受,但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很好吃。 想了半天實在是沒想起來,然后他頂著一臉無辜且忐忑的大眼睛睜著看陸南客。 陸南客沉著氣,略帶失望搖頭,不再看他,背靠著一棵樹閉目養(yǎng)神。 洛安偷摸低垂下腦袋,毛茸茸的頭發(fā)耷拉著,看起來像是很委屈。 【剛才怎么沒聽見他倆在說什么?】 【洛寶怎么忽然間情緒這么低落?他們吵架了?】 【這無人機是不是壞掉了?我怎么會錯過他們吵架的話語?】 【呃,你們經(jīng)歷過昨天的事情之后,怎么就沒想過,或許是陸老板不想讓咱們聽見?】 關(guān)于陸南客昨天下午的神奇之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這樣的彈幕一出來,很多人就get到里面的意思,不是無人機壞掉了,而是陸老板使壞,讓他們聽不見兩人的對話。 雖然這么想著覺得很神奇,但真的仔細一想,就陸老板那樣子,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洛安并不覺得他老板說得話有什么問題,這么多天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他老板的行事風(fēng)格。 雖然說話總是說一半,另外一半需要他自己猜,但從來都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所以這野豬rou應(yīng)該是有什么需要讓他注意到的地方,況且他老板從來沒有管過他的吃食,剛才還特意讓他多吃兩塊,這行為就很耐人尋味。 他垂著頭,仔細回味著自己嘴巴里的余香,還沒忍住砸吧兩下嘴。 旁邊幾人生火熬油,煎炸野豬rou,你叫我搭把手,我喊你拿個碗來盛,忙得不亦樂乎。 遠遠看去就跟小時候一群小伙伴玩過家家一樣。 洛安的嘴砸吧著砸吧著,口中似乎有一絲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他砸吧嘴的動作頓時停下,雖然看不見他的面部表情,但那背部的僵硬一下子就能察覺到。 黑色口罩下,陸南客的嘴角不經(jīng)意勾了勾。 就這樣一個天賦卓絕的人物,陸南客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忍不住想要將人收歸座下,就算以后他不能帶著洛安回修真界。 但跟人顯擺一下自己曾經(jīng)有過這樣一個徒弟,陸南客都覺得很神清氣爽。 那一絲一閃而過的東西如同一縷冰涼的泉水一樣,浸過洛安的嘴巴,直沖咽喉,而后沒入胃部,原本他什么都感受不到的胃部,忽然間泛起絲絲縷縷讓人舒爽的涼意。 這感覺讓人禁不住沉浸其中,洛安微微垂著腦袋,半晌看不到他的表情。 周圍的風(fēng)好像忽然間換了方向,但是因為過于微弱,除了陸南客沒人感覺到,就連引起這陣風(fēng)轉(zhuǎn)換方向的洛安都沒察覺。 他睜眼看向洛安,對方垂首坐著,像是已經(jīng)入定,但這片森林里那點點滴滴少得可憐的靈氣正在緩慢往他身上涌,瞧著這模樣,怕是修為要升等級。 要說修真界內(nèi),就洛安這樣剛?cè)腴T的煉氣期,就算是升修為也不會引起什么注意。 不過陸南客也沒有帶天靈根的經(jīng)驗,萬一天靈根的現(xiàn)象跟其他人不一樣呢? 萬一他這會兒直接升到筑基期呢? 陸南客立刻起身,孫猛幾人瞬間看向他,要說他們對這位大佬的印象,就是一幅很名貴的畫作,珍貴,安靜,讓人不可忽視。 所以他這么一起身,幾人的注意力瞬間轉(zhuǎn)移過來,但他們都看過來了,離陸南客最近的洛安卻沒有任何動作看起來就很詭異。 于是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又看向不遠處低著腦袋的洛安,他老板這么大的動靜都沒反應(yīng),難不成是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