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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打算混在這群人中間,等他們精神比較疲憊的時候,他再偷摸往更里面去。 方才也一直都在人群邊緣游離著,要不是那幾個瞎幾把熱心的大媽,王剛這會兒說不定就已經(jīng)到山頂上去了。 發(fā)現(xiàn)很有可能就是他掐著的這個人暴露了他的行蹤,王剛簡直想立刻就弄死他! 眾多警察跟下面的百姓,都不敢上前。 張澄程他媽驚呼一聲就要沖上來:“澄程!” 他爸在旁邊趕緊攔?。骸皠e去!去了就沒命!”他抱著人的身子都在顫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上面。 明明隔了比較遠,可能看不太真切,但這會兒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好像湊近在看那掐著張澄程的手一樣。 那只手消瘦,青筋暴起,做鷹爪狀,掐著張澄程的脖子,氣管子都凸出來了! 被他盯上,他們恍惚有種被毒蛇猛獸盯上的錯覺。 朱警長等人不敢亂動,他腰腹處的鮮血滲出,旁邊的下屬看見,心里著急,也不敢輕舉妄動。 “都退開!退遠一點!”王剛惡狠狠道。 張澄程渾身冰涼,眼睛凸出眼眶,他現(xiàn)在連呼吸都快驚到忘記,臉部漲得通紅,整張臉因為恐懼而顯得異常猙獰。 聽見耳朵邊的聲音,渾身都止不住顫抖。 陽光熾烈而雨水冰寒,這座小小的山坡之上,一大群人無聲無息的向后撤退,張澄程父母不想走,被周圍的鄰居拉著,謹慎撤退。 見他們所有人都退開,王剛也開始緩緩往后撤,只要他能進山,只要他上去,他就可以利用這雨水跟林間稀薄的靈氣,布置出一個小型幻陣,讓這群人都找不到他! 潑天的雨幕之中,一切都顯得很平靜,雙方緩緩后撤的動作緩慢而緊張,壓抑的氛圍籠罩在周圍所有人的腦袋上。 朱警長更是著急,眼見著張澄程的臉越來越通紅,就怕他有個三長兩短。 王剛眼見著距離差不多,只要他稍微運用一點靈力,就能很快逃到山上,而這群人并不能將他追上。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手里面的張澄程,還是一個小孩兒,雖然沒什么作用,但也可以補充他一些能量了! 眾目睽睽之下,不見他有什么動作,掐著人一個急速轉(zhuǎn)身,張澄程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反手就被這人給抗在肩上,而且上半身整個貼在對方的上半身上面。 他恍惚抬頭,只見遙遙的遠處,幾個黑漆漆的手槍口子朝著他。 “嗝!”直接嚇得他打了個嗝。 王剛可不敢真的將自己的后背放心交給這群警察,他將這小崽子附在自己身上,還怕那些以人民百姓為重的警察會開槍? 一路逃竄,飛快沖上小山的森林里面。 有下屬過來:“警長!” 他擔憂看向朱警長腰腹處已經(jīng)完全被鮮血浸透的地方。 更多的百姓沖上來。 “朱警官!我兒子,快救我兒子!”張澄程他mama大叫道,眼神卻在看到紅艷艷的傷口時,頓時怔住。 “小方,你們帶人上去,小李,打電話叫人,增加警力!”朱警長立刻道。 是他們大意了,就算真的做好了準備,可還是低估了這個趙迪。 “是!” 小方帶著自己的同事朝著山上奔去。 鎮(zhèn)長走出來:“朱警官,有什么我們能做的嗎?” “我!我是醫(yī)院的護士,我可以包扎傷口!”跟著人群上山的護士說道。 小鎮(zhèn)上醫(yī)院的人分成兩批,一批隨著病人去附近有醫(yī)療條件的地方,這邊為了保證百姓的安全,也派了一支三人的醫(yī)療隊伍。 這會兒這個醫(yī)療隊伍就正好派上用場。 但他們準備包扎的棉布不多,倒是準備了很多感冒發(fā)燒受涼的藥。 不過這么點包扎用品,也正好適合給朱警長使用。 眼見著連警察都跑沒影了,這群百姓后怕之余,才開始思考:“剛剛那個人是不是跑得很快?。俊?/br>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哎,也不知道張家小子怎么樣。” 這群人說話的聲音很小,悄悄看向張家兩口子,唉聲嘆息。 大家都是一個鎮(zhèn)上的,張家小子張澄程從小就在小鎮(zhèn)長大,人又長得好看,見人就叫,嘴又甜,這馬上就要大學畢業(yè)了,鎮(zhèn)上的媒婆都已經(jīng)做好準備要給張澄程相親了。 誰知道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勞駕,麻煩讓一讓?!边t遲趕來的洛安等人,頂著大雨,雖然渾身濕漉漉,但卻看不出來什么狼狽樣的出現(xiàn)。 因為這水泥路就這么寬一點點,他們上來的時候,還要叫人稍微讓一下路。 被派出去讓人讓路的是張黎。 他們這群人裝扮很奇怪,組隊的成員也很奇怪,但身上那股子從容不迫的樣子,卻讓這些人莫名有點敬畏。 尤其是天靈子和玄道子,兩人一個唐裝,一個道士服。 看著就不像是個普通人。 人群給他們讓出來一條路,他們很快走到最前面,洛安看了眼包扎好的朱警長,盯著他的傷口微微蹙眉。 圍繞在朱警長身邊的人經(jīng)歷過剛才的事情,現(xiàn)在對這些不認識的人都有點忌憚,對著洛安露出防備的神色。 洛安剛剛看過去,另外的幾人也跟著看過去,而且視線整齊劃一,都盯著朱警長的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