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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第一抹陽光穿過海面透過云層照射了過來,將白龍照映的金燦燦的。 丁亽看著日出,又低下頭看著地下。 只覺得天地壯觀而震撼,又覺得一切渺小如塵埃。 這一刻他心里仿佛得到了凈化。 漸漸他忘記了身上的痛苦。 而將白龍深深印在了他自己的靈魂記憶深處。 白龍一路風馳電掣,疾如雷電。 此時龍欲開始爆發(fā),在席禹的腦海與身體中同時沖擊著。席禹這時意識還算清明知道不能讓人看到他們的蹤跡,他直接穿過了云層。 到了這個高度,寒風刺骨,就連飛行兇獸都看不到一只。 好在張青袁他們修為都不弱,寒冷他們能忍受,稀薄的空氣也并不致命。而且只是幾分鐘他們就已經看到中洲的國土。 但就在這時白龍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將所有人都嚇了一條。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很快白龍就如同喝酒的醉漢,身軀在空中左搖右擺,張青袁他們不得不嚇的抱緊了白龍爪子。幸好自始至終白龍都抓緊了黑色門板,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席禹到中洲了,快停下來吧。”張青袁大吼道。 此時席禹為了抵抗龍欲,確實沒顧及到地面的情況差點飛過頭了。聞言,他提起精神掙扎著向地面落下去。 倉促間他將張青袁幾人全部拋飛了出去,席禹見前方正好有一座小湖猛地一頭扎了進去。 湖水冰涼刺骨,讓席禹的精神又清明了一點,他感覺舒服了不少。 “在中洲了,這下安全了?!?/br> 席禹再無所顧忌,白龍伸出爪子在龍軀上狠狠地劃了一道口子,龍血瞬間流入湖泊當中。 大量失血讓白龍的力量飛速下降,虛弱感瞬間涌入席禹心頭。白龍身體在湖水中不受控制的扭動著,舒緩著身體中的欲、望。 前世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的時候席禹真的是被龍欲折磨地死去活來,可現在他所有的動作都無比熟練。 而其他的痛苦對他來說真的都算是小兒科了。 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這個過程很無聊,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始終無法將他怎么樣。但沒辦法,他只要沒有徹底將白龍力量掌控,就不得不一直經歷著這一切。 當然眼下顯然還不夠,龍欲到底還是不那么好渡過的。 唯有當白龍的力量下降到一個非常危險的程度,才會因為受到刺激而消退,否則龍欲隨時會死灰復燃。 于是席禹繼續(xù)在自己的身體上劃了一道更大的口子。 這時雖然龍欲沒有退去,但他的意識已經徹底清醒了。 重創(chuàng)自己是不得已為之,但既然已經開始了,席禹就抓住這個機會做一些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他狠狠地在抓住自己的鱗片用力撕扯下三枚。 隨即他吐出一道龍之力澆灌在龍鱗之上。 三枚鱗片在龍之力中不斷轉化著,兩枚鱗片不斷軟化最后化成了一道透明的薄片落在了湖水上,最后一枚鱗片還在龍之力中浮沉著。 席禹又在白龍的身體上撕扯下了一塊巨大的血rou與這枚鱗片融在了一起。這時落入水中的血液也飛了一部分過來,最終一起在龍之力的融煉下這些部位全部融合成了一個整體化成了一張透明手套。 隨后席禹將大量的龍之力向手套中灌注進去。 這可是他特意利用白龍血rou的力量煉成的一只整個世界上都絕無僅有的儲物手套,這是他留給自己人身的一張底牌。 隨著白龍受創(chuàng),龍之力又在不斷消耗,白龍的氣息越來越弱,席禹的精神也是越來越萎靡。一股極度的虛弱的感覺在他的靈魂與白龍身體中同時爆發(fā)著。這時,龍欲也終于開始消散。 這種辦法很危險,但現在旁邊有丁亽他們在守護著席禹用的很安心,不過又是在重復著無聊的過程而已。 白龍身上的血液還在流淌著。 它的血液是正常的紅色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但血液卻并沒有融化在水中,反而與湖水涇渭分明最終凝成了一顆血珠。 水中的魚蝦仿佛受到了驚嚇飛快地逃向了湖水的另一頭。 這時天地間的畸變粒子徹底狂暴了,不受席禹控制的涌入白龍身體中要修復白龍的傷勢。 但顯然畸變粒子的修復趕不上白龍力量的衰退。 “老大,席禹他這是怎么了?” 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張青袁好不容易爬起來擔憂地看著在湖水中滾動的白龍。雖然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席禹的情況看著太不對勁了。 看著白龍傷害自己,他感到無比心痛。 想要做什么,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丁亽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也不理會他。只是他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滲著血,但他像是沒感覺到一樣。 良久,他的目光才從白龍身上挪開。 丁亽看不遠處有一顆高大的樹木,連忙飛馳過去爬上樹頂眺望周邊。 雖然現在他們人在中洲,但他并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兒,能確定的是現在應該在西川省。 天災之后,全國大部分百姓都集中在城市生活。 大片大片的地區(qū)早已經成為了無人區(qū)。 丁亽觀察了好一會兒終究并有在四周發(fā)現有人煙的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