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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他落在黑磨桑落身上的視線,風鈴用身體遮住這目光,并從喉嚨深處擠出威脅警告的低吼。 獸類特有的豎瞳愈發(fā)幽暗,風鈴草清透的色澤轉(zhuǎn)為近于濃墨的深紫,純粹的詛咒幾乎要從中溢散開來,將這一方天地侵蝕。 可不管是黑磨桑落,還是擁有特殊眼睛的五條悟都能清楚地看見無孔不入的咒力,唯獨在兩面宿儺周遭被火光燃盡。 黑磨桑落大概知道為什么逃離在外的黑磨山咒靈會死得那么悄無聲息了。 倒是不冤。 兩面宿儺的名字,不需要刻意去打聽,夜斗就曾經(jīng)跟她提起過。 被追殺的天才詛咒師,擅于cao控火的術(shù)式,在人類中未曾遇過敵手,哪怕是大神社的巫女或法師也都慘敗于他手下,落了不少人的面子,也引起過出云國的注意。 可畢竟只是區(qū)區(qū)凡人罷了,兩面宿儺又只是不斷地挑戰(zhàn)強者,沒有與神明發(fā)生沖突,諸神便也不愿自降身份,去理睬一個無非更吵鬧些的人類。 大地上關(guān)于兩面宿儺的故事,都離不開離經(jīng)叛道、肆意妄為這八個字,可真正讓他被放在明面上追殺的,是他日漸離譜的三餐問題。 或許是觸碰到了人類所能達到極致的天花板,為了再次突破瓶頸,兩面宿儺試著使用咒靈最常見的晉級方法:食補。 也就是所謂的吃什么補什么。 他吃咒靈。 通過血rou融合,強行收納咒靈體內(nèi)的咒力,從而不斷累積詛咒,量變達到質(zhì)變,最終成功將人類之極限的壁壘,硬生生鑿開一個小口。 兩面宿儺變得更強了,卻也更瘋了。 他不再青睞普通的食物,除了生吃咒靈,還開始食用他的同族、人類。 兩面宿儺愛吃女人和小孩,另外就是搜羅世間的美酒。如果你準備好這些東西,再態(tài)度卑微恭敬得恰到好處,那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或許就能換來你所渴望的回報。 可大多數(shù)時候,他更可能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理由,比如女人哭的聲音不夠動聽,或是今夜的月色太過刺眼,而不耐煩地將眼前人事物不分對象地燒個一干二凈。 簡單來說,兩面宿儺,一個不講武德、沒有契約精神、還請來容易送走難的低配版黑磨大人。 據(jù)說夜斗這段時間業(yè)務繁忙,也有他的幾分功勞。 如果沒有遇到兩面宿儺,或是兩面宿儺不是那位義務勞動的咒靈殺手,黑磨桑落未必會專程找他打上這一架。 畢竟她也不是什么懲jian除惡的正義使者。 但是,沒有但是。 而且看起來,對方已經(jīng)把她和風鈴看成今天的三餐了。 可兩面宿儺到底還是人類,而非咒靈,黑磨桑落遲疑片刻,還是上前一步與風鈴并肩,直直對上那雙赤紅如血的眼睛。 靜止不動的兩面宿儺,像一頭慵懶半臥的雄獅,但沒有人會懷疑他那線條優(yōu)美的肌體中所蘊含的爆發(fā)力,隨時可擇人而噬。 就算能免疫詛咒帶來的任何影響,黑磨桑落也能夠一眼看出,這個人和作為禍津神的夜斗的感覺,有相似之處。 那是在廝殺中千錘百煉、由他人血液萃成的煞。 這是她沒有,風鈴也沒有的東西。 初次見面,兩面宿儺閣下,我是黑磨桑落。慕名已久,請多指教。 一只手撫在風鈴的背側(cè),黑磨桑落的話語很溫和,只是摸摸躁動難安的大狐貍,在兩股咒力糾纏相斗的扭曲的詛咒場中,倒像是個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風鈴,玩得開心。 視線掃過黑磨桑落甚至不曾被吹起的衣角,兩面宿儺挑起眉,似笑非笑地拖長了尾音:哦?口氣倒是不小嘛。黑磨桑 在詛咒師以不敬之口吻念出墮落神明的名字前,深藍色的狐火先以沖天之勢,惡狠狠地糊了對方一臉! 理所當然地,赤紅的火焰吞噬了狐火,兩面宿儺不耐煩地咋舌,注意力被成功引到風鈴那邊。 哈?耐心這么差,怎么還有你這種急著去死的毛球? 隨心所欲的詛咒師的臉說變就變,比二五五的眼淚來得都快。 左手揣在和服的衣襟里,他神情反而變得專注起來,眉眼沉靜,瞳中卻有火光般的奇異暗芒在閃爍,抬起右手時,小指與無名指內(nèi)扣向掌心,其余三指直指風鈴。 雄獅從短暫的小憩中醒來,到了狩獵游戲的時候了。 他惡劣地勾起嘴角,露出狂氣傲慢的笑,舌尖吐露詛咒般的言語。 那就先宰了你吧! 鋪天蓋地的火從四面八方襲來,貪婪地舔舐著、掠奪著此地殘存所有的生機,好像要將整個世間都燒成一把灰才肯罷休。 在黑磨桑落與五條悟身邊立下結(jié)界后,受暴起的咒力影響,大狐貍雪白的毛發(fā)無風自動,一直以來作為溫暖的尊貴象征的尾巴,搖擺間也攜上了可怖的詛咒氣息。 咒靈刻入本能的兇性在這一刻被完全激發(fā),狐火與黑霧縈繞身畔,額上的赤色咒印更是在不斷加深。 狂風撕開火幕,風鈴頭也不回地沖進了在這人間盛放的地獄之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