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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肅穆端莊的語氣, 若非是眼神里躍動著的興奮之色壓抑不住,我定會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正經(jīng)大事。 我扯起一抹笑意:天王請講。 三太子下界這幾天,西天發(fā)生了一件事。增長天王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三太子可還記得佛老座下的金蟬子? 這金蟬子,本身是個話癆,前些年去五臺山與文殊菩薩交流了一番,不知是觸動了什么,突然就改修了閉口禪。 我點點頭,增長天王向左右打量一眼,見沒有旁人靠近,接著說道:佛老法會上講經(jīng),他竟然在打瞌睡,佛老道他輕慢佛法,將他貶下凡界,要他以凡人之軀前來靈山求取大乘經(jīng)文,功成之日,方是回歸本源之時。 話癆改修閉口禪,心里藏著不知多少難言之事,與旁人意見不合,也不能言論出口,久而久之,憋也憋出毛病了,會在講經(jīng)大會上睡著也不奇怪。 不論從何方行走,去往靈山的路上,或多或少總有些妖魔為禍,凡人之軀啊,恐怕沒個千兒八百年的,算是回不去靈山了。增長天王一臉惋惜地問道:三太子怎么看待? 如來若是當(dāng)真舍得金蟬子不回靈山,想來不會選擇在他修閉口禪毫無進(jìn)境的時候貶他下界,明則是貶,實則是在點化他罷。 我笑著打了個太極,把這問題又踢了回去:佛老慧眼觀六界,心思怎是我等能揣測的? 增長天王若有所思地說:三太子說得也對,佛老行事必然有他的道理。 我微微頷首,辭別增長天王,踏進(jìn)天門里頭,循著云樓宮的方向過去,問過鶴童,得知最近沒有新增案卷后,我轉(zhuǎn)往五方神將府過去。 東南西北四營將軍在后府飲酒劃拳,張基清迎門對面坐著,瞧見我來,率先喊道:太子今日怎么有空到神將府來? 我道:你們哪位有空? 張基清撓撓頭道:近日來,人間除了朝代更替引起的兵禍之外,并無其他亂象,元帥可是有什么指令下達(dá)么? 我緊了緊袖腕,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既然諸位都有空,那么有哪位愿意替本太子領(lǐng)一萬兵馬去往乾元山? 四人面面相覷,我垂下眼簾,望著地面上縹緲的云霧:以乾元山為中心,搜遍周遭十萬大山,把藏在山中的一頭龍女找出來。 張基清問道:不知找到之后,元帥要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這倒是個問題。 我略作思慮,抬起眼皮:取她龍角逆鱗,拿去天山腳下行宮,祭我無定四象劍,人就扔進(jìn)西海,交給龍王,鎮(zhèn)在海底寒潭之下,永世不得出。 蕭其明剛站起來,張基清便已經(jīng)開了口:由屬下去吧,請元帥安等消息。 我點點頭,張基清疾步走了出去,蕭其明無奈地嘆了口氣,如增長天王一般地說起了西天那位被貶下凡的金蟬子的事。 我好奇道:金蟬子被貶下凡,你們都這般上心? 蕭其明笑道:主要是他一下界,西牛賀州的妖精突然就多了些,但西牛賀州佛門興盛,妖孽若是為禍作孽,咱們五方神將府不好直接去管,想元帥又與佛門有些親緣,也受佛門信眾供奉,屬下們就都想問問元帥對此事有什么看法。 我想了想,問道:是李靖玲瓏塔里放出來的? 蕭其明不很確定地說:九成可能,金蟬子下界當(dāng)日,甘露太子便去昆沙宮請了李天王往靈山去。 我這便宜大哥啊 我道:三兩百年之內(nèi)不會出事,隨他們?nèi)ァ?/br> 劉武秀眨眨眼,恍然道:元帥的意思是那些孽障是佛老為金蟬子準(zhǔn)備的攔路虎?他們受佛祖法旨,不敢為非作歹? 連忠宮和蕭其明看向劉武秀的眼神里充滿了慈愛之色。我禁不住嘆了口氣,解釋道:既是從玲瓏塔里放出去的,想是吃夠了塔中苦楚。剛下界去,自然恐懼再次進(jìn)入玲瓏塔,只是時日一久,好了傷疤忘了疼,可不就又要行差踏錯了? 我搖著頭起身,慢悠悠地晃出了神將府,四處打轉(zhuǎn),觀瞧天宮盛景。 說實話,我是想不通,從軍之人中,怎么會有劉武秀這么心思簡單的老實人。 晃晃悠悠地剛回到太子府坐下不一會兒,眼光一掃,見書房里有兩三本折子放著,我剛過去翻開一章,鶴云忽然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來。 我抬起眼皮看他:什么事? 鶴云喘了口氣:殿下,下界傳來急報,那弼馬溫反下天庭,玉帝不與他山野妖仙計較,他反倒在自家山頭豎起了齊天大圣的旗子意圖造反。 好個猴子,竟還想與玉帝平起平坐。 我抽了抽嘴角,問道:可有旁人知道? 鶴云搖頭道:還未傳到玉帝耳中,恐怕也瞞不住了,日游神已巡查到東勝神州。 不妨事,有本事的人,心氣高也是常事。我垂下眼簾,從筆架上拿起支狼毫沾了墨水,吩咐道:鶴云你去將此事報到凌霄殿上,回頭把凌霄殿上的情況報與我聽。 鶴云退下之后,我將手邊看過的報章批過,放到一邊,搬了張?zhí)珟熞巫谕ピ豪镱^,開始琢磨該怎么拿捏那小皮猴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