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司長意味深長地瞟了他的得力下屬一眼。

    “屬下并不是在質疑司長的個人魅力。”季處長求生欲滿滿，立刻補充：“也有可能那會兒他見到司長真人太過激動，所以才會嚴重失態(tài)?！?/br>
    聶征有點好笑，“行了，別解釋了，把人弄過來吧?！?/br>
    不管有沒有異常，放到眼皮底下更放心，反正他身邊這樣的人也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穹鏡》第24章 ，距離聶征被寫死還有126章。

    ***

    謝謝“智熄患者”的霸王票，謝謝！

    另外，都看到這里了，還沒收藏的小天使拜托點個收藏吧。

    第25章 我要追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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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長?！崩钏嘉挠锨叭ソ榻B：“這是今天入職的行動干員顧非凡?！?/br>
    顧非凡唰得起身立正，右拳擊胸敬禮，“司長好?！?/br>
    聶征抬起右拳，在自己心口處一碰，淡淡道：“歡迎加入特勤司?！?/br>
    看起來倒像是個和藹可親的上司。

    簡單寒暄過后，兩人一前一后進入司長辦公室。

    聶司長這間辦公室非常大，簡約而空曠，房門與辦公桌之間隔了老長一段距離，房間盡頭那張桌子更是豪邁，特殊合金制成，一看就結實得不得了。

    進入辦公室，聶征隨手脫下制服外套，掛在了辦公桌旁邊的衣帽架上。

    特勤司的制服材質相當好，聶征這身材穿出來的效果沒話說，外套脫掉之后，修身的襯衫和長褲更顯猿臂蜂腰、腿長逆天。

    顧非凡不得不承認副人格說得對，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聶征都長在了他們的審美上，不管外形氣質還是舉手投足。

    看書的時候，副人格對聶征這個角色最有代入感。

    也許是因為人總會向往自己沒有的東西。

    現(xiàn)實世界里懶散、迷糊、得過且過的副人格，反而被聶征那種雷厲風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所吸引，繼而變成腦殘粉。

    對于接收原書閱讀體驗的主人格來說，聶征這個角色其實也是他最喜歡的。

    不過他只因為這個角色戰(zhàn)力最強。

    囂張跋扈不算什么。

    擁有囂張跋扈的資本才重要。

    承擔著顧氏繼承人的現(xiàn)實責任，主人格在壓力太大的時候，也會羨慕聶征那種隨手可以掀翻全世界的氣勢。

    走到辦公桌后坐下，聶征對顧非凡道：“坐?！?/br>
    顧非凡照辦，轉身立定，以標準軍姿落座。

    剛坐下，李思文端著茶盤進來了，他還拿來了顧非凡的檔案，這位司長助理業(yè)務能力嫻熟，很快就沏好茶離開。

    李思文走后，聶征拿起顧非凡那份檔案展開，同時身體往后一靠，“你為什么想加入特勤司？”

    說話的同時，鋒銳而犀利的目光投向他的面談對象，情緒感知發(fā)動——

    談話內(nèi)容從來都不是重點。

    一個人可以改變自己的言行、也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在突破皮囊的掩飾之后，喜、怒、哀、懼、愛、惡、欲，便無法真正隱藏。

    聶征看著顧非凡的臉，同時也在讀取對方心念之中最細微的波動。

    季斯杰沒說錯，這個顧非凡與停火區(qū)那一夜的顧非凡確實有所區(qū)別。

    不止行為舉止，連最隱秘的情緒印記都不太一樣。

    與那天晚上單一而純粹的親近不同，此刻他接收到的內(nèi)容沒有那么直接，同時也更加復雜。

    很奇怪。

    差異那么大的情緒印記，偏偏就是來自同一個人。

    辦公桌對面，顧非凡沉吟片刻，開始回答“為什么想加入特勤司”這個問題。

    后背一挺，見習干員顧非凡朗聲回答：

    “覺醒超凡能力之后，我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不，或許應該說在我還是個孩子時，那個疑問便已萌芽，只是那時我摸不到頭緒，也無法正確表述它?！?/br>
    “成為超凡者之后，我接觸到了更多信息，也有了更多思考的契機，我深信，只有加入特勤司才有可能為自己找到答案?！?/br>
    聶征眼眸微瞇：“什么疑問？”

    顧非凡：“這個世界不合理，而我想知道所有那些不合理背后的真正邏輯。”

    穹鏡不是一個合理的世界，作為擁有上帝視角的原書讀者，很容易就可以做出這個判斷，身在其中的原住民卻不一定能夠想得到。

    不過顧非凡覺得此時的聶征肯定想到了，就算沒有知曉全部真相，也絕對早有懷疑。

    “在訓練營的時候，我們有一堂課，講的是穹鏡十二區(qū)的發(fā)展史，從二百八十年前的核戰(zhàn)后期講起，一直到連綿不休的邊境戰(zhàn)爭?！?/br>
    “我很疑惑，為什么那些邊境戰(zhàn)爭能夠持續(xù)那么多年，是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徹底結束那些爭端嗎？還是那些爭端原本就是被刻意制造的？”

    “比如五年前在708戰(zhàn)區(qū)，明明第七區(qū)占據(jù)了極大的主動，完全可以將戰(zhàn)線往北推移，大區(qū)評議會卻選擇與第八區(qū)簽訂停戰(zhàn)協(xié)議，平白放棄所有的優(yōu)勢。”

    “再比如去年夏天，平靜了近十年的709邊境再起爭端，起因竟然是可笑的演習意外，這種雙方坐下來談一談就可以避免的問題為什么能導致兩大區(qū)正式開戰(zhàn)？”

    “除了第七區(qū)，其他大區(qū)也一樣，大家似乎都有志一同地維持著邊境戰(zhàn)場的規(guī)模和破壞力，不使其激化，也不讓其平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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