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該死的。布朗翻看著手中的審訊記錄，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拙劣而明顯的假身份。

    賈斯汀沖奧德莉笑了笑，但奧德莉覺得他看起來已經(jīng)困倦得有點神志不清了。他對奧德莉解釋道：是昨天那兩個被超人送來的司機(jī)，他們被指控為惡意傷人和謀殺未遂。其中一個還得加一個非法持槍。這很明顯是有預(yù)謀的謀殺行為，但我們在對于指使者的調(diào)查上碰了壁。

    布朗警官已經(jīng)看完了那幾張記錄，她將它們?nèi)舆€給賈斯汀警官，重新坐了下來。她揉了揉眉心，難掩煩躁地說：他們交代是一個大胡子、戴帽子和墨鏡、身材中等的男人用錢買通了他們至于炸`彈的事他們堅稱毫不知情。目前來看他們跟勞倫斯沒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很難作為勞倫斯的犯罪證據(jù)。

    奧德莉若有所思，輕輕摩挲著下巴：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警官。公訴開庭時我會到場的。

    她離開了警局，信步走在街上，仍然在沉思。程序正義和結(jié)果正義究竟哪個更正確?無法簽發(fā)的搜查令、合法通過的保釋，這兩件事壓在奧德莉的心上，如同一塊巨石。

    當(dāng)程序無法實現(xiàn)正義時，她會不惜一切用自己的方式實現(xiàn)它。這個念頭鮮明地浮現(xiàn)在奧德莉的腦海中，讓她如同著魔一般反復(fù)地思索著。正義，就是正確為此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一個溫?zé)岬奈矬w撞在了奧德莉的腿上，接著歡快地繞著她的腿轉(zhuǎn)起了圈。奧德莉從沉思中回神，驚訝地看向它是一條純白的大型犬，戴著一個掛著小銘牌的項圈。它高興地沖奧德莉吠叫了兩聲，用前爪扒拉著她的鞋子。

    一個人影匆匆跑來，手里還握著牽引繩一邊套在了狗狗項圈上：小氪!回來!抱歉，它以前從不這樣奧德莉?

    奧德莉抬起頭，和克拉克肯特四目相對。小記者看起來也是一夜沒睡，從他卷翹的頭發(fā)可以看出這一點。意識到是奧德莉的時候，他就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早上好，奧德莉。你怎么在這里?

    剛從警局回來。起來晨練?奧德莉說，指了指克拉克身上寬松的T恤。在秋季微寒的空氣里，他這一身看起來過于涼爽了，而小記者毫不瑟縮的樣子顯然是一點也不覺得冷。

    克拉克正要回答，被冷落的大狗小氪不滿地叫了幾聲，再次扒拉起奧德莉的衣角。奧德莉笑了起來，蹲了下來，撓了撓它的下巴，小氪滿意地閉上眼發(fā)出嗚嗚聲。

    哇。它很喜歡你!我之前還以為小氪除了我誰都不喜歡呢?？死诵α似饋?，也蹲了下來。

    真的?奧德莉驚訝地說，它看起來這么熱情!

    小氪像是聽懂了，人性化地點了點頭，尾巴豎了起來，轉(zhuǎn)了幾圈。一陣風(fēng)吹過，吹起了地上的一點灰塵，小氪打了個噴嚏。奧德莉只覺得一陣冰冷的狂風(fēng)吹在了自己的手上，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小氪和克拉克對視了一眼。小氪嗚嗚地叫了一聲，拱了拱奧德莉的手。克拉克做了一個略顯夸張的寒顫動作，撫了撫手臂：哇，天氣確實變涼了，是吧?我覺得剛剛的風(fēng)好冷。

    奧德莉從善如流地點點頭：你該多穿一些衣服，克拉克。小心感冒。

    小氪無辜地眨著眼睛，尾巴歡快地擺動著。

    佩特勞倫斯坐在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后座，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開車的下屬謹(jǐn)慎地從后視鏡里觀察著她的表情，一邊開車一邊有條不紊地匯報：先前許諾會支持您的幾位大人物現(xiàn)在都失去了聯(lián)系。杜根議員暗示您這次很有可能入獄，除非您同意將分中心開發(fā)的激光武器技術(shù)也賣給他。

    他在趁火打劫。勞倫斯厭倦地說，以手支頰，不論我賣不賣給他恐怕都會入獄。有人對咱們的實驗室感興趣，急著吃下這塊rou。

    下屬識趣地?fù)Q了個話題：實驗室的人手已經(jīng)基本重新召集了，目前已經(jīng)集中在分中心里，想必不日我們就將重建L-X。

    勞倫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部肌rou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了一下：很好如果不是奧德莉劉易斯跑了，我真會這么贊許一下呢!沒有這個我們有史以來最完美的作品，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車輛拐過一個街角，勞倫斯的余光瞥到不遠(yuǎn)處的草坪上，一男一女背對著她在撫摸著寵物。她不以為意地收回視線，問道：奧德莉劉易斯的履歷核實了嗎?

    下屬恭敬地回答：是的。蓋博豪斯的叔父不久前調(diào)任到加州理工學(xué)院的物理系擔(dān)任系主任，借此機(jī)會，我們找到了她的檔案。

    坐在副駕駛的那位下屬掏出一個檔案袋，遞給了勞倫斯。她接了過來，隨意地拆開，翻閱了起來。

    她發(fā)出一聲低嗤：平庸而無趣，自詡為優(yōu)秀人才的那種最普通的聰明人。這樣的人憑什么從我手里逃出去?

    您說的完全可以被證明是事實。前座的下屬說，我們暗中向加州理工的幾位教授和研究生打聽過她，據(jù)稱劉易斯在校時為人外向開朗，從不拒絕別人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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